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麵臨癱瘓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的整顆心都揪在一起。

手術室的門遲遲都沒有打開,時間過去的越多,我的心跳越快。

我很害怕!

害怕藍莓就走不出手術室。

害怕醫生的出現,會給我帶來壞消息。

在我低著頭等著時,兩名警察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警察低頭問我,“你叫張本源嗎?”

我機械性的點了一下頭。

警察拿出一張紙遞給我,“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發現了張藝源的屍體,需要你回去向我說明情況。”

我站起身來,看著手術室。

那一刻,我期待著醫生的出現,又不希望醫生出來。

我的心裏極其的矛盾。

“好,我跟你們走!”

我知道自己等不到藍莓出來了。

麵對著警察的傳喚,我也隻能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

在警察的帶領下,我跟著他們來到了醫院外麵。

張同朔和萬賴並沒有走遠,倆人隻是在門口站著。

他們看見我出來,隻是遠遠的注視著,連上前問一句話都沒有。

張同朔看我的眼神裏,甚至都沒有半點擔心。

也是!

這不就是他期待看見的嗎?

隻有我被抓了,張家才會徹底屬於他!

我沒有再看他,配合的坐進警車內,來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張本源,男,身高179CM,漢族,昨日你在哪兒?又做了什麼事情?張藝源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麵對著警察的詢問,我非常坦率的說出了一切。

再說張藝源是誰殺的時候,我直接說是自己幹的。

哪怕現在我說了是張同朔,也沒有任何用。

他可能早就暗箱操作好了一切,哪怕我說是張同朔幹的,恐怕警察也不會那麼認為。

再加上警方沒有傳喚證人,這讓我更加相信,自己是否承認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警方想要從我的嘴裏聽見我承認罪行。

“不對吧?”警方看著手裏的紙。

我不知道那張紙上具體寫的什麼。

警察看著那張紙說,“我得到的信息是張藝源想要殺了你,你是出自自衛才開槍反擊的,不是你主動開的槍是嗎?”

嗯?

怎麼警察還在幫我澄清罪行?

在我正疑惑時,警察拿著一張紙來到我的麵前。

那張紙上麵寫的是一份口供書,而口供上回答的人是我。

也就是說,他們在審問我之前,就已經編好了一套說辭出來。

這份口供上麵,把我的罪行摘的幹幹淨淨,說我是自保反擊。

而現在這個案件還沒有定性,也就是要走了過場,隻要能夠確保我是防衛開槍,那就不需要承擔罪責了。

“警察先生,事情不是這樣的啊!”

警察卻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子的,你擔心你女朋友傷勢,忘記了具體的過程吧?”

“簽字吧!隻要在下麵簽了字,你就可以離開了。”

“但你最近不能離開東北,直到我們通知你此案結束,你才能夠離開。”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口供書。

現在終於是搞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肯定是張同朔幹的。

把一切的主要罪責都推卸給了已經死去的張藝源。

如此一來,我最多就是一個防衛過當。

哪怕是防衛過當,也可以不用坐牢。

現在好了,別說不用坐牢,就連案底都不會留下。

難怪張同朔和萬賴看我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慌張,他們早就知道了一切。

警察帶著我過來,就是走一個流程罷了。

張藝源已經死了,還是要給死人一個交代的。

我拿起筆來快速寫下自己的名字,警察就通知我可以走了。

當我走出派出所時,張同朔和萬賴就在門口等著我。

張同朔來到我的麵前,“沒事了吧?你的女朋友從手術室裏出來了。”

“怎麼樣?”我擔心的問道。

萬賴搖著頭說,“情況有些不太好,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我們快速來到醫院內。

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看見了躺在裏麵的藍莓。

藍莓的身上插著好幾個管子,人麵色蒼白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那邊怎麼說的?”

我著急的問張同朔。

張同朔低聲說道,“很不幸,子彈打在了藍莓姑娘的脊椎上,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治好她!”

“什麼意思?”我緊皺著眉頭問道,“難道治不好了嗎?”

萬賴對我說,“三兒,你也別太激動,我們已經聯係了北京最好的醫生,他們也正在趕過來!”

“我們也對醫生說過情況,就是……”

“說,就是什麼?”我問萬賴。

萬賴看了看張同朔,深吸一口氣才開口,“就是有可能會下半身癱瘓,從今往後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啥?”

聽到“再也不能站起來”這幾個字眼,我整個人的腦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我人搖晃著險些摔倒在地上,萬賴和張同朔同時抓住了我的身體。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還是有可能會治好的,醫生明天晚上就會抵達這裏。”張同朔對我說道。

足足等待了一整天的時間。

我們終於是等到了從北京請來的幾名專家。

專家查看了藍莓的病情之後,紛紛對我們搖頭道。

“藍莓姑娘的病情,怕是沒有那麼好治!”

“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最多就是從背後做手術,然後植入鋼釘,將斷裂的脊椎固定住,能夠保證人站立起來,至於能站立多久,這一點我們沒辦法保證。”

“而且,一旦上了手術台,手術也存在一定的風險,稍微有點差池,人就有可能不保。”

“是啊!除非能夠有什麼靈丹妙藥,能夠讓病人的骨頭愈合,否則隻靠著一顆鋼釘,怕也堅持不了多少年,說不定還有癱瘓的風險。”

聽著醫生對我說的話,我整個人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他們的話,像是一根根尖刺,不斷的紮在我的心上。

我多麼希望那一槍是打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打在藍莓的身上。

“三兒,你不用太沮喪,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藍莓還有救!”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萬賴!

“什麼辦法?”

“地下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