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屈不情願地答應了下來,“行,一千一百萬就一千一百萬!”
“問問你的老板,什麼時候可以見麵交易?”
牙子笑嘻嘻的說道,“這我得問問老板,可能需要等上個三五天的吧!”
“三五天?”田屈搖著頭說,“不行,有點太久了,能不能縮短時間?兩天的時間!”
牙子詢問我們,“老板,兩天時間你們能趕到嗎?”
蘇嬋沉默了片刻說,“不清楚,我隻能盡量趕過去。”
“可以,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你,讓牙子給你發位置。”田屈沒有通過牙子的手機,直接和我們對話。
蘇嬋點點頭,“好,那我們後天見。”
掛斷了電話,蘇嬋看向周老。
周老朝著蘇嬋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搬山的後人,對方言都有所掌握。”
“嘻嘻,謝謝周老誇獎,方言也算是一種必修課嘛!”蘇嬋笑得花枝招展,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周老看著蘇嬋和蘇武說道,“那就你們兄妹去吧!我們幾個在外麵接應你們。”
“要千萬小心田老四那個人,這個人不簡單的,實力不比特種兵出身的火藥差。”
“好,我們會小心的。”蘇嬋用力點點頭。
去見田屈等人,還是兩個人去找六個人。
這和去闖龍潭虎穴沒啥區別,可我從蘇嬋的臉上看不出來擔憂,她的臉上反而還有種興奮。
蘇武對我們說道,“那我們去準備一下。”
“好,你們去吧!需要經費的話,可以找老王報銷。”周老對兄妹二人說道。
蘇嬋笑著搖搖頭,“我們身上還是有錢的,不用你們的錢。”
“這怎麼行啊?”王四指連忙客氣的說,“你們幫我們救人,就已經夠辛苦的了,還讓你們自己出錢,我們的心裏可過意不去。”
蘇嬋笑著說道,“咱們也不是陌生人,周老和我伯父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說這些就有些遠了。”
“況且……”蘇嬋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我,看到她的眼神時,我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況且,按照輩分來說,我也得教您一聲伯父呢!”
我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周老。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裏麵有我的事兒呢!
原來蘇嬋是在看我身後的周老。
“那就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再去登門拜謝你們。”周老站起身來,用右手的四根手指抱住左手的三根手指。
兩個大拇指向上伸展,小拇指暴露在外麵,正衝著蘇嬋的方向。
蘇嬋看見手勢臉色的笑容都消失了,神情也跟著嚴肅幾分。
她的手勢和周老的手勢大致相同,但伸出來的不是小拇指而是無名指。
這手勢給我看得很懵,完全不懂什麼意思。
我詢問身邊的藍莓,“藍莓姐,這是在幹嘛?”
藍莓給我解釋道,“這是一種很老的盜墓行業內的手勢,類似於古代時見麵時的作揖。”
“兩根豎起的大拇指,代表著自己和對方,拇指緊靠寓意著友誼長存。”
“周老的小拇指外露,有著兩層的意思,第一層意思是:蘇嬋是晚輩;第二層意思是:做人留一線。”
這樣的手勢也有著自己的名字,叫“一線拳”或者“友誼拳。”
因為時代變得不同了,所以這樣的手勢,也隻有在周老那一輩的時候很流行。
到了我們現在的時代,還知道這樣手勢的人,根本就不多。
我跟著藍莓的話,猜測著說,“蘇嬋用無名指,意思是對方是長輩?”
“對。”藍莓點點頭。
等蘇嬋和蘇武離開後,我好奇地問周老,“您和蘇嬋的伯父認識?你們怎麼認識的?”
無聊也是無聊,我也喜歡聽周老講述這些事情。
剛好也可以多了解一下蘇家的事情。
周老回答道,“這件事可有個幾十年了,當時我們和你的歲數差不多,是一同拜在一名老畫家的門下學習畫畫的。”
“我當時是沒有辦法,為了謀生不得已的選擇,蘇嬋的伯父蘇年完全不同,他從小便家境殷實,完全是為了逃離家中的安排的家族之位。”
“我是頭天拜的師,他晚了我一天,他卻戲劇性地成了我的師兄。”
周老講述著時,也陷入了回憶當中。
論年齡的話,周老要比蘇年大幾個月。
自己又是先到,又比他大,反而成了他的師弟?
這讓周老的心裏格外的不爽,所以便處處和蘇年較勁。
但兩人的較勁是正向的,你比我強,那我就要努力超過你,比你更強。
就這樣兩人較勁了一年半,繪畫水準也不斷精進,兩人也在這段時間裏,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一年半後,蘇年被家人找到帶了回去。
周老也隻能自己學習,沒有了和他較勁的人,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像是塌了一片。
對繪畫也失去了樂趣,於是周老決定去闖蕩江湖。
一直到十多年後,兩人才再次見麵。
而見麵的地方,是在一座墓裏麵。
兩人認出對方後,周老也徹底知道了蘇年的真實身份。
他是搬山派指定的接班人,那一年是蘇年成為搬山派掌門的第二年。
周老的眼角泛紅,可嘴角卻帶著笑容。
“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好幾十年了,那個老家夥也把位置讓了出去。”
“蘇武就是蘇年的兒子,蘇嬋是孫年弟弟孫朝的女兒。”
明白了周老和蘇嬋伯父之間的關係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兄妹是周老叫來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藍莓叫來的呢!
在微山湖的時候,藍莓就和半山聯係上了。
可這些天看孫武和蘇嬋對藍莓的反應,反而並沒有那麼熟悉。
甚至都不如蘇嬋對我熟悉,他們之間有著很明顯的陌生感。
也可能是藍莓沒什麼話和他們說吧!
不管搬山派的人是誰叫來的,最起碼可以確定,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不會陷害我們。
時間很快來到約定好的時間。
蘇嬋和孫武故意挑選了個晚上去見田屈。
我們幾個人也喬裝打扮一番,早早地在附近隱藏了起來。
為了能夠掌握裏麵的情況,蘇嬋帶著耳機,和我們進行著通話進去的。
她本身就是長發,耳機的線正好可以隱藏在頭發下。
盡管我們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可我的心裏還是不免的很緊張。
蘇嬋剛走進去沒五分鍾,電話裏就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嗬,還真的是你啊?許久不見了,蘇嬋……”
“嘟嘟嘟……”
手機突然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