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指看向火藥和藍莓兩個人。
“現在隻剩下你們兩個人了,如果還要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有了王四指在,我的心裏底氣也增加了不少。
“不走。”火藥回答的很快,也很簡潔。
藍莓也跟著搖了搖頭。
王四指對我們說,“那好,等明天田屈的人來了,咱們就告訴他們答案了。”
他又拿出二十塊交給我,“去買些飯回來吧!差不多也到飯店了。”
“王叔……”我支支吾吾的開口道,“能不能借我一筆錢?”
王四指好奇的問我,“做什麼用?需要多少?”
我把小高的事兒說了出來,刻意隱瞞了找到麒麟鐵片的事兒。
我需要的也不多,一萬就行了。
也算是給小高的補償,從今往後,誰也不欠誰的。
“行。”王四指把自己的鞋子脫下,從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
“密碼六個八,你自己去取吧!”
王四指借給我的是他自己的錢,並不算計在團夥的費用中。
我拿著銀行卡跑了出去,取了一萬塊來到了醫院。
小高父親的手術已經結束,人也在醫院裏躺著。
我把錢用報紙卷著,藏在自己的胸口中。
小高看見我過來,原本就犯愁的臉,立刻變得憤怒起來。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告訴過你,我們互不相欠了嗎?”
“對不起。”我態度誠懇的說,“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小高直接坐在長椅上,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我把錢拿出來說,“這筆錢是我給你們的補償,我知道多少錢都不能讓大伯好起來。”
“如果不是我找上你,可能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過兩天我就會離開,我們永遠也不會見麵了。”
我把錢放在了小高的身邊,轉身離開了醫院。
從外麵購買好食物,我就拿著回去了。
吃完期間和吃完飯,我們四個人始終都很安靜。
團隊麵臨著散夥兒的風險,現在誰的心裏都開心不起來。
原本最活潑的王四指,此刻也躺在床上悶悶不樂,一言不發。
“嗡嗡嗡!”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藍莓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跟我出來。
她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等了一分鍾左右,我才起身走出門去。
我離開的時候,王四指和火藥都看了一眼,什麼都沒問。
來到外麵的海灘上,藍莓正麵對微山湖發呆。
“藍莓姐。”我走了過去,親切的稱呼道。
藍莓看著遠處說,“你肯定懷疑過我對吧?周老的事情是不是我幹的?”
我剛想要否認,藍莓又說,“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看向我說,“周老的事情和我無關,信不信由你。”
“我相信你。”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我們都是經曆過生死和危難的。
一次次的生死,我們都走了過來。
靠的就是彼此的信任和團結。
“嗬!”藍莓輕笑了一聲,“你都不知道我和誰聯係,就這麼相信我了?”
我說,“我知道你不會出賣自己人,任何人都可能出賣,你絕對不會。”
藍莓彎腰撿起來地上的貝殼,用手搓掉黏在貝殼上的沙土。
“不要那麼相信任何人,否則你會吃虧的。”
“你知道我在和某個人聯係,我不值得你那麼信任。”
我搖著頭說,“你和誰聯係不要緊,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
“是四派的搬山!”藍莓如實告訴我,“想要除掉田家,我需要借助外人的幫助。”
“所以我聯係上了搬山,請求他們來幫助我,一起來對付田家。”
“條件呢?”我問道。
藍莓直言說過要監視一個人,也說過是我。
她當時說的是不是氣話?我並不知道。
藍莓看著我說,“監視你!”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監視我?”
我和搬山的人又不認識,監視我幹毛線?
藍莓笑了笑說,“因為你舅爺陸承安!”
“陸承安年齡大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距離地下桃源最近的男人,就是你舅爺!”
“所以,搬山自然而然會認為,你舅爺把一切都告訴了你。”
我搖著頭說,“我根本就不知道。”
藍莓說,“你是否知道並不重要,他們認為你知道就行了。
“我叫你出來,也是有件事要拜托你,繼續裝下去!”
裝?不知道裝作知道?
讓搬山的人認為我知道地下桃源的消息。
隻有這麼做搬山還會願意出人手幫助藍莓。
說來說去,我卻成了他們之間的籌碼。
藍莓轉過身去,“王家兄弟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他們會自己回來的。”
“啊?”我不知道藍莓為什麼這麼肯定,都不等我詢問。
藍莓就急匆匆的朝著民宿走去。
第二天!
田屈的人早早的就找了過來。
他直接問王四指,“老王頭,考慮好了吧?到底是要合作,還是各幹各的?”
王四指指著我說,“問我們的新領頭。”
田屈很意外的看向我,隨後笑著說,“老王,你和我開玩笑呢?”
“你就這麼放心,把團隊交給一個小孩?”
我挺起胸膛說道,“我不小了,已經成年了。”
“咱們可以合作,要有人違反之前所說的協議怎麼辦?”
田屈懶得計較,我們有沒有換新領頭。
對於他而言,換成我要遠比是王四指好對付、好忽悠。
田屈微笑反問我,“你想怎麼辦?”
我雙手支撐著桌角,湊到田屈麵前說,“誰先動手,就廢掉誰的手!”
田屈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就按照你說的。”
“不過!”田屈站起身來說,“之前我們也拿出來了誠意,現在也應該讓我們看看你們的誠意了。”
“我們去過小島了,墓已經被人進去過,肯定是你們幹的,我要確定麒麟鐵片在你們的身上。”
我身子往後靠著說,“肯定是在我們的身上,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田屈卻搖著頭說,“口說無憑,你得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才能相信你。”
我走到門口,“既然不信我,那我們就沒必要合作了,請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