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廖家人情

藍莓竟然屬於九門中人?

這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

能夠進入九門之一,實力肯定是有的。

藍莓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淪落至此,開始盜墓的?

眼前男人的話,讓我對藍莓的身世越來越好奇了。

我緊盯著男人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男人笑了笑拿出一塊金質圓牌,上麵銘刻著“九門廖家”四個字!

“我叫廖顏序,同樣是九門之一。”

廖顏序頓了一下,又改口說,“準確來說,現在應該是八門!”

“原本是九門的鍾家,隻剩下她一個人,九門的名號已經名存實亡。”

“你和她在一起時間也不算短,應該見過她脖子上有一塊玉竹吧?那正是她家的九門信物。”

藍莓的確有這麼一塊玉,那晚她還取下來過。

廖顏序走到我跟前,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張三,隻要你答應幫我,你舅爺的病情就不是問題。”

“我可以派人將他送到北京最有權威的醫院,所有醫療費用,都由我來結算。”

“另外這十萬也可以給你,到時候你帶著你舅爺回來,從市裏買套房子安頓下來。”

廖顏序開出來的條件的確足夠誘人。

但依舊改變不了我的想法。

我舅爺的病,我可以帶他去醫院,不需要他的錢。

我更不會出賣藍莓,她選擇離開家,加入周老和王四指他們,肯定有著自己的理由。

我冷笑著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了,我舅爺的病,我自己有辦法解決!”

我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廖顏序的保鏢攔下。

保鏢對廖顏序說道,“老板,這人油鹽不進,要不要教訓一番?”

另一個保鏢怒視著我,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衣服。

另一隻手已經握成拳頭,隻要廖顏序點頭,那一拳就會砸在我的臉上。

我死死的盯著廖顏序,倒是要看看他敢對我怎麼樣?

光腳不怕穿鞋的。

我對他本就沒什麼好感,打不了挨頓打。

但這個仇我會記下,隻要我不死,我遲早會跟他算賬。

廖顏序擺擺手示意保鏢將我鬆開。

我晃動了兩下衣服,“我可以走了吧?”

廖顏序笑眯眯的指著門口,“可以!”

我在往外麵走時,廖顏序繼續開口道。

“我會在縣城待三天,你想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打開門就走了出去,後麵說的啥,我也沒聽清楚。

找你?嗬嗬,老子才不來呢!

藍莓那麼好姑娘,嫁給你可就白瞎了。

下樓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雙腳有些虛浮。

自己的心跳也很厲害。

我扶著欄杆一步步走了下去。

呼!

我長出一口氣,終於有驚無險的走出來了。

我又回到之前的哪家飯館,讓老板重新做了一份帶了回去。

回到醫院時,舅爺和趙奶奶已經吃過了。

舅爺擔憂的問我,“買個飯怎麼去了這麼久?出什麼事了?”

我麵前露出笑容,“沒事,迷路了,家鄉的變化可真大。”

我撒了個謊,把這件事給糊弄了過去。

當晚傳來了好消息。

周老已經找到了買主,把我們得到的金玉器,一口氣全部打包買走了。

一共賣了六十萬,給了中間人五萬塊。

王四指用我的身份證辦了張卡,把錢給打了進去。

我攏共分到了五萬塊,這筆錢足夠給我舅爺做手術了。

鴨形玻璃注還沒有找到買主,這一對要是能賣出去,我能分到的錢會更多。

第二天,我就帶著舅爺和趙奶奶坐車去了市裏。

當天就安排了住院手續,醫生也給我舅爺的腫瘤做了評估。

可以動手術,但有一定的風險,成功率有七成。

舅爺聽到是七成時,脾氣就上來了。

“才七成?三兒,我們不做了,現在就回家。”

我強行按住了舅爺,七成不算低,可要是放在人命方麵,那就另當別論了。

“舅爺,我們來都來了,肯定是要做的。”

“要是任由腫瘤生長,給您帶來的痛苦會更大。”

舅爺眼巴巴的看著我,眼神裏都帶著恐懼。

01年的醫療設備還沒有完全發達起來。

不像是現在,腦袋裏一個腫瘤,可以完美的進行手術,成功率都可以用百分百來說。

我知道舅爺害怕,他害怕自己會一上手術台就下不來了。

我的心裏也很擔心,可這些天耽擱,腫瘤又漲了0.2毫米。

我勸說著舅爺,“您洪福齊天,自有老天保佑的,您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趙奶奶緊抓著舅爺的手,也悲傷的流著淚。

倆人做鄰居半輩子,喜歡的話,一直都沒說出口。

舅爺神情漠然的看著天花板,始終都沒開口說話。

醫生說,“你們也可以轉到北京去做手術,哪裏的成功率有八成以上。”

“不過手術費起碼要十萬,還有術後的用藥各方麵,也是不小的數目。”

“你們考慮清楚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盡快安排手術時間的。”

去北京的話,我身上的錢遠遠不夠。

等鴨形玻璃注賣出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可以等下去,但舅爺腦子裏的腫瘤等不了。

那一夜我一直都陪在舅爺的身邊,他連晚飯都沒吃。

一整夜就睡了兩個小時不到,更多的時間,都在看著我。

我知道舅爺對我放心不下,他害怕自己走了,沒人能照顧我。

我也沒怎麼睡,就坐在舅爺床邊看著他。

舅爺伸出幹枯的手掌,牢牢抓住了我的胳膊。

“三兒啊!明天手術吧!”

舅爺抓的我胳膊很緊。

我剛要去通知醫生,舅爺的手並沒有鬆開。

“萬一……”

我搖著頭說道,“不會的舅爺,沒有萬一,您一定會安然無恙的走下手術台。”

舅爺含著淚笑了,他摸著我的後腦,“傻孩子,聽我把話說完。”

我呆呆點點頭,等著舅爺說下去。

“十多年前,我去四川幫助過一個姓廖的人,他家現在風生水起。”

“他們家欠我一個人情,有困難找他家,提我的名字,他們家肯定會幫助你的。”

姓廖的?

我腦子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就是廖顏序。

但從他的口中,沒有聽出來四川口音,所以我無法肯定舅爺說的是不是他。

我問舅爺,“是廖顏序家嗎?”

舅爺猛然坐起身來,“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