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賴搖了搖頭,“我這人偏偏就愛管閑事兒,我就是看不慣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的樣子!”
他將書包放下,口裏依舊咬著梨。
壯漢將萬賴背對著自己,主動發起偷襲。
“小心。”我連忙開口提醒道。
萬賴快速扭頭抓住壯漢的手,看壯漢張著嘴巴,笑著把嘴裏吃剩下的梨哇塞壯漢嘴裏。
“想吃啊?給你了。”
萬賴鬆開壯漢的手,雙手不停用手背和手心拍打在壯漢的身上。
片刻的功夫,壯漢搖搖晃晃的倒下,嘴裏的梨也滾落到一旁。
張太太指著萬賴開口道,“你是誰?”
萬賴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過路人!”
“一個過路人,也敢插手我們的事兒?你可知道這位是誰?”陸承安站出來,指著張太太,臉上盡顯得意。
萬賴挖了挖耳朵,“不知道啊!”
陸承安說,“這位可是張家的張太太,張家實力遍布全國,你得罪張家隻有死路一條。”
“嗬嗬!”萬賴發出一聲冷笑,“真了不起啊!本來我還不想得罪,你們這麼說的話,那我真想看看得罪張家,我是不是真的會死。”
萬賴把我從壯漢之間帶走,將我護在他的身後。
“別怕!”
我笑了笑說,“我本來也沒害怕,謝你了萬大哥。”
“萬大哥?”萬賴咧嘴笑了笑,“差輩了。”
“差啥輩兒?”
在我疑惑時。一輛輛黑色的私家車不斷的駛來。
原本九家門口還算寬敞的地方,瞬間被車輛塞滿。
臥槽!
我還沒見過這陣仗。
“咋辦?又來這麼多人,我們怕不是對手啊!”我擔心的抓著萬賴大哥的衣服。
萬賴笑著說,“不用害怕,人多也不敢光天化日把我們殺了。”
在我正擔心時,又一輛黑色的轎車過來在我的身邊停下。
隨著車門打開,一身唐裝的舅爺拄著拐杖走下車。
舅爺下車後,後麵來的所有車也都跟著打開門,一個個身穿各種服裝的走了下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形各色,我都有點看不過來。
“舅爺,您這是?”我眨了眨眼,有點搞不懂的走到舅爺跟前。
舅爺笑著抓住我的肩膀,“我說過,有舅爺在,誰都不能動你分毫。”
舅爺抬眼看向萬賴,向他點了一下頭。
萬賴走過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師父。”
“啥?”我激動的躲開舅爺的手,看著眼前的萬賴,又抬頭看了看舅爺。
萬賴站起身來,衝著我嬉笑道,“我就說差輩了,你應該叫我萬賴叔叔。”
“這件事過後再說,先解決眼下的問題!”舅爺拍了我一下,走到壯漢的跟前。
那些壯漢見我們這邊人也不少,一個個給舅爺讓出一條路來。
“吳慧珠,你要對我的重外甥做什麼?”
吳慧珠就是張太太的本名,她看見舅爺的時候,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假的陸承安看見我舅爺,更是一個勁的縮著脖子。
吳慧珠怒視著我舅爺,“老東西,你竟然還沒死?讓你重外甥交出玉墜來!”
“休想!”舅爺直接一口否定了她,“你張家的確不好惹,人脈眾廣,可你也不要忘記了!”
“你們張家積攢下來的人脈,可都是張根生留給你們的,你們想要調動,也沒那麼容易!”
“除非是張家真正的繼承人,才有資格和權利去調動全國各地的人脈關係,你們可沒有那個顏麵。”
“你……”吳慧珠怒視著舅爺,臉都氣得通紅。
舅爺指著自己身後的,不下一百輛車,“這可都是我的人脈關係,隻要我一句話,便能讓你張家覆滅!”
“真正張家的掌權人,便是我身邊的小子張本源,張藝源是一個私生子,私生子不配繼承張家!”
“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張家評頭論足?”吳慧珠惱怒的指著舅爺說,“你當初不過是寄宿在張家的一條老狗罷了!”
“要不是你當初離開的太早,早就被我們所殺,沒想到這麼些年你都不死。”
“老狗?”舅爺冷笑著說,“我是老狗,那你是什麼?連一條狗都不如,用卑劣的手段害死張本源的母親,自己帶著兒子硬住進張家,還險些要殺死了張家的兒子,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是你幹出來的。”
我抬頭怒視著吳慧珠!
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真是這個老東西害死我媽的。
“哼!”舅爺繼續說,“老張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性格,所以才會一直反對你和張同朔的婚事,轉而給張同朔安排別的婚事,並把傳家寶交給兒媳手中。”
“你想著能進入張家,就能掌控張家?就能調動張家擁有的人脈?就能令全國動蕩嗎?”
“不可能!”舅爺冷著臉說,“沒有玉墜就沒有講話權,就不能成為真正張家掌權人,這個資格啊!你和你那個兒子都沒有。”
“對了,聯係你的兒子,讓他把我重外甥媳婦放了,否則我帶人踏平你張家!”
“陸承安,你是鐵了心想要和我作對是嗎?”吳慧珠咬牙切齒的看著舅爺。
舅爺冷笑兩聲,“是,又如何?”
“好好,我記住了,此事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吳慧珠狠狠的看著我們,帶著人離開。
等那些人都離開後,車輛跟前站著的人,一個個的走過來。
“張公子您好,我是牡丹江騰遠汽修公司的,早年蒙受陸老爺子指點風水,方才保住家業,如今您已成年,我願意隨時聽候您的吩咐!”
“張公子您好,我是牡丹江天峰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同樣是被陸老爺子看過風水,才有了現在的家產和家業,同樣願意以您馬首是瞻!”
“我是……”
“我是……”
牡丹江的各行各業,各個領域都出來了。
所有人都是得到過舅爺幫助的人,亦或者和舅爺有交情的。
而如今他們都在我的麵前,說出了這樣的誓言,讓我許久都沒緩過勁來。
那一天,我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
耳邊就記著舅爺的一句話,“我這十八年來積攢的人脈,已經全部交給你來處理,這一日,我足足等了十八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