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指率先回答萬賴,“萬支鍋,這件事十分重要,我們需要好好考慮。”
萬賴也不著急,“可以,你們好好想,我先睡一覺。”
他不客氣的走到床邊,直接趴在了床上,兩分鍾不到,他就打起了呼嚕。
唐述有些犯怵的說,“我說叔叔大爺們,咱們沒必要接這麼大的事兒吧?咱們找個小一點的,能賺錢就行了唄,玩命幹啥?”
周老搖頭歎息道,“小的?你說的輕鬆,那也得有才行啊!”
“這趟活雖然冒險,但可以試一試,如果真是提前給劉備修建的墓,裏麵的陪葬品必然不會少。”王四指看著我們大夥兒,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個萬賴說話都不說完的。
他要是能告訴我們,防空洞裏有啥東西,我們還能防範著點。
他什麼都不說,倒頭就睡覺去了。
萬賴是故意的,他怕我們知道了裏麵有東西,因此會產生恐懼而不敢去。
所以他才沒有直接說出來的。
我看著床上的萬賴,心裏嘀咕著這個狡猾的老狐狸。
當我要收回目光時,卻看見他的腳踝處的皮膚是褶皺的,明顯是一處傷疤。
傷疤整體發紅,皮膚皺皺巴巴的。
我小聲的問王四指,“王叔,那塊燒傷是萬賴一直都有的嗎?”
王四指看向萬賴的腳踝,搖著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我沒注意過這一點。”
唐述湊到萬賴的腳前,又立刻用手指堵住了鼻孔。
“嘔……”唐述幹嘔著說道,“這不是就普通的燙傷嗎?也沒啥啊!”
“那你能看出來是怎麼傷的嗎?”藍莓出口問道。
唐述後退好幾步,呼吸了幾口空氣,“看不出來,感覺高溫燙傷和燒傷沒啥區別。”
“不,還是有區別的。”火藥開口道,“燙傷會讓皮膚收緊,表皮組織也會嚴重受損,隔一段時間後,那塊皮膚會長出新的皮膚,但皮膚不是發紅,而是發白的。”
“燒傷的話,皮膚會直接被燒毀,就算是長出新的皮膚,比起周圍的皮膚要略微發紅的。”
通過火藥對我們的提示,我們最終確定下來,萬賴腳踝處不是燙傷,而是燒傷。
“所以,咱們是去,還是不去?”王四指的目光挨個掃過我們眾人。
藍莓和火藥都沒說話,似乎是去不去都行。
周老也沒說話,像是在等著我們回答。
“三兒,你的意見呢?”周老看都不說話,直接問起了我。
“去吧!”我最終做出了決定。
首先對萬賴的描述,我對裏麵充滿了好奇心。
其次才是想要裏麵的寶貝,如果沒有寶貝,就當是冒險旅遊了。
我對大家說,“去歸去,萬一裏麵有什麼危險,我們立刻退出來。”
“錢沒了我們可以掙,人沒了要錢也沒用了。”
“好!”周老和王四指一起點頭。
“不,你真去啊?”唐述走到我跟前,“那裏麵有啥危險,我們都不知道呢?”
我看著床上的萬賴說,“他都能逃出來,我們也能出來。”
“我真是服了。”唐述無奈的坐在沙發上。
“你們可真是瘋子,掙錢不要命的?”
我笑了笑說,“這就是我們這一行,風險與發財共存,如果沒有風險,那大家都會搶著幹,我們吃什麼?”
周老拍了拍唐述的肩膀,“你會恐懼是正常的,等你有過一次死裏逃生的感覺,我相信你會愛上那種刺激感的。”
“瞎說,我可不會愛上,我還很正常。”唐述滿不在乎的回答著。
“行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等明天萬賴醒了,我們在好好商量一下計策。”周老揮揮手。
原本屬於是周老和王四指的床,現在被萬賴一個人占著了。
我、火藥和唐述三個人都是打地鋪的,少開個房間,就能節省一筆開支。
沙發被火藥占了,地鋪被王四指和周老占倆,隻剩下一個地鋪的位置。
我和唐述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看中了那個位置。
唐述距離近,在我跑到之前,提前躺在了上麵。
他得意的衝著我笑道,“嘿嘿,這就叫跑得快,有床睡。”
我朝著他豎起了國際“友好”手勢。
“三兒,你來我房間睡吧!”藍莓叫了我一聲。
唐述猛的坐了起來,“啊?還有這待遇?藍莓姐姐,其實我也可以把地鋪讓給三兒的,我跟著你去睡覺吧!”
他站起來就往外走,路過沙發邊時,被火藥給抓了回去。
火藥板著臉對他說,“安穩回去睡覺。”
唐述害怕火藥,隻能灰溜溜的回到了地鋪上,眼神怨恨的看著我走出了他們的房間。
我用手撐著門得意的對唐述說,“晚安咯!”
“滾。”唐述罵了我一句,躺了下去,不在看我。
藍莓進了房間,門卻是開著的。
我走了進去,反手把門給鎖上。
藍莓背對著我,脫下了身上的外衣,那條醒目的傷疤,又一次暴露在我的麵前。
“藍莓姐,這條傷疤……”
上次在禿頭山時,我就注意到了這條傷疤,但因為情況特殊,我沒有問出來。
藍莓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後背,把脫下來的外衣丟在沙發上,拿起包裏的背心換上。
“田老四砍的。”藍莓回答的很平靜,像是這條疤不在他身上似的。
我坐在沙發上,把藍莓和她父親去墓裏的事兒,簡單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在他們得手後,鍾玉山就悄悄的把青銅神樹交給了藍莓。
他知道田屈等人是不可信的,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範自己遭遇不測。
結果也證明了鍾玉山的猜測是正確的,田屈果然在出墓的狹窄位置,攔住了他們。
田屈的手裏肯定是有槍的,因為地方狹窄,所以遲遲沒有開槍。
打鬥的過程中,可能是誤碰,也可能是故意,田屈手中的槍響了,鍾玉山也應聲倒下。
在藍莓愣神的功夫,後背被田老四砍中。
藍莓的視角中,開槍殺死自己父親的人,自然就是手裏有槍的田屈。
可在當時的墓中,並非是他們兩夥人,廖顏序就拿著手槍躲藏在暗處,趁機開槍殺死了鍾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