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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柔小跑著過來,丟掉手裏的水瓶子。
她著急的詢問,“你們幹什麼?這是我的朋友。”
柏千鳴走了過來,他對張子柔說,“張子柔,平時裏我慣著你就算了,這次卻不能慣著你。”
“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他是賊,盜墓賊!”
“什麼?”張子柔瞬間傻在原地。
柏千鳴從我的身上搜出仙鶴鐵片,舉著鐵片說,“這就是罪證。”
“我不是,你冤枉我。”我極力的反駁著。
這我要是承認了,多少年牢飯是跑不了的。
打死我都不能承認,我依舊堅持自己剛才的說法,就說是自己買來的。
柏千鳴冷笑道,“那你剛剛跑什麼?”
“我說了不需要你幫忙,我是要離開,是你追我的。”我反駁著他。
“嗬嗬,這些話留著到警局說吧!”柏千鳴讓保安帶著我出了會展。
警車很快來到外麵,我在上車前,眼睛一直都在看著張子柔。
我希望她能給她哥哥打電話。
比起來,張子凡的影響力更大。
但他能不能救我出來,我也不清楚。
因為我現在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救我了。
所以,我隻能把希望寄托於張子柔的身上。
我被帶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麵對著盤問,我就一口咬定是自己買的,拒不承認自己是盜墓的。
他們見我嘴這麼硬,就暫時把我給關了起來。
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黑,我本來寄托著的希望,也開始慢慢變小。
這裏還隻是監獄裏暫時關押的地方,我都不敢想自己到了監獄會怎麼樣?
我害怕了,心裏慌了神。
我的東西全部被沒收,想打電話聯係外界,都做不到了。
生死被別人掌控的壓抑感,將我給包裹著,讓我心情如墜冰窟。
“當當!”
“現在你如實坦白,還有從寬處理的機會,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他們故意等著我精神崩潰,想要抓住這一點,徹底從我的嘴裏套出話來。
“我說過了,那是我買來的,不是我偷的。”我靠著牆壁,依舊重複著之前說過的話。
“行,老實呆著吧!”那人見我軟硬不吃,氣憤的走了。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我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能通過狹小的窗口,看見外麵的月亮。
中間也沒人再來過,我就坐在狹小的凳子上,靠著牆睡著了。
“噠噠噠……”
腳步淩亂的聲音把我驚醒,我看見了張子凡站在門口。
門被打開,張子凡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出去,張子凡問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
“我們走吧!”張子凡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句話都沒說,來到外麵辦理了手續,被張子凡護著離開了派出所。
張子凡假裝是我的證人,給我作證,那東西我從濟寧買的。
這才把我給放了出來。
但我能看出來,張子凡對我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
門外,張子柔就站在車前,看我的眼神裏都帶著失望。
“謝謝。”我朝著張子凡鞠躬道。
張子凡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坐進了車裏。
從他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他相信了我是盜墓賊。
所以並不想繼續和我打交道了。
張子柔站在車前,也沒有跟著上車,那雙眼睛就那麼盯著我。
“子柔,上車走了。”張子凡的口吻中都帶著命令。
張子柔沒有回應,手搭在門把手上。
“你真的……”張子柔沒有把話繼續說完,我們還在派出所門口。
我羞愧的低下頭,發出了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
“嘭!”
張子柔把車門關上,車子在我的麵前快速離去。
看著他們的車離開,我沒有多少傷心,反而有種輕鬆感。
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這樣未嚐不是好事兒。
我拿出來自己身上,之前張子凡給我的名片,丟到了垃圾桶裏。
我把自己的手機開機,發現有不少未接電話。
除了藍莓打開的三十六個,還有火藥打來的十八個,田屈也打了幾個。
我給藍莓打去電話,她很快就接了。
但藍莓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等著我先開口。
我說,“姐,我沒事兒,出了點誤會,現在正回去了。”
“行,沒事就行,我們在家裏等你。”藍莓聽出來我話中的意思。
我長時間不回去,他們肯定知道我出事兒了。
那年頭沒有很高科技的鑒定設備,但往手機裏裝竊聽器,還是可以做到的。
為了以防萬一,我用短信給藍莓發送了消息,立刻離開淅川。
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繼續呆在這兒了。
我們已經在這裏引起了注意,繼續待下去,太危險了。
我讓他們先坐車走,記住下來火藥的手機號後,就把手機裏的東西全部情況。
用磚頭把手機給砸碎,丟到了城河裏。
他們有沒有監聽我,有沒有監視我,我不知道。
這麼做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幹我們這一行的,多少都要懂一些反偵察,具備一定的擺脫能力。
還好周老和王四指都教過我,不然就會很快被抓住。
藍莓的手機也不能繼續在用,她也要把手機丟掉。
我到時候隻能聯係火藥,為了我們的安全,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兒。
我沒著急離開,而是回到了之前居住的地方。
在這地方呆了兩天,時不時我就會往外麵看看。
看有沒有人跟蹤什麼的,我的警惕性可是比平時提高了數倍。
第三天,我聯係了一輛車,坐車朝著車站而去。
我隨便買了一張票,來到火車站月台等待火車。
等火車來了,我扭頭鑽進了別的火車中,又在車廂裏不停來回換著。
中間也去衛生間換了幾次衣服。
火車過了兩三站,我就下了車。
我拿著錢叫了四輛車,讓四輛車同時行駛,在路過紅綠燈時,再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而我乘坐著的車,一直來到了荒郊野外。
我從荒郊野外下了車,等司機離開後,我就在原地坐著。
等了好幾個小時,就隻有幾個村民路過,沒有發現眼睛跟著。
我的心這才放輕鬆下來,朝著幾公裏外的縣城走去。
來到縣城我先買了手機和卡,聯係上了火藥他們。
他們都在南樂縣,距離我少說還有幾百公裏。
“你們在哪兒等著我,我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