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銳鋒直接拒絕道,“你們回去吧!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我走到他的麵前說,“我們還是聊一聊吧!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那藍知道的好。”
杜銳鋒眼神中對我充滿恨意。
我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他。
他現在又不能動彈,根本不用擔心能拿我怎麼樣。
竹青舞拉著那藍的手說,“我們先出去,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
“那,你們不會傷害我爸吧?”那藍擔憂的看著我們。
我笑著說,“不會,我和你爸是朋友,怎麼會傷害他?”
那藍天真的聽信了我的話,和竹青舞一起離開了房間。
當房門關上的時候,杜銳鋒就咬著牙說,“張三,你想幹什麼?”
我從容的說,“告訴我佛塔的位置,別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也不需要你來插嘴。”
“別忘了,那藍不是你的女兒,她如果知道這個真相,你的身邊就舉目無親了。”
杜銳鋒恨得我牙癢癢,卻又拿我沒辦法。
“我真是有點低估你了。”杜銳鋒狠狠的說道。
我笑著說,“我這都是跟你們學的,是你們讓我知道了,隻要越卑鄙,才能活得越久。”
“呼!”杜銳鋒深吸了口氣,“我告訴你,佛塔的位置在牡丹江一帶,哪裏有一座五行山。”
“五行山的周圍有五個村子,那座墳墓就在五行山中,憑你們的本事,一定可以找到位置。”
“謝謝相告!不過,這算是你騙我的補償!”我對杜銳鋒說,“接下來就要還周老的債,我會如實把你的事情,告訴那藍的。”
“什麼?張三,你可真卑鄙,你要是敢說一句話,你不得好死。”杜銳鋒生氣的罵道。
我笑著說,“多謝誇獎,我前麵可沒保證自己不會說,是你自己沒有提要求。”
我的臉陰冷下來,湊到杜銳鋒的麵前說,“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孤獨終老。”
“不得好死的是人,應該是你才對!”
杜銳鋒想要咬我,我急忙後退幾步。
他因為動彈,疼的汗冒出一腦袋。
我轉身走出了病房。
竹青舞和那藍就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我。
那藍看見我出來,急忙走過來問我,“我可以進去看我爸了吧?”
“等一下,我拉住了她的手。”我欲言又止。
那藍皺起眉頭問我,“你要說什麼?”
我看了看病房說,“你爸說自己累了,想要自己多休息會兒。”
“但他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怕你一時接受不了。”
那藍神情果然嚴肅了起來,她急忙問我,“什麼事情?是不是我爸……”
我搖搖頭,“他的傷隻要好好休養,是可以康複的,但他不想耽誤你。”
“你現在是小有成就的明星,一旦全身心投入去照顧他,反而會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隻要爸爸平安無事。”那藍一個勁的搖著頭。
“唉!”我歎了口氣繼續說,“那藍姑娘,事情還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其實他讓我替他給你道歉,他欺騙了你好幾年。”
“啊?欺騙了我什麼?”那藍好奇的問道。
我解釋道,“其實你不是他的女兒,你的名字也不要杜小蘭,你真正的名字叫周恬!”
那藍驚愕的看著我,許久,她勉強露出笑容,“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叫周恬?”
“我會騙你,難道你父親也會騙你?”我說,“他就是不想繼續騙你了,所以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你仔細的想一想,在你當歌星之前,是不是沒有以前的記憶?”
那藍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點著頭說,“對,我的確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但我父親給我解釋過,他說我發了一場高燒,險些丟掉性命。”
“這是在騙你。”我對她說,“杜銳鋒當初帶著你下墓了,你因下墓而遭到了毀容和失憶。”
“是他給你整了容,你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你的親叔叔叫周書,人在成都另外一家醫院,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去。”
“不不不,不可能。”那藍雙手捂著腦袋,身子依靠著牆壁蹲下。
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不是杜銳鋒的女兒的事情。
我可不希望她繼續認賊作父下去。
一旦杜銳鋒出事兒,她也會受到牽連。
反正周老也有了退隱的打算,倒不如讓她跟著周老叔侄相認。
“我要去找我爸問清楚。”那藍哭泣著站起身。
“不必了。”王四指的聲音響起。
他、藍莓、火藥和唐述四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左家潘應該是在他們回來時,自己繼續留在了內蒙。
王四指走到那藍的跟前,拿出來之前周老的那張照片。
他把照片遞給那藍,“這是你以前的模樣,孩子,我知道你失憶過,所以也不著急你能立刻想起來。”
“我們隻是想要告訴你,把你害成這樣的人,就是病房裏躺著的杜銳鋒。”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失憶,更不會換一副模樣。”
那藍眼淚汪汪的看著照片,仔細的盯著周老。
半晌後,那藍收起了照片,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至於她和杜銳鋒說了什麼?
我們外人是不知情的。
但在今日之後,杜銳鋒轉院了,和周老住在了同一病房中。
那藍相信了自己叫周恬的事實。
她也認了周老為叔叔,同時也願意繼續養著杜銳鋒。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和我們就沒關係了。
周老的心願,也算是了結了。
離開醫院後,我們幾個人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我把事情和他們四個人說了一遍。
雖然不是下墓尋寶,但起碼有人願意付錢,我們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上次去內蒙,我們就沒有得到錢。
錢一直都在用,隻出不進,我們遲早會變成窮光蛋的。
對我的決定,四個人都沒有異議。
也是這一天開始,我徹底成為了團隊的領頭人物。
我、火藥、藍莓和唐述是前線人員,負責找到準確墓的位置、下墓尋寶等活兒。
王四指退居幕後,開始負責聯係買家、後勤、我們的安全保障等工作。
我們離開飯店時。
我看見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年紀差不多有二十來歲。
他和我擦肩而過,眼神也在我的身上停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