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晴等人離開的消息,我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
還好高晴還有點人性,沒有對苗寨的人下手。
我拿著小澤帶來的食物,我們四個人就開始吃了起來。
都是一些家常飯菜,我們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剛剛吃過晚飯,我忽然看見洞口出現了紅光。
“那是怎麼回事?”我指著洞口詢問道。
小澤回頭看向洞口,激動的站起身子,“糟了,起火了。”
她臨走時對我們說,“你們不要下山,我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這火怎麼會突然燒起來?而且還是燒的這麼大。
周老麵色凝重的望著山下,估計是在擔憂麻婆婆的安危。
“該不會是高晴等人沒有離開吧?”
“有這個可能性。”周老點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能在山上等著了。
“走,我們也下山去看看。”我對大家說道。
王四指遲疑著,也是這個功夫,周老都已經跑了下去。
“周老您慢點。”我呼喊著。
這山路可沒有燈,一個不慎都有可能會跌落下去。
我們急匆匆的從山上跑了下來,的確是有一戶人家著了火,還好大家都發現的及時。
大火沒有徹底把房子給燒毀,但牆壁上都已經被燒黑,嚴重的地方已經被燒成了黑炭。
石海書站在人群中,來回詢問著大家起火原因。
誰都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大家都不知道火是怎麼著的。
石海書冷著臉說道,“都不知道?難道是火自己著起來的?”
我仔細查看了火燃燒的位置,大火是沿著牆外的燃燒起來的,並非是從內部開始燃燒的。
所以這也就排除了,這戶人家沒有安全用火的可能性。
苗寨的房屋都是木頭搭建的,再加上最近天氣幹燥,點燃起來根本不是難事兒。
再加上天色很晚,苗寨裏的村民天黑之後就會回房間休息。
如果不是鄰居發現,可能等火勢變大之後,屋主人才會察覺到。
“不對,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我立刻做出了判斷。
因為也隻剩下了這個可能性,而放火的人,肯定是高晴那幫人。
“誰放的?”周老著急的問我。
我回頭看向了村口,幾個人影正朝著我們走來。
“高晴。”我轉過身去。
高晴帶著幾個手下和竹青舞等人,也站在了我們的麵前。
我眯著眼對高晴說道,“高老板,你為了讓我們出來,真是什麼手段都用啊?”
高晴笑嗬嗬的上前兩步,“這些人撒謊說你不在,我當然得想個法子讓你出來。”
“和我的猜測沒錯,你們果然還留在這兒!”
“哢哢!”高晴剛說完話,他身後的幾個人就拿出來了槍,槍口也對準了我們幾個。
石海書卻帶著村民直接擋在了我們麵前。
他生氣的看著高晴問道,“這火是你放的?”
高晴回答,“是我幹的,不想死就給我滾開,我找的是他們,不是你們。”
石海書依舊握著那把鐮刀,“小小丫頭口氣還不小嘞,以為我們苗寨是什麼地方?隨便放一把火,就沒事了?”
高晴蔑視的看了石海書一眼,拿出來自己的包,從裏麵抽出一遝錢丟在了地上。
“這筆錢足夠彌補了,滾開吧!”
“你……”石海書也是倔脾氣。
高晴拿錢砸他們就是在羞辱他們。
而石海書的做法,也是為了在保護村民的利益。
但我不希望他這麼做,對方的手裏可是有槍的,萬一走火的話,他們都會有危險。
我一把拉住了石海書,“海叔,這件事您別管了,這是我們和她之間的私事,我們不能連累你們和寨子。”
高晴冷笑道,“還挺講義氣的嘛,既然知道的話,那就乖乖跟我們走。”
我麵對著高晴說道,“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
“沒錯,我要給我弟弟報仇。”高晴緊咬著牙。
竹青舞看到我胳膊上纏著紗布,冷笑著說道,“我說我的竹笛怎麼沒了效果,原來是被你取出來了。”
她看了看苗寨的人,繼續開口道,“這裏竟然真的有正蠱師的存在,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可否出來一見。”
“我奶奶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小澤來到我的跟前,凶巴巴的看著竹青舞。
竹青舞看著小澤笑道,“原來是你的奶奶啊!好,我記下了!”
小澤突然小聲對我說,“你們趕緊走,從後山順著路走,哪裏可以通向別的地方。”
“看見小河之後,再順著河流走上遊,你們就能離開這兒。”
我回答道,“我們走了,你們怎麼辦?”
“高晴是一個瘋子,你們把我們放走,不會放過你們的。”
小澤搖頭道,“不用擔心我們,是奶奶讓你們趕緊走的。”
“就算他們手裏有槍,他們也不敢隨便亂開,死了人他們是要負責的。”
王四指也抓住了我的胳膊,“小澤說的也有道理,你要是落入他們的手裏,肯定會沒命的。”
“趁著苗寨的村民幫我們擋著,我們還是先撤吧!”
撤,我也想啊!
可我真的擔心高晴會因為我而去傷害苗寨的村民。
那樣的話,我們就成了災星,去哪兒給哪兒的人帶來麻煩。
“走。”小澤拉著我的手,慢慢的開始往人群後麵退。
高晴發現我要跑,立刻叫住我,“張三,你大可以離開,你走的話,我會立刻把苗寨的人屠殺幹淨,放一把火燒了這裏。”
我緊握著拳頭,腳步也跟著停下。
小澤著急的拽著我說,“走啊!別聽她胡說,她不敢。”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去朝著後山走。
可還沒有走兩步,高晴再次朝著我喊道,“怎麼?你難道連你的心上人的性命都不顧了?”
“你說什麼?”我回頭看向了高晴。
高晴朝著自己身邊的人擺擺手,倆人快速消失在黑暗中,但又很快出現。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身影。
兩個人架著一個人站在了高晴的身後,而中間的那個人,正是已經被綁起來陷入昏迷中的藍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