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問題在腦海裏轉了一圈,最終沒有問出口。畢竟即便真的動心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前世淩遲之痛,是他一直以來的噩夢,換成是她,能改變結局,說不定也會忍不住動心。隻是想著對方一時可能有的猶豫,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澀澀的,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裏多了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一樣。
隻是她若是問出來,多少有些自私,不經他人苦,便沒有資格去指手畫腳,她雖然是他媳婦,也沒有理由不允許。隻是沒想到被對方看出來,還被懲罰了一頓,但雖然嘴上有點刺疼,但她心裏卻是甜滋滋的,就好似剛喝了一杯蜂蜜水。
“高興了?”柳行之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頭,“就她那腦子,你相信她有那個能力嗎?”柳行之嫌棄道:“前世我雖然在局裏,但手裏的信息網還算可觀,那種情況下,都未能避免,就憑她偷聽到的幾句話,就能救我?”
雲溪頓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話也是有道理的,這一世她雖然搞不清楚柳行之手裏有多少勢力,但從他每次很快能得到各方信息來看,想必不會差,前世他處於高位,權勢不是如今可以比,又位高權重多年,想來手裏的信息網更加的龐大,那種情況下,都未能避免死局,上官依玲又能如何,是她想左了。
“想通了!”柳行之笑著看向雲溪,目光在她有些紅腫的唇上掃過,隱隱有些火熱。
雲溪急忙捂住嘴,甕聲甕氣的道:“繼續交代,老實一點!”
柳行之被她氣笑了,伸手將她捂著唇瓣的手扯了下來,順帶將人按在懷裏,無奈道:“別動,我不碰你便是!剛才說到哪裏了?”想了一下,接著道:“越王安排上官依玲過來,隻是一個幌子,其實明裏暗裏跟過來不少人。這些人進了京之後,便分開來,打探傲雲的信息。原本上官依玲若是住在越王宅子裏,那些行動起來會方便一點,隻不過上官依玲腦子不好,非要住到這裏來。
這個宅子是皇帝以前以前的院子,皇家的院子有個通病,都會有不少暗道,想要監視那些人,可比去越王府容易的多。
所以她要住進來,我便將計就計同意了,當然這主要是皇上要求的,不然哪怕上官依玲住進來比較好監視,我也不能同意的!”柳行之極為有求生欲的辯解了一二。
雲溪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言,示意他繼續。
柳行之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道:“之後我不想整日被設計,因此不耐煩住在這裏,便想申請去外地辦公,等上官依玲成親之後再回來。就在那是,外麵傳來消息,越王那邊火炮又有了新進展,且那進展還和上官依玲有關,上官依玲就是用這個交換來傲雲和親的。
所以當時需要做兩件事,一個是毀了他們的火炮和相關的資料,二來去上官依玲那裏打探消息。我可是有媳婦的人,跟一個女子打探消息算怎麼回事,所以我寧願選第一條,去毀了那些火炮。但因為上官依玲住了過來,想跟上官依玲打探消息,我的身份更好用一些,所以皇上安排了一個人假扮我,時不時的和她聯係一下,順帶打探消息。她不了解我,假扮起來比較容易,若是和你或者爹娘他們在一起,那勢必會被發現端倪。所以那假扮的人,除了軍需處之外,要不然就去柳記,不過每次去的都比較晚,過去直接洗洗睡了,並不與人交流,因而也就不會被人發現。
之後怕被二哥他們發現不對勁,多半都在軍需處給的休息的地方住下,這才沒有出疏漏,為了打探消息,也會來這裏待幾晚。不過你放心,他都是睡的軟塌,我已經讓人換了新的過來了!”柳行之看著雲溪,見她沒意見,這才接著道:“我出了第一次見過她,之後都是那個假冒我的人和她聯係,兩人具體怎麼樣我不清楚,不過我和皇上強調過,不能汙了我的名聲。
有人假扮我之後,我就乘機跟著商客去了勤王和越王的領地,目的是打探火炮的消息,當然能毀了最好。他們不會想到,原本應該在京城的人,會出現在他們那裏,反而給了我動手的機會!”其中的危險自然不小,好幾次都差點被抓住,不過收獲也是巨大的,明麵上幫皇帝毀了火炮,對方想再造出來,隻怕得等不斷時間,另外他也發現了一個攻防絕佳的好地方,或許他可以安排起來了。隻是這些,就不用自家媳婦去煩心了!
雲溪這才知道,原來這人並未在京城,所以沒有傳信,沒有回家,這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你什麼時候去的?什麼時候回來的?”雲溪擰著眉,對方身上的傷應該才好沒多久,那受傷的時間應該也就是前幾天了。那時候若在在勤王或越王境內,得多危險。
“上官依玲住進來之後,我就走了,我隻和她見過一麵,沒說幾句話!”柳行之急忙解釋,“至於回來,有幾日了,因為受了點傷,沒好之前出去,容易穿幫,所以又躲了幾日。等我這邊一好,就趕緊將人換回來,這才知道你被抓的事情!知道之後,我就去了一趟宮裏,給皇上留了兩句話,之後便出來尋你!”
他沒說的是,中間也曾偷溜回去看過自家媳婦,但那時候很多安排已經開始,他也不想再出問題,所以一直忍著沒有出麵,再加上監視他媳婦的人多,他去找她的確不是什麼好時機。
“行吧!”雲溪點了點頭,雖說對方瞞著她做了這麼多事,但一方麵是為了避嫌,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給他們掙功德,她就原諒他了。
見雲溪神色緩和,柳行之鬆了一口氣,在雲溪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表功道:“我知道媳婦你肯定在空間裏,所以找了個理由把人都撤走了,你相公我聰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