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出事

/>��門應該被柳行之從裏麵打開了,一行人沒有阻礙就直接走了進去。待進去之後,見柳行之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而柳大郎全身是傷,不過看起來應該隻是皮外傷,至於其他人,除了那個菜婆子以外,雲溪都不認識,不過這些人多少都帶了一點傷,而站在柳行之旁邊的於婆子臉上滿是抓痕,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能動能走,應該沒其他的問題。

見雲溪過來,柳行之第一時間護在雲溪旁邊,隨後對著進來的徐頭抱了抱拳,指著菜婆子一群人道:“這婆子勾結其他人,意圖謀害自家主子,被我大哥發現,這些人便想殺人滅口,若不是我來了,怕是現在已經沒命了!”這話也算實情,不過掐頭去尾罷了。

菜婆子一家本來見有衙役,就已經嚇的臉色慘白,現在聽柳行之這麼一說,臉色幾乎透明,不過菜婆子人老成精,很快便反應過來,啪的一聲跪下道:“沒有,我們沒有,我兒子仰慕呂娘子,見她一個寡婦帶孩子不容易,就想要求娶,卻不想看到呂娘子和別的男人在一個房間裏,一時發怒,才出手傷人的,沒有什麼謀害,也沒有殺人滅口,官老爺,求你給我們做主呀!”

這話將今日之事,定義為為情出手,且半點沒掰扯柳行之,也是知道雲溪和柳行之的關係,在看到柳行之和徐頭的熟悉程度,果斷放棄了,避免節外生枝。

柳大郎動了動唇,卻沒有出聲反駁,似乎默認了對方的說法。

雲溪微微疑惑,這裏的未婚男女一般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沒成親前都會比較避嫌,這麼曖昧的事情,還真不像是柳大郎做的,可若說是誣陷,對方卻不出聲解釋,這似乎說不通。這樣的話傳出去,對呂氏名聲不好,還會讓菜婆子等人因此逃過懲罰,難道有什麼隱情?

“真的是這樣嗎?”徐頭其實不太相信,他經常去柳記,對柳大郎也算有些了解,對方若是喜歡呂氏,過來求娶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還被人挑破了。

柳大郎點了點頭,沉默的站在一邊,全身籠罩在陰影裏,顯然今日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

“不是的,是菜婆子的兒子欺負呂娘子,柳大爺才出手的!”於婆子見雲溪看向她,急忙解釋,卻被柳大郎瞪了一眼。

“哥,到底怎麼回事?”柳行之也看向柳大郎,無媒苟合,哪怕他哥喜歡呂氏,也絕對不會在什麼都沒定的情況下,做不合規矩的事情。

“不要問了,就是這樣,不關呂氏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娶她!”柳大郎蹲在地上,麵色很是難看。

見此情形,還有什麼猜不出來了,對方多半是為了呂氏,才願意被誣陷的。

“呂氏,你出來!”雲溪神色微冷,對著裏麵喊了一聲,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若今日呂氏依舊躲著,讓所有的一切讓柳大郎承擔,別說柳婆子,就是她,也不會同意這樣的人進門。真想對付一個人,尤其是呂氏這樣,她有的是辦法。

就在雲溪的耐心快要消失的時候,呂氏走了出來,紅色的罩衫被撕了開來,頭發淩亂,全身透著狼狽,唇角微微顫抖著,隻有一雙眸子透著倔強。

“你怎麼出來了?”見人出來,柳大郎趕緊擋在她麵前,原本頹然的氣息消失了,有的是滿滿的心疼。

“不出來讓他們誣陷你嗎?”呂氏全身顫抖著,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紅著眼睛道:“我剛才都聽到了,他們威脅你,說你要是敢說實話,就把我被人非禮的事情說出去!隻要你聽他們話,隻要我們兩個成親,時間一長就沒事了。同樣的,他們那些人也就是爭風吃醋,最多罵幾句,便啥事也沒了,對吧?”

柳大郎動了動唇,他想說這樣最好,不會有什麼壞話傳出去,他的名聲沒那麼重要,就是不能懲罰這些人,他覺得不爽而已,可到底還是有著幾分委屈。

“可我為何要說謊,為何要親者痛仇者快!”看出柳大郎的心思,呂氏咬著牙,轉頭看向菜婆子,一雙眸子因為氣憤,泛著幾絲血紅。“婆婆,我爹在世時待你不薄吧,我自問一直將你當親人,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兒子欺負我?你就不怕我爹從墳裏爬出來找你!”

菜婆子被她看得涼颼颼的,忍不住向後退了退,她也是一時被貪念支配住了,現在一冷靜下來,心裏慌的不行。

呂氏冷笑一聲,看向徐頭道:“大人,這菜婆子原是我家聘的粗使婆子,今日一早我和孩子還在休息,她帶著她兒子,閨女女婿一起進來,直接將我按住,想讓他兒子強要了我!我拚命反抗,拚命反抗,衣服被他們撕破了,清白的身子被這群齷齪的人看了,如果不是大郎哥,說不定,就會被他們得逞。

他們看隻有大郎哥一人,就把大郎哥抓住,差點打死,要不是於婆子乘機跑去叫了柳家三郎,我們兩人今日怕是要折在這裏。

現在我要告狀,告菜婆子奴大欺主,告她一家對我用強,意圖霸占我家財產,告他們打人施暴!”呂氏梗著脖子,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

雲溪眸光顫了顫,上前扶住呂氏,輕聲道:“呂姐姐,你進屋休息,剩下的就看我的了!你放心,今日不會有任何閑話傳出去!”

這一刻,她覺得呂氏美的驚人,為了柳大郎,也為了她自己,她頂著壓力,還是站了出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露個手臂都會被人念叨,眼前之人,被看個肩膀,心裏隻怕認為那和失了清白沒有兩樣,可她還是站了出來了,沒有放過凶手,也沒有冤枉好人,這股勇氣,足以讓人佩服,讓她汗顏。

“雲娘子,你放心,在下知道怎麼做了?”徐頭對著身後之人示意了一下,情況已經很是明了,菜婆子一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放隻怕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