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石頭上,用手摸了摸石頭。
當我的手刮掉上麵那一層藻類時,下麵才露出石頭的本相。
我順著來到石頭的外圈。
這一塊石頭是不規則圓形的,最高的地方差不多達到了六米多。
六米的高度,都能在裏麵建造出來一棟二層樓的建築了。
這麼大的石頭是哪兒來的?
還有,這下麵真是前往地下桃源的嗎?
帶著疑問,我開始研究起這個石頭。
我也在看著時間,我最多隻能在水底待一個小時。
距離我要上去的時間,也隻剩下了四十來分鍾。
我的手在石頭上不停的撫摸著。
這樣的撫摸,即便是遇見尖銳的東西,也不用擔心。
摸著摸著,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塊石頭不是一整塊的。
每一塊石頭之間都有縫隙,這是堆疊起來的。
再加上長時間積累的火山塵埃或者藻類植物,導致了這些縫隙被掩蓋。
每一塊的石頭並不大,但都嚴絲合縫的彼此扣壓著,奇特的造型就像是金字塔似的。
但又和金字塔不同。
我繼續圍繞著石頭轉著,想要找一找門的位置。
在找的過程中,我也在想。
這樣的堆疊肯定是人做的,不會是天然形成的。
可人要是堆疊起來這樣的石頭,得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
當然,也有可能是火山噴發之前就有了。
後麵火山噴發之後,把這裏給淹沒了。
看來也就隻有這麼一個解釋。
如此說來!
但在火山噴發之前,就有人知道了地下桃源的存在,也有人來這兒找過。
可能那些人是為了保護,亦或者不想別人找到,故而在這兒用石頭將入口給堵住了。
要是我的猜測沒錯,那對我們而言就麻煩了。
從外麵找不到洞口的位置,那就隻有把全部的石頭挪開,也許才能看見入口了。
這樣的工作量,對於我們幾個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且不說白展堂帶來的潛水油夠不夠用。
光是把這些石頭挪開,我們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
大雪早就已經停下,一旦雪融化,就會有遊客上山,我們就沒辦法行蹤了。
在我正著急的時候,我看見前方的石頭往裏麵凹陷。
我來到那個位置。
石頭凹陷的有三四米,當我的燈光照射在上麵時,一道門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心裏大喜。
有了門就好說了。
我連忙在門的上方做好標記,跟著回到了水麵上。
大家都在岸邊等著我,我露出水麵向大家打招呼。
“有門,的確是有門的,我找到了。”
我不停的揮舞著手,臉上的興奮無法掩飾。
他們也高興的向我呼喊。
“真的嗎?那太好了……”
我剛聽見唐述說的,後麵的話都還沒有完整,我整個人突然被下麵的一股拉力給拽到了水底下。
這鼓拉力來的很突然,我整顆心也在那一瞬間懸了起來。
心跳更是加速到了,快要跳出我嗓子眼的地步。
那東西拉了我一下就消失了。
我在水裏仔細的看著四周。
卻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又檢查了一下隔膜,隔膜安然無恙,我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我知道,我要盡快離開水裏。
繼續待下去會有危險。
有了這個念頭,我快速露出頭來,然後人朝著岸邊遊去。
岸上的幾個人全部神情緊張的看著我。
剛才我突然消失的那一下,肯定給他們嚇得不輕。
十五米,十米……
我在距離岸邊還有幾米距離時,我的身體突然遭受到了猛烈的撞擊。
整個人沒有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人再次進入水的深處。
什麼東西?
我茫然的看著四周。
四周一片黑暗,燈光能照射到的地方,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甚至都感覺不到四周水的波動。
如果真有大型的魚類,水的波動我是可以感受到的。
水怪?
難道是水怪襲擊了我?
剛剛的那一下,絕不是小的生物能做出來的。
我的全身每個汗毛都直立著。
害怕那東西還會再次襲擊我。
靜等了片刻後,也沒有等到別的東西靠近。
我也不在露出水麵,在水裏慢慢的朝著岸邊遊去。
遊一米就停下,然後仔細的觀察四周,但凡有半點的動作,我也好能夠盡快做出來反應。
一直到我來到了岸邊,那個東西也沒有再出來。
我盡快伸出手去,岸邊的人把我給拽了上去。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竹青舞擔心的來到我跟前。
“怎麼回事?”
我搖著頭說,“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有東西襲擊了我!”
“啊?”
他們幾個人彼此互相看了看。
蘇文仔細的觀察著水麵。
“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又問我,“三兒,是不是你太緊張,是魚誤碰了你?”
我立刻否認了這一點,“絕對不會是魚!那是一個很大的東西,魚不可能把我拖進水底。”
我坐起來身子,精神恍惚的看著天池水。
難道這裏麵真有我們還未知道的生物?剛才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正在思考著時。
唐述突然指著我的身後喊道,“三哥,你的後背怎麼回事?”
“什麼?”我回頭看向自己後背,根本就看不到。
他們幾個人看著我的後背,一個個露出驚恐的表情來。
“怎麼了?”我問他們。
竹青舞捂著嘴巴對我說,“你的後背很紅,是不是剛剛撞擊你的位置?”
我點了點頭,“對,就是那東西撞擊我的位置!魚撞擊在人的身上,不可能留下這麼嚴重的痕跡。”
是什麼?
那到底是什麼?
能夠在水底來無影,去無蹤,完全看不見蹤跡。
白展堂開口道,“我就說著天池不幹淨,絕對有東西!”
他凝視著天池水,格外嚴肅的說道,“這下可怎麼辦?”
蘇文格外淡定的說道,“怕什麼?我們手裏有槍,不管它是什麼怪物,我不信挨了槍子還能夠活著!”
竹青舞找來跌打酒,給我的後背輕輕塗抹了一番,我這才穿好衣服。
“沒錯,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明天都得下去,明天也是最晚期限!我們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