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蓋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和動靜。
我甚至都感覺到整棟樓都跟著搖晃了一下。
“誒,棺材蓋上有字!”
聽到廟前的呼喊,我也懶得理會廖顏序,衝到了棺材前。
字是刻在棺材蓋下麵的,如果不是被廖顏序撞翻,我們還真的不會去看。
字體用的是小篆,極其簡單的刻著兩個字:“屍解!”
“寫的啥?”老六好奇的問道。
藍莓回答說,“屍解!”
“啥意思?”老五跟著問。
我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難怪這裏麵會出現紅色,難怪棺材中沒有屍體,我們都理解錯了!”
“怎麼回事?”高晴追問道。
我指著牆壁上的紅色挽聯說,“紅色在葬禮上的確有著不好的寓意,這壓根不是葬禮,而是一處道場!”
“道場?”竹青舞搖著頭說,“我們都看見了這是佛寺,墓主人是信佛的,佛寺裏怎麼會出現道場?”
“很有可能!”藍莓直言道,“兩個墓主人!”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這也是唯一可以解釋的。
否則一座墳墓裏,是不會出現兩個宗教元素的。
我接著說道,“這根本不是什麼衣冠塚,裏麵的屍體已經屍解成仙了!”
“啥?成仙!?”老五等人都聽蒙了。
我繼續解釋說,“道教認為道士得道後可遺棄肉體而仙去,或不留遺體,隻假托一物,如衣、杖、劍等,遺世而升天,謂之屍解。”
“《雲笈七簽》卷八十五《太一守屍》稱:“夫解化之道,其有萬途。……或坐死空穀,或立化幽岩,或髻發但存,或衣結不解,乃至水火蕩煉,經千載而複生,兵杖傷殘,斷四肢而猶活。”
“據《無上秘要》卷八十七和《雲笈七簽》卷八十四至八十六所載,即有屍解法十種以上,火解、水解、兵解、仗解和劍解太清屍解法、太一守屍法、太極化遯法、鮑靚屍解法、太陰煉形、水火蕩煉屍形、陰陽六甲煉形質法等。”
廖顏序開口道,“說的神乎其神的,難道墓主人還真的能成仙?”
“聽著的確是玄乎,不止墓主人是這麼做的,還有一個人也是這麼做的,而且這人大家都熟悉!”我看著各位。
“誰?”眾人一同問道。
我回答道,“秦始皇!”
“哈?哈哈!”廖顏序捂著額頭笑道,“要是說別人我可能不知道,說起始皇帝來,那我也很了解!”
“秦始皇橫掃六國,書同文車同軌,可謂是千古一帝,他怎麼可能也和什麼屍解仙扯上關係?”
“為什麼扯不上關係?”我反問道,“秦始皇派遣徐福出海尋仙,想要找到傳說中的蓬萊仙島,以此獲得長生不老藥,隻可惜他沒有成功。”
“後又五次巡遊,訪天下名山,為了的也是想要找到山內高人,請求高人可以指點,哪怕沒辦法長生不老,起碼也要獲得延年益壽之法!”
“先尋天仙,後找地仙,結果都沒有如願,秦始皇也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屍解仙!”
“就道家而言,屍解仙是最下品的,但也好過凡人,所以秦始皇修建秦始皇陵,用水銀當做河流,護佑自己屍解成仙!”
廖顏序繼續和我說,“照你這麼說,秦始皇也成功成了屍解仙?”
我搖頭說,“這一點我不敢肯定,敢肯定秦始皇的屍體依舊保存完好!”
“我草!”廟前吞了吞口水說,“那秦始皇會不會已經醒了?就在自己的秦始皇陵裏出不來?”
我點著頭說,“是,他還會玩手機給你發短信呢!給他五百塊幫他出來,他會封你做大將軍呢!”
藍莓看著棺材裏的衣服喃喃道,“如果真是屍解仙的話,不管成功與否,屍體都已經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用的那種方式?”
我猜測著說,“不會是水、火、劍等方式,這些方式都會留下屍體的。”
再加上棺材的密封程度,即便是裏麵的屍體腐爛,也會留下遺骨,而不是什麼都沒有剩下。
我蹲在地上,拍了拍棺材蓋,這才發現棺材蓋中另有乾坤。
一根七節竹隱藏在棺材蓋中。
“原來是仗解!”
高晴好奇的問道,“什麼是仗解?”
我解釋道,“《雲笈七簽》卷八十四引《赤書玉訣》雲:當取靈山陽向之竹,令長七尺有節,作神杖,使上下通直,甘竹乃佳。書黑帝符著下第二節中,白帝符第三節中,次黃帝符第四節中,次赤帝符第五節中,次青帝符第六節中。”
“空上一節以通天,空下一節以立地,蠟封上節,穿中印以元始之章,又蠟封下節,穿中而印以五帝之章。”
“絳文作韜,長短大小足容杖,臥息坐起常以自隨……當叩齒三十六通,思五帝直符吏各一人,衣隨方色,有五色之光流煥杖上,五帝玉女各一人合共衛杖左右,微祝曰:太陽之山,元始上精;開天張地,甘竹通靈,引五方氣各五咽,合二十五咽,行此道九年,精謹不慢,神真見形,杖則載人空行。”
“若欲屍解,杖則代形,倏歘之間,已成真人,此即所謂屍解神杖法。”
想要完成仗解是非常困難且難做的。
這口棺材的墓主人仗還在,至於是真的成仙了,還是另有他情,我們就沒辦法搞清楚了。
至於棺材裏麵的衣服。
極有可能是死者家屬特意準備的。
再加上佛塔是八角樓建築,正好對應著八卦。
將這裏當做是自己的道場,完成自己的仗解。
廖顏序聽完之後,拿著手電筒開始圍繞著棺材尋找起來。
找過棺材底部,他說了一句,“沒有。”
又把棺材內外全部仔細檢查了一個遍,“都沒有,怎麼會沒有羊皮圖呢?”
羊皮圖如果真的在這裏,隻能是在棺材中。
裏麵是密封的,再加上羊皮的材質,是非常不容易腐爛掉的。
我的目光注視在那件壽衣上麵,難不成羊皮圖在壽衣上?
我拿起壽衣來,將扣子全部解開,一片泛黃的印記出現在壽衣內。
“是羊皮圖!”廖顏序一把將壽衣給從我手裏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