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戒指拿在手裏沉甸甸的。表麵坑坑窪窪,失去了屬於金子的光澤,顯得格外的老舊。
戒指的正上方有個小拇指蓋大小的凹槽,原本屬於凹槽中的東西,卻消失不見了。
凹槽中應該是放著寶石或者鑽石之類的。
開始我以為是掉在了機關鎖中,我把機關鎖往外麵倒了倒。
寶石沒看見,反而倒出來一張紙條。
我沮喪的打開紙條,上麵寫著一首詩:
“遙遙彩雲掛天邊,鬱鬱竹林降上仙。”
“抽劍擊石夜郎建,王侯英姿再難現。”
我緊皺著眉頭,完全看不懂啥意思。
內容可能和金戒指有關係,也僅僅是我的猜測。
為了搞清楚這戒指,我拍圖片發給周老和王四指。
王四指很快回複了,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周老卻沒有回我的消息。
很快,舅爺動手術的日子到了。
想要取出舅爺腦子裏的腫瘤,需要先把大腦切開,是一個十分複雜的手術。
我和趙奶奶在門口焦急等待著。
從早上到下午,足足等待了將近八個小時。
手術很成功,我和趙奶奶都鬆了口氣。
舅爺被推到icu的時候,我們才匆匆看了一眼。
舅爺還昏迷著,下麵就等著他醒來了。
我安撫好趙奶奶,就下樓去買飯吃。
人剛來到樓下,迎麵撞見兩個黑衣人。
一人手中拿著照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
那人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另外一人來到我跟前就抓住了我的手。
他朝著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別出聲,乖乖跟我走,這樣你的舅爺才會安全。”
我的心猛的緊繃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知道我在北京的人不多,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和我舅爺的?
在我疑惑時,黑衣人陰險的笑道,“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他們拿我舅爺的性命威脅我。
就是我不想去,也隻能跟著去。
王四指和藍莓等人又不在我身邊,我現在是連個依仗都沒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起碼有一件事我敢肯定,對方絕對不會是想殺我。
不然,不會和我這麼多廢話。
在兩位黑衣大哥“友好”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北京的一家四合院內。
四合院裏站著不少同樣身穿黑衣的人,一個個臉色嚴肅。
特別是我的出現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盯著獵物似的。
大廳內,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正坐在太師椅上,悠悠的品嚐著茶。
“老板,人帶到了。”黑衣人將我放下,態度和動作都對唐裝老者充滿了尊敬。
唐裝老者放下茶杯,這才抬起頭來。
我也看清楚了他的臉。
此人長得很和藹,沒有半點的凶相,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線。
“你叫張三是吧?請坐,不用客氣。”唐裝老者說話很客氣。
那我自然就不客氣了,直接坐在了賓客的椅子上。
“你知道我?”
我直接問他。
老者笑了笑,“略有耳聞,這次請你來……”
我不等老者說完,就生氣的拍桌起身。
“老東西,你這叫請啊?我是被你們脅迫來的。”
我剛剛站起來,那倆黑衣人就給我摁在了椅子上。
老者對我的衝動沒有責怪,“若是有傷到你,我替他們道歉。”
這老頭的態度還算誠懇,我也不在拐彎抹角,“叫我來幹啥?”
“有話說,有屁放,我沒時間在這裏耗著。”
老者摸了摸已經發白的山羊胡,“好,那我就直說了。”
“那個機關鎖是我拋出去的,等待著的,就是一個可以解開的人。”
“你把它給打開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條件任由你開。”
此刻我才明白過來。
機關鎖一開始就是一個誘餌。
而我成了那條上鉤的魚。
難怪他能知道我的身份和舅爺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我被他的人監視了兩天。
知道他是有求於我,我的態度自然就不一樣了。
我往椅子後麵一靠,翹著二郎腿問,“條件任由我開?老頭,你這個忙,怕不是我能幫的吧?”
“幹脆直接說幹啥得了,別彼此浪費時間了。”
“下墓!”老者也不在隱晦,直接說了出來。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啥?讓我給你下墓?”
老者點點頭,“機關鎖內的金戒指你看了吧?那枚戒指上是有一顆寶石的。”
“那顆寶石價值連城,你幫我把它找回來,這就是你的任務。”
“張三,我相信你是聰明人和孝順的人,你舅爺剛剛做完手術,你也希望他平安出院,對吧?”
老東西!
見誘惑我不成,開始用脅迫這一招了。
我嗤笑道,“下墓那可都是玩命的,有詳細地址麼?墓的情況了解嗎?”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殺了我也沒辦法幫你完成。”
說別的沒用,我隻能尋找著自己去不了的理由,讓老東西把我放了。
老頭緩緩道,“字條你看過吧?指的就是夜郎王國!”
夜郎王國可能有些人沒聽說過,但有一個成語絕對知道,那就是夜郎自大。
我怎麼都想不到,那枚金戒指,竟然會和夜郎王國牽扯上關係。
見這個理由不行,我又繼續找借口。
“下墓是需要團隊合作的,我一個人根本做不到。”
“嘿嘿!下墓當然是要團隊合作,怎麼會讓你小兄弟你一個人下去呢?”
在我要離開時,尖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這聲音聽著都渾身刺撓,各種不得勁。
這人長得尖嘴猴腮,門牙往外突出,跟個耗子似的。
看見他的這副模樣,我立刻想到了當初去禿頭山,發現的摸金符。
我吃驚的看著他問道,“你……你是老鼠劉?”
老鼠劉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正是。”
他走到我的跟前,上下打量著我。
“你們還真不簡單,竟然能夠順利進入禿頭山,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
“這一切都和你這個風水師脫不開關係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老鼠劉。
老鼠劉在我的身邊繞了一圈,“你們應該發現了申勇昌的墓吧?他原先是我的風水師,就是本事不到家,到頭來害死了自己。”
“我們團隊裏就缺你這樣有真本事的風水師,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