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遇帝?
蘇魂盤坐在花草世界中,感悟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粒微塵。
有時,他抬頭望天沉思,有時凝視著一朵小草,沉默不語。
有初春的花草叢生,一片盎然。
有仲夏的天氣炎熱,萬裏無雲。
也有深秋的千裏枯黃,末日黃昏。
亦有嚴冬的一切枯敗,萬物沉睡。
從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到萬物凋零,陷入沉睡,再到生根發芽……
萬物,緣起緣滅,亦是一種生命的延續,永恒不滅。
例如一棵小草的成長到凋謝,再到初春的生命重啟。
是另一顆小草,還是原本那顆沉睡小草的蘇醒?
誰能說得清呢!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蘇魂坐在這裏,如同化作了僵石,一動不動,觀它們的起始,觀它們的落幕,再到來年的複蘇……
這像是一個輪回,覆滅後,終會贏來新生。
是全新的生命,還是生命的延續,就未曾斷絕?
“萬物有法,萬物也無法,一把劍,也會生鏽腐蝕,化為廢鐵,一株草,也能斬開宇宙星海……”
蘇魂喃喃自語,眼神從茫然到明惑,又到堅定。
他的眼神盯著身前的一株小草,在他的眼中,時光似乎被開啟了加速器,無盡的加速著。
肉眼可見,這株草在嚴冬枯敗,到了初春,又生根發芽。
明明是一棵毫無重量的小草,卻能頂開壓在上麵的石頭,慢慢煥發新生。
“明悟自己的道,便是一株草,也能斬盡日月星城,諸天世界。”蘇魂自語。
他眼神越來越亮,最後嗖的一下站起來,隻有堅定自己的道,一切,才有考究。
“我明白了。”
蘇魂緩緩閉上眼睛,當再度睜開的時候,一切全都變了,沒有盎然的生機,沒有碧綠的世界,隻有空蕩蕩的大殿,生機不存在。
但是此刻在蘇魂眼中,卻是另一番場景,新生的開始,有原生命的延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
這一座宮殿,沒有艱苦的大戰,隻有戰後的平靜與感悟,讓蘇魂收獲良多,不比一場生死大戰少。
“不滅前輩的境界,真是鮮有人及啊!”蘇魂感歎一聲。
不需要現身說法,大戰不綴,隻是殘存的一方無形世界,就能讓人明悟,收獲自己的道。
時間仿佛過了許久,花開花敗,草生草滅,逝去了很長的歲月,像是很多年,實則上這一切,都在轉瞬之間,前後不過一天而已。
一切,都在幾乎靜止的虛無中演化,發生。
這也是讓蘇魂覺得那位不滅前輩的神通可怕,給人一種靜坐一天,世上千年的滄桑感。
“多謝前輩饋贈。”拱了拱手,蘇魂離開這裏。
他來到下一座巨殿麵前,靜觀很長時間,片刻後,推開殿門,步履堅定,向前行去。
他想闖到底,看一看究竟都會遇到誰。
按照推算,這一次,或許會見到傳說中的那位無上天帝。
這座宮殿非常的宏偉,有一種特別的力量在流動,若隱若無間,這不像是一個人的天宮,而像是容納了眾生萬物。
這種感覺很真實,像是真實發生的,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虛幻。
這座宮殿,喧囂聲衝起,似乎有一道又一道的神祇盤坐在這裏,傳頌天地大道,萬物規則秩序流淌。
這顯得很神秘,宏偉的巨宮,磅礴壯闊,,像是聳立在星空中,日月星辰點綴其中,有著鎮壓萬古乾坤的氣勢。
“是誰在這裏?”
蘇魂心有疑惑,這座巨殿太過非凡了,恢宏浩大,有著一種無形的無上氣魄,讓人內心深處控製不出的衍生出一種臣服念頭。
“很不簡單,超越以往,有一種無形卻無上的道韻,壓製一切,跟之前見到的都不同。”
蘇魂自語,他感覺,按照之前的經曆推算,連與天帝並肩的兩位都出現了,這裏出現的,應該就是黑狗那個時代的天帝。
可他,總有一種莫名的說不出的疑惑,感覺……似乎很難見帝。
“轟隆!”
蘇魂推開殿門,刹那間,感受到了一種至高的威嚴,像是有一尊天帝巍然端坐在雲端,俯視著他。
而且,在這一刻,竟是有著一種喧沸衝來,貫入耳中,像是從冷靜的世外進入了紅塵中。
即便蘇魂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是一種無形的體感。
他還是感到很不適應,這是一種巨大的反差,這裏像是另一個世界,無窮無盡,到處都是生靈,嘶吼聲,誦經聲,祈禱聲,交融在一起,震耳欲聾,突然這樣迎麵撲來,讓人有種換了一種人生的錯覺。
跟之前的平靜感悟完全的截然相反,是像個極端。
看似不可理解,實則想象,也在意料之內,在這種地方,發生什麼,都不應覺得古怪。
蘇魂掃視前方,在這恢宏的天闕中,仿佛有諸天萬域的所有種類生靈,全都跪伏在地,像是在朝拜,無比的虔誠,傳出古老的祭祀音。
“這是在祭祀?”蘇魂眸光犀利,掃視每一道身影,很多光影,都是假的。
但是以前真實存在的,曾在這裏發生過,萬靈共尊,或者共祭一人。
所有人全都充滿了敬畏,眾生都在虔誠祈禱,場麵宏大,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像是有三千古佛在禪唱,又像是有上萬仙魔在嘶吼,有佛道,仙家,魔界,無盡生靈交融在一起,撼動人的心靈,讓人不受控製,要跪伏下去,叩首朝拜。
這是一個極其壯觀的場麵,眾生在膜拜,諸天萬界共尊一個神明,傳出了各種神音,隆隆而響,震耳欲聾。
像是跨越了紀元,從那史前時代傳來。
蘇魂神色凝重,雙目中,神光流淌,射出一縷又一縷晶瑩的劍氣,在哧哧聲中,一道又一道虛影被斬開,全都化光消失。
這一切都是假的,縱使以前發生過,現在所留,不過一則影像,沒有任何威脅力。
但是無形中的壓迫則是真的,立身在這裏,仿佛站在了諸天萬界的對立麵,所有壓力,盡數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讓他猶如背負了一個超級大世界在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