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莓看了身邊的廖顏序一眼,回答我說,“是我通知他的,所以他才會出現在公園。”
“張三,你這兩天怎麼怪怪的?剛剛說他要殺你,現在又問起這些?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笑著說,“你們被騙了,都被他給騙了。”
“怎麼說?”周老疑惑的問我。
我開口道,“我們一件件事兒梳理,先從那天晚上他通知我們離開,有警察上門說起。”
我先看著藍莓說,“當時我們雖然沒有在一起,但我相信,在逃亡的過程中,你不可能主動聯係廖顏序。”
“廖顏序也肯定在期間沒有和你聯係過,對吧?”
藍莓沒有回答我,似乎是在回憶。
火藥倒是開口道,“對,我和藍莓一直都在一起,她的確沒有和任何人通過電話。”
有了火藥這句話,那我的底氣就更足了。
“廖顏序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小村子裏的?又是誰報的警呢?”我目光盯著廖顏序。
廖顏序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似乎我說的一切,不關他的事兒似的。
藍莓對我說,“當時你可是警察追擊的對象,很有可能是跟著你找到我們的。”
我說,“這當然是可以算是一種可能性,可你們有沒有想過。”
“要是我警察一直都在我的身後跟著,那天晚上就不會開警車過來,而是選用別的車輛,亦或者步行悄悄靠近。”
“趁著我們睡覺的時候,將我們一舉抓獲,這樣才是符合邏輯的。”
我回憶著說道,“而警察到來的模樣,更像是提前被人報了警,他們才趕過來的。”
“那麼,廖顏序是怎麼知道警察找到了我們呢?”
這件事之前我就想過,但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當時我並不確定,警察到底是不是自己引過去的。
越細想,越覺得裏麵不對勁。
肯定是有人故意把我們的位置,透露給了警察。
問題又會回到剛剛的問題上,廖顏序是怎麼知道警察找到了我們?
我對廖顏序說,“能夠掌握著我們的行蹤,還能提前打電話通知我們離開,在我們逃跑過程中,還要我們看見警察真的來了。”
“這個可能性隻有一個人,通知我們離開的人,就是那個報警的人。”
當我說出自己的猜測時,藍莓看廖顏序的眼神都充滿了疑惑。
周老和王四指也同樣看向廖顏序,眼神中帶著疑惑。
“啪啪啪!”廖顏序拍了拍手,“不錯不錯,真是精彩的推理啊!”
“你真不應該去盜墓,應該去寫懸疑小說,說不定還能火起來。”
我沒搭他的話,他是故意要把話題往別處引的。
廖顏序注意到我們大家都在盯著他看,他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情。
“說到底,這些都是猜測,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報警的?我報警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徘徊著,“問的好,對你當然是有好處的。”
“現在我們在回到第一個問題,即便是藍莓告訴了你,我們所在的位置。”
“可要從別處趕過來,中間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你出現時機不對。”
“時機怎麼不對了?”廖顏序反問道。
我解釋著說,“我們去公園找田屈等人,以及將田屈等人製服,整個過程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
“就算藍莓在去公園的路上,把我們準確位置透露給了你,你來的未免太快了。”
我對著廖顏序伸出兩根手指,“你們兩個人隻有兩次通話,第一次是從清墓中出來,藍莓主動聯係你,目的是為了感謝你。”
藍莓點點頭,證明我說的沒錯。
我接著說第二次,“第二次你們通話是在解決田屈的第三天,請問你當時在什麼地方呢?”
當我問出來時,廖顏序的臉上沒了剛剛的從容,一張臉也開始板著。
他沒有馬上回答,眼神直勾勾盯著我,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北京。”
我立刻衝著他反駁道,“你撒謊,你當時根本不在北京,而是在陽泉!”
“不,不對,你不是在陽泉,你一直都在平定縣,自從我們離開清墓後,你就一直跟著我們了。”
廖顏序的回答堪稱完美,但這裏麵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嗬嗬,又是一種假設,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在跟蹤你們?”廖顏序冷嗬嗬的問道。
我同樣冷笑著說道,“這就要牽扯到另外一個問題,你槍殺田屈的事情。”
“哦?”廖顏序靠近我問道,“田屈是小雪的殺父仇人,我殺了他,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而且還有很大的問題!”我回答道,“田屈本就是我們要殺死的人,但他在臨死之前,說出了一句話!”
“田屈說,’鍾玉山不是我殺的!’他一個將死之人,沒有必要撒謊,何況死在他手上的人無數,為什麼偏偏否認了殺死鍾玉山的事實?”
“哈哈哈!”廖顏序捂著臉大笑道,“真是個笑話,你竟然相信一個瘋子的話?他在尋求最後的求生機會,這都看不出來嗎?”
我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當時也聽見了他說的話咯?看來你比我們預料的還要早一點,達到公園啊!”
“在我們和田屈打鬥的時候,你就站在公園的某處看著我們吧?真想要幫助我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來幫呢?”
廖顏序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的回答也終於露出了破綻。
廖顏序陰沉著臉說道,“我幫鍾心雪殺了田屈那個混蛋,也把你們帶離案發現場,這是事實吧?”
“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懷疑在我的頭上?真是白眼狼!”
我不甘示弱的指著廖顏序說,“白眼狼不是我,而是你!”
“你殺田屈根本不是為了我們,也不是為了鍾心雪,而是為了你自己!”
“當時我、鍾心雪可都在田屈的附近,你舉槍就射擊,完全都沒把我們兩個人的性命考慮進去。”
“這足以說明一件事,田屈的死亡在當時你的心中,比誤傷鍾心雪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