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在周圍走了走,他對我的身份沒有任何興趣。
他現在對我們幾個,依舊帶著恨意。
現在的我們,表麵上來看是兩撥人,實際上已經分割成為了三波人。
宋岩是沒辦法,不得不加入的,因為我們打不過背羅鍋。
如果宋岩有選擇,他早就離開了,根本不會跟著我們去盜墓。
沒一會兒的功夫,宋岩走了回來,把燃燒著的木棍丟到了火堆裏。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附近,附近有動物糞便,看樣子極有可能是棕熊的。”
他提醒我們說,“夜晚睡覺需要有人值守,萬一棕熊突然闖出來,對我們非常不利。”
洞陰陽思考片刻,看向我說,“你們挑選一個人值守前半夜,我來值守後半夜。”
我看了看大家,“前半夜我來吧!”
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我的戰鬥力是最低的了。
我們不但要提防背羅鍋和洞陰陽,也要提防棕熊。
再加上剛剛得知的自己被拋棄的信息,現在的我是沒有半點睡意。
火藥想要先值夜的,讓我給婉拒了,他也沒有在堅持。
夜晚的更加的寒冷,溫度都比白天降低了最少十幾度。
白天的時候,有太陽的話,我們還好一些。
雖然依舊很冷,但不會那麼難熬。
夜晚的冷風都是刺骨的,要是沒有火的話,我們都得被凍死在這兒不可。
在大家睡著之前,我從四周抱回來不少的木柴。
有些木柴是幹的,有些被雪覆蓋著,整根都濕透了。
即便是濕透的木柴,我們也能拿過來少,也要確保火不能滅。
一旦火滅了,在想要點燃,可就費勁了。
大家都睡著之後,四周也都安靜了下來,耳邊隻剩下流水的聲響。
我望著火苗發呆,腦子裏一直都是七星樓、至陰之體獻祭等等字眼。
這些字像是被刻在了我的腦子裏,怎麼都揮之不去。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坐在篝火旁的我,漸漸有了困意。
要是有人說著話,還可能不覺得困。
大家都睡著了,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呼嚕聲,這反而勾起了我的困意。
我拿出來水倒進茶缸子裏,等著水暖了,這才拿在手裏,雙手捧著去取暖。
坐著累了,我就站起來走走,查看一下四周的情況。
這樣的做法就是有棕熊靠近,我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前半夜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
在我打算回去時,突然感覺到有人在遠處盯著我。
我朝著四周看去,除了遠處有點發白外,別處都是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
莫非是我太過於敏感了?
極有可能是我困了,所以才產生了有人監視我們的錯覺。
這冰天雪地的,誰會大半夜跑到這兒來監視?
廖顏序就更加不可能了,他花錢派來的兩個人就守著我們,我們也不可能玩出什麼花樣。
何況,周老和王四指還在他們手裏。
到差不多一點多時,洞陰陽醒了,他拿著很古老的懷表看了一下時間。
“用我的睡袋睡吧!裏麵還是暖的。”洞陰陽從睡袋裏鑽出來,把茶缸子放在篝火邊,開始往裏麵加水。
“謝謝!”我也沒客氣,直接鑽了進去。
裏麵確實暖和多了,在暖意之下,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進入了夢鄉。
我再睜開眼睛時,是被一陣咳嗽聲給吵醒的。
咳嗽的聲音是背羅鍋傳來的,可能是產生了高原反應,一直咳嗽了不停。
他的咳嗽聲,也把大家都給吵醒了。
洞陰陽在旁邊照顧著背羅鍋,手也不聽的順著他的後背。
過了許久,背羅鍋才抬起手來,製止洞陰陽繼續拍自己後背。
“我,沒事了。”背羅鍋長出了一口氣,白色的煙霧也從他的口中跑了出去。
他回頭看見我們幾個人都在看著他,臉上帶著歉意賠笑道,“不好意思,吵醒大家了。”
洞陰陽說,“天快涼了,大家也都別睡了,吃點東西就出發吧!”
“我們距離比朗木山還有一百多裏,爭取明天能夠走到。”
大家起身收拾好東西,吃了些東西後,把火撲滅就開始繼續趕路。
前麵的十多裏還好走,畢竟是沿著兩座山之間的溝壑行走的,前麵也沒有什麼障礙物。
有些地方偶爾才會出現積雪,別的地方都是可以行走的。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達到了蝦坡弄山,從這裏開始便是皚皚白雪。
有些地方雪淺,隻是沒過腳踝,積雪深的地方,能夠直接把我們的腿給淹沒。
走了還沒一個小時,大風開始刮了起來。
風中帶著雪花,不聽的吹在我們的身上,四周的可見度也開始變低。
我們帶著護目鏡艱難的往前走,這裏連個避風的地方都沒有,我們需要走到地方,躲過這陣風才能繼續前行。
宋岩朝著我們喊道,“跟我來,我知道哪兒可以躲著。”
他對這裏的路況熟悉,我們都跟在他的身後。
為了防止有人掉隊或者走丟,我們用繩子隔幾米,捆綁在自己的腰間。
蝦坡弄山並不高,最高便是傾斜五十度,往上爬也不困難。
我們冒著風雪王前麵走了幾裏,走到山的另一邊後,宋岩轉了彎。
又行走了幾百米,我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山洞的洞口一多半都已經被雪給覆蓋,我們從一側饒了進去。
這個洞的麵積不小,高度有兩米多。
洞陰陽吩咐我們,“檢查一下洞,看有沒有動物什麼的,我們要確保自己的安全。”
我打開手電筒,剛要往裏麵走。
宋岩就攔下我說,“不用檢查了,這個洞是空的,幾年前我來過這兒。”
幾年前……
聽到宋岩這麼說,我立刻明白過來。
這個洞就是宋岩掉了一隻手的地方,也是那兩隻小雪豹出生的地方。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走進去檢查一下。
角落裏堆放著一堆雜草,在我以為什麼都沒有,打算轉身離去時,雜草忽然動了一下。
“誰?”我立刻把手電筒燈源照射在雜草上,“誰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