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芯眨巴眨巴眼睛。
這皇帝可真是的,你要賞我什麼你還沒決定嗎?讓我說,這分明是不想好好賞賜啊!
悄悄朝老爹看了一眼,果然老爹也在不停給她打眼色,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陶婉芯立刻跟係統溝通了起來。
“係統,我要兌換一張地圖,一張標注出了大齊國所有礦產的地圖。”陶婉芯在心中默念說道。
“好的宿主,地圖已發放,可隨時查看或提取,扣除一百紈絝值。”
“啊?這麼便宜?”陶婉芯有些吃驚。
她要的可是所有礦場的詳細地圖啊!該不會係統糊弄她吧?
結果在腦海中一查看,發現這還真是一張無比詳細的地圖,有些稀有的金屬,竟然都標出來了!
“回答宿主,因為這些礦產本就是這個世界已經有的東西。”
原來如此。
陶婉芯在腦海中飛快地查看,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抬起頭來,對鳳銘說道:“陛下,如果您真要賞賜臣女的話,那就把距離京城五十裏外的那座荒山賞賜給我吧!”
立刻,大殿上新一輪的竊竊私語又開始了。
“果然是個敗家子。”
“那是座鹽礦嗎?”
“好像不是鹽礦,但同樣不長東西。”
“那……那山上有什麼?”
“聽說是黑石頭塊。”
“那玩意?沒用啊!紈絝就是紈絝,大好機會就這麼浪費了。”
周祥已經附在皇帝耳邊,將那座山的情況跟處於深宮並不了解的鳳銘說了。
鳳銘也是有些詫異,看向陶婉芯:“你是認真的嗎?要知道,憑這細鹽的功勞,你就算問朕要個縣主當當,也無不可。可你卻要了那一座荒山?”
接著鳳銘的聲音嚴肅了起來,“你可要想好了,別拿朕的賞賜開玩笑!”
“開什麼玩笑!我賞賜就要那山了!非要不可!您不給都不行!”陶婉芯梗著脖子喊。
鳳銘板起了臉,像是略帶警告般地說道:“日後可別後悔。”
陶婉芯卻是樂得不行,連忙喊道:“嘿嘿,日後可別是陛下您後悔,問我把我這山要回去!”
全場嘩然!
鳳銘額角抽了抽。
陶慶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心髒了。
站在最前麵的太子殿下更是整個身體都轉過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連他都不敢這樣跟他的父皇說話!
這個女子,真是……
鳳稷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她了。
鳳銘氣笑了,“好!朕就賜你那座山!”
回到家之後,得知了陛下賞賜的事情,陶夫人欣喜過望,連忙追問。可得知陶婉芯又要了一座荒山的時候,陶夫人那表情就像是快要暈過去了。
“這山也能煉鹽?”陶夫人問。
“不能,能挖煤。”
陶夫人真要昏過去了。
“那煤蛋子有什麼用啊!”
“有用啊!有大用啊!”陶婉芯立刻說道。
這時代的人還不怎麼使用煤,冬日取暖更多使用的是木炭。因為不會脫硫處理,煤炭燃燒的時候會產生有害氣體,讓人中毒。
可是這對陶婉芯來算是個事嗎?
“娘,你等我弄出來就知道了。等著看吧!對了,我三哥呢?”
陶夫人無奈,“就知道找你三哥,你三哥被你那個細鹽弄得,已經忙得團團轉了。你又想讓他幫你弄什麼?”
陶婉芯眨巴眨巴眼睛,“好吧,既然三哥這麼忙,那這事還是我自己來吧!大哥二哥也指望不上,真是……”無奈搖搖頭。
見陶婉芯起身要走,陶夫人一把拉住了她。
“先別忙活了!別忘了你明天還要赴宴呢!”
娘親不提醒,陶婉芯還真要把這事忘了。畢竟跟她的賺錢大計相比,聚會什麼的,真是一點都不重要。
但陶婉芯還是乖乖在家,沒往外跑了。
容德公主的宴會,定在了百繡園。
百繡園是一座風景極美的皇家園林,裏麵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是應有盡有,更絕的是裏麵的植物,一年四季都能見到花開,見到綠色。
而這麼好的一座皇家園林就直接賜給了鳳儀讓她開宴會,可見她是多麼受寵。
如此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必須持有請帖才能進。
當陶婉芯到的時候,已經算是晚的了。
都是因為綠竹,說這種大場合,非要給她畫一個美美的妝。結果用力過猛,給她畫成了猴屁股,害得她不得不全部洗掉,一來二去,時間就耽誤了不少。
所以當陶婉芯來到了赴宴的秋詞亭時,裏麵已經基本上人都到了。
見陶婉芯過來,立刻有人陰陽怪氣地喊了起來:“陶婉芯你怎麼才來?讓公主等你不成?”
陶婉芯看了那人一眼,白麵書生的模樣。那是當朝另一位宰相杜丞家的公子杜子明。
杜子明自詡飽讀詩書,知書達理,平日裏最看不上的就是陶婉芯他們這幫紈絝。
陶婉芯——不論是原來的那個還是現在的這個,也都看不上他,覺得他裝模作樣。
“沒遲到不就行了?”陶婉芯對著那邊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始找自己的座位。
容德公主這邊還是講點規矩的。雖然大齊男女大防不是那麼嚴重,還沒到用簾子隔開的地步,卻也是要分開的。一側在左,一側在右。
不過,女子那邊好像已經沒有空位了。倒是男子這邊還有一個位置。
綠竹的臉頓時就被氣得通紅了。
什麼意思?
容德公主這麼做是在打她家小姐的臉嗎?
看到自家小姐還無知無覺地,就準備朝那個位置走去了,綠竹連忙拉住了她。
“小姐……”綠竹朝著陶婉芯隱晦地搖搖頭。
“沒事。”陶婉芯絲毫不在意地說道,“誰讓女紈絝隻有我一個呢?”
畢竟別人家還是把女兒管教的很嚴的,沒放縱成她這樣。
果然,當陶婉芯朝那邊走過去的時候,就開始有紈絝值陸陸續續到賬了。
隻是,當陶婉芯要坐過去的時候,那個空位周圍的人卻是齊齊傾斜了身體,往遠離陶婉芯的地方倒去。
陶婉芯眉毛一挑,看向周圍,“各位,什麼意思?”
鄰著陶婉芯座位的是一個經常跟陶婉芯一起混的紈絝。他捏著鼻子,另一隻手在麵前扇了扇,一臉嘲笑說道:“誰讓你去養豬了?渾身髒兮兮臭烘烘,誰願意挨著你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