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被城中的人議論紛紛,都在討論到底是誰這麼凶殘。
“還能是誰?那個大紈絝陶婉芯唄!”
“砸店的時候我看見了,就是她!”
“一天時間就砸了這麼多家鋪子,她是要幹什麼啊?”
“那些鋪子得罪她了?”
“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宰相,還真是為所欲為啊!”
“唉!就沒有能管住她的嗎?”
“真是太囂張了。”
……
看著係統上不斷增加的紈絝值,陶婉芯的心中樂開了花。
果然,這砸鋪子還是十分有效的。這才是一個紈絝應該做的事啊,看這嗖嗖增長的紈絝值就知道了。
而此時那些世家卻是氣得直跳腳。
“原本是想給他個教訓,沒想到他們竟然還這麼不識好歹!”
“竟然連我們孟家的鋪子都敢砸!”
“可恨!”
“宰相又如何?宰相也不能擋我們的路!”
事情也傳入了宮中。
鳳銘聽了周祥的回報,臉上浮現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哦?砸了好幾家鋪子?這還真是陶家的那個丫頭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沒想到,這細鹽竟然是陶卿家弄出來的。這倒是舍近求遠了。”
周祥作為整日在皇帝身邊察言觀色的人,立刻說道:“那陛下要不要傳陶相來問問呢?”
陶慶此時就在宮中當值。
“那就傳來吧!”鳳銘道。
陶慶很快就趕來了皇帝的太極殿,不知道皇帝找他有何事。
“陶卿家,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竟然會煉製細鹽。如此利國利民的好事,你怎麼如今才拿出來呢?”
陶慶一聽,頓時懂了。
他連忙說道:“陛下,這不是臣弄出來的,而是臣那小女兒鼓搗出來的。在此之前,臣的確是不知道細鹽的煉製方法。”
鳳銘打量著陶慶,見他倒是言辭懇切,不像有假。
這就讓鳳銘有些吃驚了。
原以為是陶慶把功勞推到了他女兒身上,是想給她女兒一張保命符,又或者是擔心現在才製出細鹽自己會降罪於他。
可莫非,這細鹽真是他家那個紈絝女弄出來的?
一個整日惹是生非的女子,會弄出細鹽這種東西來?
見皇帝不語,陶慶這心中也在擔憂。
畢竟女兒一臉打砸了好幾家鋪子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陛下該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找她來的吧?
陛下應該知道他女兒是個什麼樣子,打砸鋪子不過是最普通的事。隻是這次砸的不一般,那些鋪子都是各個世家的。而如今朝堂上,各個世家的官員占了大多數,難保那些官員不會在皇帝麵前彈劾什麼。
的確是有彈劾,不過這些彈劾,鳳銘都給壓下去了。
心中對此還很是不滿。
別以為他不知道,是他們這些世家眼紅,先砸了人家的鋪子。以為世家的身份能威脅到別人,可沒想到出了陶婉芯這麼一個腦子不太好的紈絝,將他們的店也都砸了。
還想糊弄他這個皇帝?
他知道世家是毒瘤,隻是這些毒瘤現在占據身體的位置太大又太重要,否則他早就給剜掉了。
如今難得見到世家吃癟一回,鳳銘這心中還覺得挺痛快!
“那這細鹽的售賣,也是你那女兒在管?”鳳銘又問道。
“回陛下,這個是臣那三兒子在負責。陛下您……”陶慶遲疑地說著,邊說邊在腦子裏快速地想,接著就明白了過來。
“陛下放心,細鹽生產出來,臣立刻就讓犬子送進宮來!”
“此事不忙。”鳳銘搖搖頭,“我倒是想先見見你的這個女兒。”
陶慶猛地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絲詫異地皇帝。
此時的陶婉芯沒有回農莊,而是在府裏。
難得從農莊上回來一趟,陶夫人當然是不肯放人,非要留在府裏住幾天。
“你不回去,你那豬也有人幫你照顧!”陶夫人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每天呆在農莊,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娘親!”
陶婉芯心中想說“好好好,留下來陪你幾天!”可是話即將要出口的時候,發現好像不符合自己的人設。
“行吧!留幾天就留幾天!也不知道那幫人能不能照顧好我的豬,可別給我養死了!”陶婉芯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回來了正好,”陶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份帖子來,遞給陶婉芯,“給你的,省得派人給你送莊子上去了。”
陶婉芯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容德公主下的帖子。說是春天了,舉辦了宴會邀請大家聚一聚,美其名曰感受一下春天的氣息。
容德是封號,公主名字叫鳳儀。小小年紀就有了封號,可見有多受寵。
所以,這位受寵的公主基本上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的公主都是養在深閨,而這位公主卻是宮內宮外想去哪就去哪。
大齊國度在中原偏北,春天並不暖和,其實沒有什麼好玩的。但這容德公主就是這麼一個愛熱鬧的性子,找個由頭,就想要開爬梯。
古人的聚會能有什麼樂子?
不過就是吃吃喝喝,看看歌舞。可是這個時代吃也沒什麼好吃的,喝的那個酒也比現代的酒差遠了。至於歌舞,在現代陶婉芯什麼樣的舞蹈沒看過?
所以這樣的聚會,陶婉芯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還不如回農莊喂豬呢。
隻是,畢竟是公主下的帖子啊!不能不給公主麵子啊!
可接著陶婉芯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要賺紈絝值,那不就是要去人多的地方才行嗎?
時間就在三天後,還有空準備。
一想起準備這個事,陶婉芯就對母親身邊的秋霜說道:“記著,明日派個人去莊子,給我取點東西過來。跟綠竹說是我新弄出來的,她就知道是什麼。”
“是,小姐,奴婢記住了。”秋霜連忙說道。
陶慶下朝回家,找來了陶婉芯。
“芯兒,陛下要見你。”陶慶說著,不過麵上卻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見我?為何?”陶婉芯挑了挑眉。
“應該是因為你煉出了細鹽的事情。”陶慶說道。
“看來是皇帝要嘉獎我了?”陶婉芯略微一想,接著笑道。
看到女兒這幅天真模樣,陶慶隻能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