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信物

我們三個人剛從洞口上來,王老大抓著光頭回來了。

光頭的身上滿是血汙,但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哪裏中了槍。

可能是被王老大給揍的。

王老大笑嘻嘻的看著癱在地上的光頭,“王叔,您說的果然不錯,還真能堵住人。”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王四指是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下山。

但他還真沒想到,光頭會反了老鼠劉,不僅要自己帶著寶石走,還開槍打了老鼠劉。

老鼠劉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們,開口央求,“別丟下我,求求你們,帶我去醫院吧!”

老鼠劉的聲音很弱,大量的出血,已經讓他現在命懸一線。

王四指輕蔑的看了一眼老鼠劉,並沒有救他的打算。

我們已經拿到了寶石,已經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兒,丟下老鼠劉和光頭。

老鼠劉在我們的身後用盡所有的力氣喊道,“我會記住你們的,隻要我老鼠劉不死,我一定會找你們報仇!”

“你們給我等著,給我等……”

老鼠劉後麵就沒了聲音,是死是活已經與我們無關。

如果不是他們之前想要陷害我,我們也不會丟下他們自生自滅。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好奇的問,“老鼠劉還能活嗎?”

藍莓搖搖頭道,“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

“他現在已經嚴重失血,除非還有奇跡出現。”

奇跡!

多麼奢侈的詞兒。

老鼠劉那樣子指定活不成了。

至於光頭會不會救他,全靠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竹城沒有那麼先進的醫療設備,即便能夠給老鼠劉止血,也很難挽救回來他的命。

所以,我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經過好幾天的車程,我們安全回到了北京。

又一次在四合院內見到了三爺和周老。

王老二和已經康複的火藥也在,我們一行人又一次在北京集結。

王四指把寶石交給了三爺。

三爺看著寶石忍不住的誇讚道,“美,實在是太美了。”

他又拿出來幾塊寶石,但在藍色寶石的麵前,都顯得黯淡無光。

三爺找出來早已準備好的禮盒,將寶石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他扭頭看向周老說,“你們滿足了我的心願,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已經在雅雲軒安排了桌位,咱們好好慶賀一番。”

周老抬手道,“多謝三爺的厚愛,那我們就客隨主便了。”

三爺又看向了我,“張三年少有為,是一個可塑之才。”

“老周啊,你撿到寶貝了。”

周老輕笑兩聲,“什麼寶貝不寶貝的,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若非無奈,誰也不會走這條路的。”

我們和三爺聊了一會兒,從始至終對老鼠劉一夥人是隻字未提。

可能三爺的心裏也知道,老鼠劉這人已經掛了。

傍晚,三輛車停在四合院的街道口。

我們跟著三爺一起上了車。

我是要坐在後麵的,以我的身份,是不適合和三爺同坐一輛車的。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剛挨著藍莓坐下,一個黑衣人就過來敲窗戶。

“張三,三爺叫你過去同行。”

聽到同行兩個字,我扭頭看向了藍莓。

藍莓的眼睛裏帶著警惕,她詢問黑衣人,“三爺有說別的嗎?”

黑衣人搖搖頭,“隻說讓張三過去。”

“我去嗎?”我小聲問藍莓。

藍莓思考了一下說,“去吧!三爺可能有什麼事兒要向你交代。”

“不過要千萬記住,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我重重點點頭,記住藍莓的叮囑,跟著黑衣人來到三爺的車上。

我和三爺挨著坐在後排,心裏極其的忐忑。

他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等車開始行駛,走了十多分鍾才開口。

三爺和藹的問我,“張三,我可以看看你脖子上的玉嗎?”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把舅爺給我的玉拿了出來,交到了三爺的手中。

三爺仔細的看著玉,為了看清楚還戴上了老花鏡。

他無緣無故為什麼會看我的玉?

難不成他知道?

這玉是我可以找到拋棄我父母的物件。

我連忙激動的問,“三爺,您認識這玉嗎?”

三爺低頭看著手心裏的玉,拿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會掉在地上。

“三爺?”我叫了一聲,三爺沒反應,我又補了一句。

“啊?你說什麼?”三爺回過神來。

我問,“三爺,您認識這玉?”

三爺把玉還給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問我,“這玉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如實回答說,“這是我舅爺給我的。”

“舅爺?住在醫院裏的那位?”三爺又問我,“你父母呢?”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是舅爺撿了我,把我撫養長大的。”

“舅爺說,這玉是在裹著我的毯子裏的,我就戴在了身上。”

一提到拋棄我的父母,我就莫名的來氣。

我忍不住的發騷道,“不想養我,為什麼生我?生了我,又拋棄我。”

“天底下哪兒有這種當父母的?他們根本就不配當我父母。”

三爺麵帶微笑的說,“或許他們有什麼苦衷吧!”

我自嘲道,“苦衷?說的好聽,實際就是覺得我是累贅罷了。”

“對了三爺,您知道這玉嗎?”

三爺搖搖頭,“不知道。”

我失望的低下了頭。

我還以為他會知道呢。

結果他也不知道。

三爺又開口說,“我猜測這應該是一種信物。”

三爺拍了拍的肩膀,對我安慰道,“終有一天,你會見到他們的。”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

看著下車的三爺,我突然有一種感覺。

三爺應該是認識這玉,不然不會突然要看,而且還對著玉發呆。

應該是玉讓他想起來了什麼。

但他卻沒有告訴我,把事情對我隱瞞了。

雅雲軒是開在二環的一家生態園。

規模還是很大的,這裏的消費也很高,隨便一桌菜,都要好幾百塊。

三爺能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也是把我們當自己人看了。

我們按照主次落座,在要點菜時,站在三爺身後的黑衣人卻接了一個電話。

短暫的通話後,黑衣人彎腰在三爺耳邊說了幾句。

三爺的臉色驟變,“他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