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在當地的電視台上,看到了田屈那幾個兄弟被抓的新聞。
田家三兄弟和王家兩兄弟,被警察抓了起來,少說也得判十年往上。
因為在他們被抓的時候,旅館老板也發起了舉報。
警察在他們的住所裏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吳周玉璽,但南紅瑪瑙杯卻沒有報道出來。
我下樓去買東西時,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叫住了我。
“張先生是嗎?”小姐姐繞過前台,來到了我跟前。
而在她的手中,還有一個信封。
“是我,怎麼了嗎?”我疑惑的看著她。
小姐姐把信封遞給我說,“這是有人留給您的。”
“給我的?你確定嗎?”我更加疑惑不解。
我認識的幾個人都在酒店住著,誰還會給留東西?
既然能在這裏留下東西,也意味著他知道我居住在這兒,為什麼不直接過來找我?
小姐姐使勁點點頭,“您是叫張三吧?的確是給您的。”
“謝謝。”我接過她手裏的信封,摸了摸裏麵,裝著的似乎是一封信。
封麵沒有任何字,連郵票什麼的都沒有。
我當即就給拆開了,把裏麵的信紙給拿了出來。
我打開折疊起來的信,上麵寫著一行字,字並不好看。
“全福旅館404號房間。”
在這封信的下麵,還畫著一個圓形的圖案,和我脖子上戴著的玉佩幾乎是一模一樣。
難道是她?
我快速衝到了前台,“信是誰留下的?有沒有留下名字?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姐姐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緩了好幾秒才回答我,“不,不知道對方叫啥,是個女人,差不多有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
“謝謝。”我拿著信封就跑了出去。
是她!真的是她!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的。
如果不是她的話,又怎麼會知道我脖子上的玉佩?
那個我最想看見的女人,也是最痛恨的女人,生下我不管我死活的女人!
全福旅館距離我這裏不遠,兩條街就能到。
跑到旅館門口時,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老,老板,404號房間在哪兒?”
老板指了指樓梯的方向,“在二樓。”
我連謝謝都沒說,就來到了404號房間門口。
在我要敲門進去時,走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讓讓,不好意思,讓一下。”
一個年齡和我相仿的人,肩膀上扛著兩米合梯,從我的身邊路過。
男人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線條明顯,腹部都有四塊腹肌。
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都折射出光來。
他在路過我身邊時,裂開嘴露出一排白牙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同樣笑了笑,“沒事,沒事。”
看著人順著樓梯走下去後,我才抬起來了手。
可我抬起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我咽了咽口水,穩了穩心神,還是敲響了門。
“開門。”我對著門喊道。
“啪嗒!”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房間裏很暗,裏麵連燈都沒開。
“你……”我剛要問出來,一隻手就從裏麵伸了出來,突然用力把我給拉了進去。
隨著門被關上,我才驚恐的發現,自己上當了。
這他媽的壓根就不是我親媽,而是別人給我設計的圈套。
是誰?
我試圖從黑暗中,看清楚對方的臉。
可房間裏太黑了,隻能看見一個輪廓,根本就看不清楚臉。
但近距離之下,我看清楚了對方是一個男人。
他一瘸一拐的靠近了我,尖銳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張三,許久不見了。”
這個聲音我可太熟悉了,是老鼠劉的聲音。
他竟然沒有死?還從竹王城活著回來了?
我感到格外的吃驚,這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事情。
“啪!”
房間裏燈亮起,鎢絲燈亮的刺眼,我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見老鼠劉站在我的麵前。
他的樣子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聲音也沒有變。
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現在瘸了。
看清楚是老鼠劉後,我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命大,這都沒死掉?”
老鼠劉的牙齒壓著下嘴唇,滿眼憤怒的盯著我,“是啊!你們沒想到吧?”
“我老鼠劉回來了,而且還是回來找你報仇的。”
“等等。”我疑惑的說道,“打你的是光頭,出賣你的人也是他,你找我算什麼賬?”
老鼠劉說,“光頭被你們的人給殺了,我自然要找你來報仇了。”
“還要你賠償我的損失,那可是一個億,一個億你知道嗎?”
老鼠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抓住我直接丟在了床上。
我翻身用腳踹著他,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來到了床的另外一邊。
“東西本就是三爺要的,你就算能拿走,你能躲得過三爺的追殺嗎?”
“東西在三爺的手裏,你有本事從他那裏搶過來,偷過來啊?”
“這筆賬怎麼都算不到我的頭上吧?”
老鼠劉笑嗬嗬的說道,“你小子的腦袋瓜還真是聰明,我會去找三爺的,但那也得是殺了你之後。”
“你也別躲著了,讓我處理掉你,你也好上路吧!有人想要你的命,這也怪不得我。”
啥?
敢情不是老鼠劉想要殺了我,而是他收了別人的錢,替別人來要我命的。
我挺直了胸膛說道,“好,反正我也逃不出去了,但你得讓我死的明白點吧?”
“是誰要你來殺我的,搞清楚這件事,我就配合你。”
老鼠劉笑道,“想從我的嘴裏套出來雇主的名字?你覺得會上當嗎?”
老鼠劉不笑就像是老鼠,笑起來就更像了。
我揉著腦袋說,“也對,你真聰明,怎麼可能會上當。”
“我隻是在提醒你,小心著了別人的道,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老鼠劉本要過來抓我,聽到我這麼說,他停了下來,他嚴肅的問我,“什麼意思?”
我攤攤手說,“說到底,還是我和你雇主之間的恩怨,和你又沒有關係。”
“可能他救過你的命,所以才讓你來殺我的,我猜測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