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朱冬梅起了貪心,老何家把人參送給無關緊要的人,還不如給她送回去娘家去,還得長臉風光一回。
偷偷摸摸的下了炕,朱冬梅還生怕驚醒了何福林。
她卻不知道,何福林見天的就幹活,早就累的不行,打雷都吵不醒了。
無聲的打開房門,朱冬梅心裏就盤算著老何家的人參會放在什麼地方。
必定是何老太收著,老何家的好東西一向都是交由何老太保管的。
朱冬梅摸著還發痛的屁股,小心的走路,可是再小心,她這門口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從來不收拾,洗臉水都往門口倒,黑天黑地的也看不清楚,腳下踩著了臭水坑,能聽到腿扭到的聲音,痛感瞬間傳到腦子裏,痛的她臉都扭曲了。
都是小福寶那個災星住在老何家,害得她連連倒黴。
這點痛沒有打消朱冬梅要偷人參的心思,抹去因為痛湧出來的眼淚,她繼續往前走。
尋摸到了何老太的屋子裏,扒窗戶看裏頭,黑燈瞎火沒有半點動靜,想來是睡著了。
離開窗戶的時候,把窗戶上晾曬的雞肉給掃落地了,朱冬梅嚇了一跳,弄出了一點聲音。
小福寶在熟睡中醒來,翻了個身,何老太伸手輕拍她的後背,低聲輕哄道,“乖乖睡覺,不要理外頭的事。”
小福寶都醒來了,睜著眼睛,很努力的聽著外頭的動靜,很輕的腳步聲來到門口,房門鎖住了,被人推了好幾下,也沒有推開房間。
朱冬梅急的冷汗都出來了,畢竟是做賊心虛啊,沒敢繼續推房門。
貓著腰的朱冬梅想去看看能不能把窗戶打開,這一來一回的她自己覺得沒什麼動靜,主要是太緊張了,自動無視弄出來的動靜。
大房和二房可是聽的清楚,何福宗翻了個身,想要下炕去看個究竟,張春桃壓著他道,“不用去了,我聽著腳步聲是從四房走過來的,除了四弟妹,也沒有其他人會幹這等偷偷摸摸的事。”
何福宗躺好,睜著眼睛看著黑夜道:“四弟妹不好生的睡覺,在院子裏學當老鼠?”
張春桃聽了捂嘴輕笑,這動靜聽著可真是跟老鼠一樣:“我看是想來偷人參。”
何福宗想了想,翻身繼續睡,朱冬梅想偷人參是偷不到的,一家子人出去了抓個現行也難看,還是裝不知道吧,由著她去折騰。
可是二房的何福興就不同了,何老太給了他一些零花銀子,沒錯,老娘發零錢給他花,大房也有,說是這些日子家裏寬裕一些,大人手裏頭沒銀子不成,多少帶點銀子在身上傍身。
五十個銅板拿到手裏,還沒有捂熱呢,他還想著得空了去縣裏給孩子們買些紙墨和吃的,可不能讓人給偷走了。
當下就跳出炕,餘明娘想把他拽住,都慢了一步。
何福興從小就知道要保護家裏人,要保護家裏的一切東西,誰要是敢來欺負家裏人,那就不能慫,狠狠的打回去。
還沒有出門,就順手抄起門邊的鋤頭,打開門就衝出去。
餘明娘起身隨便套了衣服,跟著趕出去,她心裏是猜到是誰了,現在家裏有當家的三兄弟在,村子裏沒有誰會白目到來老何家偷東西。
朱冬梅太過專心去推窗戶了,讓她都沒有聽到風一般衝過來的腳步聲,等反應過來,有什麼東西往她的頭上落下來,下意識的把頭一側,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痛啊,誰敢打我。”朱冬梅被打,當下就炸毛了。
何福興沒有用鋤頭砸下去,而是用鋤頭的手柄敲下去,不然朱冬梅連命都得交待在這裏。
聽到熟悉的聲音,何福興都怒了,吼了一聲道,“大半夜的在娘的窗戶下做什麼?”
朱冬梅心裏一橫,叉著腰道:“我睡不著出來走動都不成嘛,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