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皺著眉頭說道,“這名字好耳熟,好似在哪兒聽到過。”
“還記得在唐古拉山的墓中嗎?牆壁上有四個人的名字,杜銳鋒就是其中之一。”我提醒道。
“他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報紙上?”周老疑惑的看著報紙,又查看著上麵的日期,“這是昨天的報紙,新刊登的尋人啟事。”
我推測著說,“是不是杜銳鋒的家人,壓根不知道他和人一起去盜墓了?”
“結果死在了墓中一去不返,他的家人以為他失蹤。”
王四指點著頭,“有這個可能性。”
我指著尋人啟事的電話說,“這裏寫了提供信息就有一萬元,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
提供信息就一萬,看來這個杜家也是有錢戶。
當然,具體是幹啥的,我們還不了解。
周老搖著頭把報紙合上,重新放了回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萬塊錢怕不好拿。”
我們正吃著飯,周老的手機響了。
他把手機放在耳邊,嘴裏喝著羊湯,湯匙也不停的在碗裏攪拌著。
“喂?你好。”周老客氣的問了一句。
緊跟著他的目光就變得驚訝起來,手也停止了攪拌湯匙。
我們三個人一同看向了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廖顏序那個混蛋打來的電話。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我的名字不叫周書。”周老否認著自己的身份。
他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誰啊?”王四指問道。
周老搖搖頭,“是一個女娃子的聲音,問我是不是周書,具體的事情沒問。”
他的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是剛才的手機號碼。
周老把手機放在耳邊說,“我都說了我不是周書。”
“周老……”
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從手機裏傳來的,而是我的身後。
我回頭看去,一個身穿著紅色黑色風衣的女人,戴著一個墨鏡,正站在我們的身後。
女人穿著打扮十分的時髦,穿的也是名牌服裝,光手裏的那個包,價格就在五六千塊。
兩千年能夠背得起名牌包,穿得起名牌衣服的,身價起碼百萬以上才敢。
周老抬頭看向了女人,女人也在看著他,並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王四指緊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後,他激動的指著女人說,“你,你,你不是……”
王四指還沒有說出來,女人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女人走到我們的桌前,壓低聲音說道,“我是來求你們幫忙的,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周老搖搖頭說,“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兒,不方便和你談事情。”
“別啊!”女人雙手一把抓住了周老,“周老,我是真的沒辦法,也是四處打聽才知道你的。”
“求求你,求求你們了,一定要幫幫我。”女人不斷懇求著我們。
王四指好奇的問道,“姑娘,到底啥事啊?”
他對周老說,“咱們先聽聽,不能幫忙的話,在不幫也不遲。”
周老看了王四指一眼,無奈的點頭答應下來。
我們跟著女人來到樓上的包廂。
女人格外的謹慎,還檢查了一下房間裏有沒有監聽設備和攝像頭之類的。
在確定什麼都沒有後,她拉上窗簾,才緩緩開口道,“我想求你們幫我找到我父親。”
“你父親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女人看著我們回答道,“杜銳鋒。”
王四指驚詫的女人,“你是杜銳鋒的女兒?”
女人點點頭,“我叫杜小蘭,我找我父親已經一個多月了,到現在都杳無音信。”
“他幹的和你們是同一行,我相信你們有辦法找到他的。”
杜小蘭的名字大家都不怎麼熟悉,但說起來他的藝名,我就知道了。
她的藝名叫那藍,成名曲是《殤》。
這首歌我當初還聽過,歌曲調子和歌詞都很悲慘淒涼。
也算是當下火爆的一首歌曲,並沒有達到金曲的地步。
當時的歌曲也都是神仙打架,能夠躋身百榜都不容易,那藍的歌曲還是前五十名。
她也是因為這首歌,才變得讓大家所知。
也難怪她會把自己包的這麼嚴實,這是擔心別人把她認出來。
王四指也是認出來了她,才會顯得那麼激動。
老子是幹盜墓的,女兒卻變成了一個藝人,而且還是小有成就的藝人。
這恐怕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當然,也是這個時候的網絡沒有現在這麼發達。
不然那藍的這點醜聞,分分鍾就能被網友給扒出來。
“那藍姑娘,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父親不在了。”王四指悲傷的說道。
那藍反問道,“王叔,你是說唐古拉山論布噶墓嗎?”
“對,我們在哪裏發現了屍體,牆壁上也雕刻著你父親杜銳鋒的名字。”王四指回答道。
那藍卻搖搖頭說,“其實那不是我的父親,我才從那邊回來,也親自下墓去確認過。”
“我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我父親的東西,所以我才相信他還活著。”
“這不對呀!”我皺著眉頭說道。
那藍看向我問道,“什麼不對?”
我說,“如果杜銳鋒真的還活著,沒有死在論布噶的墓裏,那他應該會選擇進入墓穴才對。”
“他們都已經到了墓穴入口,他怎麼可能不進去?”
“而且山下就是死亡穀,你父親也有可能掉下穀底了。”
說完話之後,我立馬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不對,連忙解釋一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詛咒你父親死。”
“就是你的條件,實在是沒辦法讓我們接受,我們也不可能去找一個可能不存在的人吧?”
那藍搖著頭說,“我相信他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至於為什麼沒有進入墓穴,這個的確難解釋,我也沒辦法和你們解釋。”
“隻求你們能夠答應我的要求,報酬不能問題,隻要你們開個價,多少錢我都付得起。”
周書點了根煙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我委婉的說道,“這樣吧!我們也會沿著我們的行程去看看,要是有線索的話,我們告訴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