司徒夜也是剛剛接到消息,得知這批糧草在送往北邊的路上,被強盜給劫了。
因還在錦州境內,知府很緊張,便以糧草是從清風縣送出為由,責令縣令去查。
縣令成了背鍋俠,急得是熱鍋上的螞蟻,這才把捕頭他們都召回去,失物也不找了,先破了這劫糧草的案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司徒夜不慌不忙的。
小福寶把剛才捕頭來家裏詢問的事告訴了他。
“夜哥哥,上官哥哥如果沒有了這糧草,會不會很麻煩?”
“如果沒了這糧草,恐怕仗還沒打,就會敗了。”之前的糧草隻能維持半個月,這批糧草不跟上,上官子騫必敗無疑。
如果他敗了,最受惠的,便是太子。
司徒夜眸光一閃,眼底一道精光掠去,很快就斂入了幽深的瞳孔之中。
“小福寶,你先回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小福寶眨巴著眼睛,她知道他是去想辦法,很想跟著,可理智告訴她,她現在隻是一個小孩,跟去了也沒有用。
“夜哥哥,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她問得真誠。
司徒夜也回答得很鄭重,“你多動動腦筋,想辦法多賺些銀子,在緊要關頭能幫上小王爺,就夠了!”
小福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一邊往回走,一邊認真努力的思考起來。
司徒夜把她送回了何家後,轉身去了齊府。
齊懷遠好像早有準備,在書房等他。
“我已經重新從南邊調了一批糧草,馬上送到北邊去。”齊懷遠說。
司徒夜沒有立刻接話。
從南邊調糧草,遠水解不了近渴,隻怕還沒送到,仗都打完了。
“錦州還能買到糧草嗎?”司徒夜問他。
齊懷遠曖昧不清地笑了一下,說:“年輕人,你忘了咱們這裏剛剛經曆了旱災和水澇?就算錦州還有餘糧,此刻也被各大商戶囤積,準備高價售賣!”
司徒夜的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一下。
“就算有銀子,也買不到這麼多糧草。更何況,咱們才剛剛籌完軍餉,想再籌出一筆銀子來買,很難了。”
齊懷遠抿了口茶,淡淡笑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正是因為有難度,小王爺才會把籌備後方糧草的重任交給您啊。”司徒夜才不會信他的鬼話。
果然,齊懷遠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後,漸漸鬆了口。
“這事雖難,可我也不能辜負小王爺。錦州境內我也認識幾個糧商,我已經派人去了,讓他們調些糧食。雖然不多,但也能解燃眉之急。”
他又端著架子停頓了一下,“剩下的,都從南邊調吧。那邊的糧食貴些,但總比讓小王爺唱空城計好吧。”
司徒夜垂眸,嘴角露出一個譏笑。
齊懷遠就是個奸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雁過拔毛!
什麼熟悉的錦州糧商,什麼南邊比較貴的糧食,都是他早前就囤積的,隻不過借著這機會高價賣了,發國難財罷了!
一想到這,司徒夜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這奸商,不會早就知道這批糧草可能會被劫吧!
他所謂的調集的糧草,不會就是這批被劫的糧草吧!
司徒夜越想越覺得這事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