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裏充滿著腐敗的氣息,令人忍不住作嘔!
“寶貝,寶貝,我來了!”
老五叫著衝到棺材前麵。
伸手就把棺材給推開了,我攔都沒攔住。
“啊!”
老五看了一眼棺材,尖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眼神裏滿是驚恐,指著棺材的手不停的哆嗦,嘴唇都在發抖。
“有,有,有……”
“有啥?瞧給你嚇得的那樣,丟人不?”
老六蔑視的看了一眼老五,自個兒走到棺材前。
“啊!”
老六也跟著發出一聲尖叫。
我走到棺材跟前,手電筒的光源隨著我的手移動,照射進棺材裏。
一具身穿嶄新壽衣的屍體,就躺在棺材裏麵。
屍體的臉上蓋著白布,看不到麵容。
但從露出來的雙手能看出來,人剛死沒多久,屍斑都還沒有出現。
“一具屍體而已,瞧給你嚇得!丟人!”竹青舞用著老六的語氣,鄙夷的看著哥倆。
“不對勁!”我四處看了看。
除了正墓室口外,沒有了其他可以進來的地方。
“怎麼了?啥不對?”高晴疑惑的問道。
藍莓走上前來說,“棺材腐爛成這樣,裏麵的屍體卻這麼新,這是不可能的!”
“也許是棺材密封的好?棺材腐爛也隻是外麵,裏麵還沒有腐爛。”高晴猜測著說。
“不是。”我搖搖頭說道,“棺材是榆木板材合成的,榆木沒有那麼強的防腐性,盡管用上防腐之類的手段,長時間一樣會腐爛。”
“棺材沒有封口,裏麵的屍體卻是新的,隻有一種可能性!”
“有人在兩天之內進來過,並把屍體放入了這口棺材裏。”
高晴驚訝的反問道,“啊!?這怎麼可能?”
“進來的盜洞是我們才挖通的,除非還有別的出入口。”
我掀開棺材裏屍體臉上蒙著的白布。
屍體的麵容還能看清楚,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誒?這不是馬蹄子嗎?”
老五認出了屍體。
“你們認識他?”我看向老五問道。
老五點點頭說,“馬蹄子是前幾天才死的,死在了牡丹江裏。”
老六接著說,“前天下葬到了西邊的田地裏,我們哥倆還幫忙來著,親眼看著封棺被埋了。”
“他的屍體,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老五驚恐的問道,“難道是鬼混有冤屈,所以跑來這兒求助我們的?”
“別胡說,世界上哪兒有鬼?”藍莓瞪了倆人一眼。
奇怪!
很他媽奇怪。
誰會把一個剛死的人屍體挖出來,又把屍體放在這裏麵?
目的是什麼?
這不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高總,有警察來了,你們快點出來!”
高晴手裏的對講機,突然傳來她手下的聲音。
一聽到警察兩個字。
老五直接慌了神,“怎麼會有警察過來的?”
我起初還以為是老五他們報警了。
看著他們的反應,應該不是他們報警的。
“走,快出去!”
我招呼著眾人。
警察一旦知道我們下了墓,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們快速順著通道爬了出來。
我把工具都進了坑裏,然後大家開始下山。
我們剛來到山腳下,就撞見了兩名身穿警服的人。
他們看到我們一行這麼多人,便把我們給叫住。
“你們是幹什麼的?”
警察上下打量著我們眾人。
高晴剛要開口,我率先開口說道,“警察叔叔,我們是來看山的。”
高晴是南方人一開口很容易會被警察聽出來。
“看山?”警察疑惑的看了看五行山問,“這山有啥好看的?你們還這麼多人過來?”
我笑著給警察遞煙,不過警察叔叔沒有接。
“是這樣的,我們看這座山還不錯,麵積也挺大的!”
“就想著把這座山包下來,種植水果什麼的賺點錢。”
“種水果?”警察狐疑的走到我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他想用自身的威壓,好能夠讓我露出破綻。
做賊心虛的人,看到警察肯定會慌。
但我完全不會。
這不是我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所以早就克服了害怕的心理。
老五用著本地口音說,“這山荒著也是荒著,有人想要包下來,還能增加一下俺們村委會的收益。”
警察點了一下頭,“行,你們走吧!”
“不過,最近要千萬注意點,特別是你們這些城裏頭來的。”
“咋了?”我好奇的問警察。
警察反問我,“你們不知道?”
我們幾個人搖了搖頭,“我們這幾天都在看這座山,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兒。”
“地福村裏有一具屍體被盜……”警察還沒說完,就被年長的警察給攔下。
年長的警察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你們晚上睡覺記得鎖好門窗就行了。”
“我們還要在村子裏調查幾天,如果你們有看到可疑的人,記得聯係我們。”
“好的。”我笑著點點頭。
“糟了,看來這幾日不能來了。”我收起了笑容。
盡管警察相信了我們是來看山投資的,心裏也會懷疑我們。
在警察離開之前,我們不能貿然進盜洞了。
我扭頭看向老五說,“你去村子裏打聽一下,看看到底咋回事!”
“好!”
“今日就到這兒,我們先回去,警察不走,不能下坑!”我說道。
我們又回到了家裏等待著。
沒過一會兒,老五就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他拿起瓢猛喝下好幾口水才說,“打聽出來了,真是馬蹄子的墳被挖了。”
“今兒是馬蹄子的頭七,他的家人去墳上燒紙的,到地方發現昨晚挖好的坑被刨了,裏麵的屍體也不見了。”
老六緊跟著插嘴道,“這幫盜墓的也太可惡了吧?馬蹄子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會有陪葬品?”
他的話引起我們幾個人的注意,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賠笑著搖頭,“那個,我不是說你們的。”
我懶得理會他。
肯定是有人故意把馬蹄子的墓給挖開的,然後把警察給引來,故意打斷我們下墓的進度。
難道是張藝源?他知道我們在這兒?
我扭頭看向了高晴。
達到牡丹江的晚上,她又去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