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又來了?”我皺了皺眉。
藍莓無奈歎了口氣說,“她也沒什麼壞心思,來就來吧!”
藍莓客氣的走上前去,用手攙扶住蜜姐。
也不知道她是真看不見,還是假看不見。
一個人,不借助任何工作和外人的情況下,竟然能夠走到這兒來!
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這裏很危險,你一個人來這兒做什麼?”
藍莓好心的詢問蜜姐。
蜜姐把頭轉向藍莓,“我和你們一起去!”
“啥?”我吃驚的走過去。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我拒絕道,“我們這不是去旅遊玩耍的,你什麼都看不見,萬一有個什麼危險,我們連自己都顧不來,更沒法照顧你啊!”
蜜姐卻非常肯定的說,“不用你們照顧,我能把自己照顧好。”
“不是,我們這一趟會十分危險,搞不好會搞出人命的。”我心裏是不希望她跟著去的。
她跟著我們去,對於我們雙方而言,都沒有任何好處。
那是在海上,不是地麵上,不可能連她照顧的那麼周到。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真的落入危險之中而不顧吧?
“我可以帶你們到亂石礁,我也不收你們的錢,隻需要我能登船即可!”
蜜姐是鐵了心要去。
藍莓問她,“你去過亂石礁?”
蜜姐點了一下頭,“沒錯,我就是從哪裏回來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指著麵前的無畏號。
“也是這艘船把我給帶了回來,我比任何人都熟悉亂石礁!”
我走到蜜姐跟前,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藍莓不悅的拍了我一下。
“你去過亂石礁?”
蜜姐使勁點了點頭。
藍莓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慢慢說!”
看著藍莓攙扶著蜜姐回去,我回頭問火藥。
“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火藥搖頭道,“不清楚,這女人不簡單倒是真的!”
我們回到家中,蜜姐坐在床邊!
通過蜜姐對我們的講述,我們也才明白過來!
原來,蜜姐小時候和正常人是一樣的,她的雙眼還能看見東西。
在她的父母死亡之後,蜜姐有天晚上,忽然聽見海邊傳來呼喚的聲音。
好奇心的驅使下,蜜姐朝著大海走去。
在海邊,她看見了一隻龐然大物!
那是一條渾身漆黑,身上長滿黑鱗的黑龍!
黑龍帶著蜜姐遊進大海,去的地方正是亂石礁。
八年的時間裏!
蜜姐一都呆在亂石礁,跟著海母學習東西。
而作為交換,她奉獻出了自己的雙眼,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通過這段話,我們得知了幾個非常關鍵的信息!
海母是一條黑龍!
蜜姐的確到過亂石礁,也是目前唯一一個活著出來的人!
如果真有她的帶隊,說不定我們還真的可以平安抵達亂石礁,平安的離開!
可是……
她的雙目已經失明,她又要靠什麼來辨別方向?
“蜜姐,你看不見東西,用什麼來辨別方向?”我慎重的問道,“大海可不是陸地,再加上氣候原因,一旦起霧的話,可見度就會非常低,我們有眼睛的,都有可能會迷失方向!”
藍莓開口道,“三兒說的沒錯,哪怕你去亂石礁的事情是真的,我們也得酌情考慮是否讓你登船!”
蜜姐自信的說,“我自有辦法,隻需要你們帶我去亂石礁即可!”
“我能多嘴問一句,你為什麼要回去嗎?”我問蜜姐。
蜜姐緩緩低下頭去,“答案,我目前還無法告訴你們,等到亂石礁之後,我就會向你們說明真相!”
“包括……”蜜姐又一次把頭轉向了我,“包括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指著自己,一臉的疑惑。
蜜姐說,“這幾日我都在重複的做著同一個夢,夢中一個男子站在船頭,他的身下便是無畏號!”
“在他的身後,躺著數不清的屍體,那艘船正是從亂石礁出來的!”
“這些天來,隻有你們幾個外人來了,所以我才敢確定,你們就是去亂石礁的人!”
“和我的想法一致,隻要能夠確定你們前往亂石礁,那你一定是那個站在船頭的男人!”
聽完蜜姐的話,我沉默了。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扭頭看向了藍莓,藍莓同樣低著頭。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蜜姐所說的這些,真的是預言怎麼辦?
藍莓姐、火藥和唐述都會死嗎?
我是那個唯一活著出來的人?
不不不!
我使勁的甩了甩腦袋,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的。
就在我們幾個人都沉默時。
馬六帶著兩個人回來了。
倆人是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男的約莫有個五十歲左右,皮膚黝黑,頭發已經多半花白。
女的留著短發,身形瘦弱,不善言辭。
馬六向我們介紹道,“這就是我找來的船長,這兒的人都叫他棟叔,有三十年開船經驗。”
“你好!”我走過去,和棟叔握了握手。
我問馬六,“價格和目的地都說了嗎?”
馬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光顧著帶他來了,忘了說這事兒了!”
“棟叔,我們是要去亂石礁的,您應該沒問題吧?”
“去哪兒?亂石礁?”女子率先開口。
她擰著眉看著我們,“去亂石礁就是找死,師父,我們走吧!”
棟叔沒有動彈,伸手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女子,“亂石礁的話沒問題,不過需要加錢,五萬塊!”
五萬?
我都有點吃驚!
這麼多錢,夠他打漁好幾年的收入。
不過,棟叔竟然敢開口要價,就說明他並不害怕亂石礁。
“成交!”得,這一趟別說掙錢了,還要往裏麵搭錢!
女子著急的看向棟叔,“師父,我父母就是死在亂石礁的,我們不能去!”
棟叔目光深邃的看著女子,“兒子,你知道的,我們很需要錢!”
“既然他們需要,那我就跟著他們去一趟,無論我能不能回來,這筆錢都會留給你。”
等一下。
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
棟叔喊女子叫兒子?
這什麼情況啊?
棟叔看著我問道,“船在哪兒?我要一萬塊作為定金,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