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多齒機關鎖?”我好奇的問道。
唐述繼續在地上畫出一條類似長城牆的線,一凸一凹畫出了六組。
又在凸出和凹陷的線上畫上一條直線,在直線的下方畫出六個圓孔。
我基本看明白了,下麵的直線就是鎖銷,連接著鎖銷的就是鎖梁。
唐述指著地上的圖案說,“我們管這叫單項機關鎖,門針的每一次被撥動,都會讓進入鎖芯的直線產生變化。”
“這種就不好破解,需要讓所有的鎖銷都離開鎖孔才行。”
“我更擔心它會是雙項機關鎖,上下都有鎖銷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我對唐述說,“開鎖是你的強項,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先試一試。”
“好,那先固定繩子,把鳳柱給拉上去。”唐述朝著我點了點頭。
繩子的上麵是用的爪鉤還需要進行固定,在爪鉤上安裝一個滑輪,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火藥。
等他固定好後,我們也想辦法弄斷了鳳柱,用繩子捆綁在鳳柱上,開始緩慢的拉動著。
唐述一直都在站在下麵,直勾勾的盯著細小的凹槽。
“停下。”唐述朝著我們伸出手。
我們幾個急忙停下拉動。
“慢點拉,馬上就要觸碰到了。”唐述的手向上抬了抬。
我們放慢了速度,很小心的拉著鳳柱。
鳳柱有部分是在卡槽中卡著的,那地方也很薄,要是我們的力氣太大,都有可能會把鳳柱給拉出來。
“停下!”唐述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們幾個人連忙停手。
過了一會兒後,唐述又叫我們鬆繩子。
就這樣時而拉,時而放,反複持續了很多次。
“停!”唐述笑著對我們喊道,“開了,開了。”
“但還不能鬆開手,我爬上去把門打開。”
唐述小心翼翼的順著繩子爬上去,把那道石門給推開。
我們這才鬆開了繩子,一個個順著繩子開始上去。
我剛要順著繩子上去,杜銳鋒來到我跟前說,“讓我也跟著你們吧!我保證不會連累你們,也不要裏麵的寶貝,隻是好奇這座墓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抬頭看向了周老,剛要問周老要不要讓他跟著。
周老扭頭往裏麵走去,並沒有給我任何意見。
我對杜銳鋒說,“跟著我們可以,你出現的任何事情,都和我們沒關係。”
“我也實話告訴你,你的女兒拜托我們找過你,她也在等著你回去。”
“最後還有一點,你要是想著陷害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對你手軟。”
杜銳鋒連連點著頭,“我知道,我知道。”
我們順著繩子上去,走進了一條天然山洞中。
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我們就看見了一具屍體。
屍體的身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的布,白布是新的。
不用說,白布下麵的屍體肯定是鍾玉山。
洞內四周的石壁奇形怪狀,上上下下有不少的石頭和洞。
倒是在屍體再往前一點,發現了一個半米多寬的盜洞。
和我之前的猜測一樣,廖彥序還真有別的路進來。
“我記得藍莓不是說過,這座墓很凶險嗎?我們走了這麼長距離,也沒看見任何機關呢?”
我好奇的看著四周。
周老說,“這洞很大,應該是利用了天然山洞的結合,這裏還屬於天然的部分,所以沒有在這裏設置機關也是正常的。”
王四指提醒道,“大家還是小心為妙,說不定前麵就有危險。”
我們繼續前行的時候,我的右眼突然跳了一下。
我急忙用手捂住了右眼。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什麼時候跳不好,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是什麼玩意兒?”走在最前麵的唐述突然停下。
我快步跑了過去。
我們的正前方,出現了人工製作出來的甬道。
而在甬道的前麵,就出現了一條寬達十米的陷阱。
陷阱中有不少的泥沙,依舊可以看到底部有不少的尖刺凸出。
而在尖刺的上麵,還有兩三具不知名的屍體。
屍體已經嚴重腐爛,隻剩下骨架在上麵,一半的身子也被泥沙覆蓋。
“這是連環翻板陷阱。”我低著頭往下麵看了看。
下麵的屍體應該是藍莓等人第一次進入時,不小心走在前麵的三個倒黴蛋,觸發了機關。
杜銳鋒走過來說道,“看來這座墓真的有點說道兒,連環翻板還是最基礎的陷阱。”
連環翻板的原理並不難!
用幾塊同等甬道寬的木板,互相疊加起來放置在提前挖好的坑上。
每一塊木板的中央,都有一根軸。
軸可能是木頭製作的,也可能是石頭的,或者鐵鑄的,這也要看年代的久遠問題。
人在踏上木板上時,就會瞬間掉落下去,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連環翻板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作用,那就是可以複原機關,不是一次性的機關。
隻是我們眼前的這個已經壞掉了,木板都掉到了陷阱裏。
“這裏有一排釘子。”周老用手電筒照射著牆麵。
釘子分做上下兩排,半米一根,上麵下麵都有,真不愧是南派風水鍾玉山,竟然能夠相處這樣的方法過去連環翻板。
我站起身警告大家,“大家都小心點,這些釘子存在時間很長,保不齊有鬆動的情況。”
“我先過去試試。”火藥率先開口,第一個走了過去。
我們依次過去後,開始繼續往前走。
很快我們的正前方又出現了一道機關,同樣是被破壞掉的斷龍石天頂沙。
斷龍石倒在地上,沙子鋪滿了整條甬道,淩亂的腳印在沙子的上麵呈現。
前麵的墓室門已經被打開,我們過去的也很順利。
離開甬道後,我們的前麵又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水池,阻礙了我們達到對岸。
這裏的水沒有下麵小水池的水清澈,水的整個顏色都是略顯渾濁的。
仔細盯著較淺的岸邊,還是能夠看到河底的。
河對岸放著好幾件的衣服,肯定是廖顏序等人換洗下來的。
我們的路線沒錯,他們就在我們的前麵。
當我正要下水時,杜銳鋒一把拉住了我。
“別急,這水是流動的。”
我仔細的盯著水麵,手電筒也跟著我的目光移動。
隻用肉眼的話,真的很難分辨出來水是流動的。
“水底下有黑影!”我指著水麵喊道,“好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