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問出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那種聲音不可能是動物發出來的,也不是金屬或者塑料製作的哨子,聽著聲音更像是某種木製的。
狼群似乎也是聽到了哨聲的召喚,所以才選擇撤退的。
周老擰著眉頭說,“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
王四指不置可否的說,“我們的一切行動,似乎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隻是監視我們的人會是誰?”
這個大膽太難猜了。
廖顏序肯定是我懷疑的對象之一。
除了他之外呢?還有沒有其他人?這都不好說。
“能夠控製動物行為的,難不成是九門之一的佘家?”藍莓猜測道。
這個佘家的絕學,就是馭獸令物。
馭獸的意思很好理解,能夠控製動物聽從自己的命令。
小到蟑螂螞蟻,大到獅子老虎都可以做到。
佘家是怎麼做到這些的?那對外就是一個謎了。
至於這個令物,但從字麵上麵的意思來看,就是連沒有生命體的東西都可以控製。
能不能做到這麼神,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沒見過。
王四指搖著頭說,“不好說!”
“佘家的確有著可以操控動物的本領,但他們是南方人,很少外出活動。”
“而這些狼群都是高原雪狼,怕是佘家的可能性不大。”
周老深思熟慮過後說,“別忘了還有三十六賊,這些人當中也有會馭獸術的人。”
根據我們一番推測。
對方的身份基本上可以鎖定在這兩個之間。
我更加偏向於是後者。
三十六賊都是一些不上台麵,身懷絕技的人。
隻要給他們錢,他們就連殺人的活兒都做。
九門之所以能夠成為九門,那都是有著自己的家業的。
根本沒必要為了那些錢,來冒上性命的危險。
宋岩搓了搓手說,“別聊了,趁著那些狼撤退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兒吧!”
“一切都等走出了山穀再說,要是狼群再回來,我們就走不掉了。”
兩隻雪豹當中,有一隻受了傷。
宋岩對雪豹還是很在乎的,在我們剛剛聊天的時候,他對那隻雪豹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一路上我們走走停停,終於是在第二天的下午,走到了丟下車的地方。
我們把車給推了出來,但因為天氣寒冷,汽車打了好久,才把車給打著火。
雪豹似乎也知道到了分別的時刻,兩隻雪豹站在遠處看著我們,並沒有跟上來的打算。
宋岩丟下手裏的東西,朝著雪豹走去。
但在他靠近的時候,雪豹卻在往後退,故意和宋岩保持著距離。
宋岩停下了腳步,他站在原地望著雪豹,我們也都站在車的跟前望著。
“謝謝你們的兩次保護。”宋岩摘下自己的帽子,朝著雪豹神鞠一躬。
我們幾個人也都感激的看著雪豹,用鞠躬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雪豹口中發出低嗚的聲音,緊跟著轉身朝著雪山走去。
我們在原地看了許久,一直到看不見雪豹才坐車離開。
這兩隻雪豹本就是野生的,但它們能夠通人性,還知道感恩,是誰都想不到的。
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它們還能夠認出來宋岩,讓我更加不可思議。
不管咋說,它們救過我們的命。
希望它們能好好的在這裏生活下去。
這裏是它們的家。
傍晚,我們回到了羊巴井。
我已經超過三十小時沒休息了,眼皮子都變得沉重。
可我卻不敢睡覺,強迫著自己坐在椅子上,繼續回憶著以前發生的事兒寫下來。
藍莓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勸說我,“休息會兒吧!一個小時也好,我會在旁邊看著你的。”
我放下了筆,雙手無力的下垂到身體的兩側。
“我怕睡著之後還會失憶,我怕把你們給忘了。”
藍莓微笑著道,“沒關係,等你在睡醒的時候,你還是可以記起來的。”
周老也對我說,“對啊,之前是沒時間休息,你在雪山上那麼久,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我回頭看了看床,越看越困,最終我也不再堅持。
“一個小時之後叫我。”如果我睡一個小時沒有失憶,那就還說明還能睡。
我脫下外套鑽進了被窩裏,沒多長時間,我就睡著了。
一旦閉上眼睛,就完全沒了時間概念。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都亮了。
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
“這是……哪兒啊?”我茫然的看著四周。
看著這對我來說,格外陌生的環境和房間。
我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來到了窗口前。
窗外就是街道,街道上不少的行人來回走動著,天上也正在飄著雪花兒。
我走到桌前,看到了一個筆記本叫什麼《盜墓筆記》。
也不知道是誰在用手寫小說,我把筆記本放回原處。
我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中屬於我自己的那張臉。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我自己的臉都感覺那麼陌生。
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來到這兒的?
昨天我在幹什麼?
這些問題我全部都想不起來。
難道我失憶了?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旅館老板就坐在樓下看著電視機。
我走到老板的跟前,老板抬頭看了我一眼,用藏文對我說了一句。
我卻聽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我指著自己問他,“我是誰?”
老板愣了一下,他笑著說,“你是誰,你問我?”
“別耽誤我看電視,找樂子一邊找去。”
“對不起。”我忙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雪花落在了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我攔下一個男的問道,“這是哪兒?”
男的告訴我,“羊巴井啊!不是哥們,你腦袋壞掉了吧?你在哪兒都不知道了?哈哈哈~”
男人搖著頭笑著走了。
街道兩邊的店鋪不少都是用藏文寫的,隻有一部分用的是漢字。
對啊!
有困難找警察叔叔,說不定我能去警局搞清楚我的身份。
想到這個,我詢問著路人警局的位置。
看見前麵是警局,我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警察手裏拿著保溫杯,看見我走了進來,主動過來問我,“小夥子,有什麼事嗎?”
我告訴他,“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兒了,您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