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賭場,其實就是一些村民自娛自樂做出來的小麻將館。
麻將館裏有不少人正在打牌,裏麵是烏煙瘴氣的,我剛走進去就練練咳嗽好幾聲。
當然,我的意外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看著裏麵有一個空位,我走過去坐了下來,順手把書包放在自己的腳下,踢在桌子下麵,用雙腳踩住書包的背帶。
我剛剛坐下,警察就從外麵闖入進來。
當時對賭博的事兒抓的沒有現在這麼嚴格,所以大家玩一玩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就是看見警察進來,大家依舊是各自打著自己的牌。
“打牌啊!瞅啥呢?”
坐在我對麵的女人催促著我。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牌,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臉。
“哦。”我應了一聲,看著自己這一手亂七八糟的牌,隨便摸了一張打出去。
現在的我哪兒有心思打牌?隻求著警察別過來找我。
人越是怕什麼,往往越是會發生什麼。
警察還真來到我的跟前。
“有沒有人進來過?”警察詢問道。
我對麵的女人抬起頭看向警察,“你們算嗎?”
聽著女人的聲音,我緊皺起眉頭,聲音好耳熟啊!
看清楚女人的臉時,我險些尖叫出來,幸虧我壓住了自己的衝動。
警察不悅的說,“我是說在我們進來之前。”
“沒有!”女人回應著,“東風!”
“碰!”我拿著東風放在自己的麵前,並打出一張牌。
警察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一直都在這兒打牌嗎?”
我笑著點頭道,“是啊!他們可以為我作證,我都熬了一夜了。”
我順手打開自己麵前的抽屜,“裏麵的錢都輸光了。”
警察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拿走,我的心也鬆口氣。
還好我的頭發長了點,他們沒有看見我正往下流著的冷汗。
警察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就走了。
“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怕是逃不過了。”
我看向麵前的秦萌萌。
秦萌萌怎麼出在這兒的,我並不知道,但她在關鍵時刻幫了我。
秦萌萌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謝謝的話就不用說了,當初你救過我,現在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嗯?
秦萌萌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她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拿起桌子下麵的書包,“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警察還在外麵搜查,你現在離開的話,是自尋死路。”秦萌萌靠著座椅後背,眼睛平靜的看著我。
她說的也有道理,要走也不能先走,起碼得等到晚上才行。
我又隻好坐下,繼續和他們打牌。
“你怎麼在這兒?”我問秦萌萌。
“和你無關!”秦萌萌回答的很無情。
我看著她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看來她對當初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啊!
算了,我和秦萌萌本就不可能,過多的詢問交涉,反而會讓對方的心裏更加不舒服。
秦萌萌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
“打累了,我回去休息,你想玩繼續玩,不想玩隨時可以走,沒有人會攔著你,也沒人會把看見你的事兒說出去!”
秦萌萌對我說完就走出了麻將館。
我看向身邊的人問道,“她是叫秦萌萌吧?”
我身邊的人點了根煙,衝著我搖頭道,“不是啊!她叫秦菲菲!”
“啊?”
秦菲菲?
秦萌萌?
孿生姐妹?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
我在秦萌萌家裏待過一段時間,並不知道秦萌萌還有一個姐妹啊!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我打聽了一下秦菲菲的家。
秦菲菲的家是一種很破舊的瓦房,院子裏拴著一條大黃狗,黃狗看著挺凶的。
我剛走進院子裏,那隻狗就開始朝著我狂吠。
我沒搭理黃狗,直接走進了房間裏。
秦菲菲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人已經睡著了。
但客廳裏非常的髒和亂,吃過的垃圾袋子什麼的,都在房間裏隨處丟著。
有些吃剩下的飯菜裏麵,都還生了蟲子,我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
她一個女生又是怎麼生活在這種地方的?
為了報答秦菲菲,趁著她休息的功夫,我把房間給她收拾了一下,起碼看著沒有那麼髒亂。
又去小賣鋪買了點菜,也確定下來,警察已經離開。
我打電話,把大家都叫來了秦菲菲的家裏。
為了讓秦菲菲睡的舒服些,我把她抱到了房間裏。
在房間的牆壁上,我看見了一張黑白照片,相框上麵還有一朵黑布做成的花。
相片上的女人看著也就二十來歲左右,長得非常的漂亮。
身上穿著淺綠色的衣服,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
秦菲菲和這個女人長得很像,也可以說秦萌萌和她長得也像。
這女人是她們的媽媽?
下午三點左右,大家都來到了秦菲菲的家,我們在這兒聚集起來。
好消息是,警察一個人都沒有抓住。
懷消失是,我們沒有了交通工具,想要離開就變得困難了。
我試著聯係白展堂,但並沒有聯係上。
希望他們平安無事吧!
“三兒,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藍莓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我做好的飯菜,一邊詢問我的意見。
我坐下來說,“我目前也沒有想好呢!這個村子並沒有我們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要是乘坐公交車什麼的,很容易會被發現。”
“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被當地通緝,得盡快想辦法離開這地方才行,隻要回到北京我們就安全了。”
“這個村子的發展有些落後,一輛轎車都沒有,更多的隻有拖拉機,想離開這兒,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唐述吃著東西說。
這才是讓我最發愁的地方。
拖拉機在農田裏做活兒還不錯,可要是在路上行駛,完全不是轎車的對手,會很快被追趕上的。
我們現在離開不是,不離開也不是。
我們也不清楚,警察搜查過這裏後,會不會再回來搜查,那樣的話,反而會加大我們的露餡。
在我們正商量著對策時,秦菲菲突然走了出來。
她不悅的看著我們幾個,“誰讓你們來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