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9章 愛錯了人

第2249章 愛錯了人

蕭駿的外公家,沈家,是名門望族,沈老爺子德高望重,沈家的兒女也個個出眾,科學家、教育家、大企業家……在各個行業裏,都是頂尖的人才。蕭駿的母親,沈清溪,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也是一位小提琴演奏家。她四歲時,第一次拿起哥哥的小提琴,無人指導,過了兩個月,竟然無師自通,就超過了學習三年小提琴的哥哥,從此哥哥放棄小提琴,改學了鋼琴。到了她10歲時,已經舉辦過個人演奏會。20歲時,她以極快的速度演繹了一首世界名曲,打破世界紀錄,從此名聲大振。然而好景不長,一次從樓梯上的意外跌倒,摔傷了手腕,從此再也不能演奏小提琴。蕭重煬是她的私人醫生,陪她度過人生最艱難的一段時間,她對這位英俊而有才華的私人醫生也產生了感情。兩人順理成章地結了婚,她天真地以為,這段婚姻是因為愛情。直到一場又一場的災難降臨在沈家人的身上,就像中了詛咒一樣,車禍、火災、突發疾病,昔日繁榮的大家族,到最後,竟然死的死,殘的殘,隻剩下蕭駿母親一個安在。而她也在意外中跌落樓梯,摔傷了手腕,告別了小提琴。但比起她的兄弟姐妹,這種程度的受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沈老爺子,也就是蕭駿的外公,傷心地立下遺囑,名下所有資產分成兩份,一份由沈清溪繼承,一份由她的子女繼承,子女成年後即刻生效。若沈清溪無子女,則另一份遺產全部捐獻社會。同年,沈清溪與蕭重煬結婚,但婚後備孕一年,也未能順利懷上。最終兩人通過試管嬰兒技術,沈清溪懷上了蕭駿。當蕭駿出生後,也成了沈家唯一的後人,沈老爺子另一筆遺產的合法繼承人。沈老爺子不久於人世,遺囑生效,所以當蕭駿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已經獲得了巨額遺產。而自從懷上蕭駿之後,蕭重煬就再也沒有和沈清溪同過房。起初她以為是因為懷孕期間,兩人不方便,可生完寶寶,身體完全恢複了,蕭重煬依然不碰她。沈清溪性子驕傲,麵皮還薄,不願意在這種事上去主動求他,她一度以為,是因為自己產後身材不好,蕭重煬對她失去了那方麵興趣。她努力保持身材,最終比懷孕前還要苗條纖細,然而蕭重煬依然以各種理由與她分床而睡。直到有一年,蕭重煬突然回國,在一個女人的墓前枯坐到天亮,她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那個死去的女人,名叫林婉清,是顧長海的妻子,也是蕭重煬昔日的未婚妻,更是蕭重煬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林婉清去世後,蕭重煬在她墓前喝了個酩酊大醉。沈清溪找到蕭重煬的時候,他完全不像平日裏那個謙謙君子的模樣,他又是哭又是笑,不停地在林婉清的墓碑上磕著頭,說著對不起。他痛恨顧長海,痛恨老天爺,更痛恨他自己。沈清溪心疼他,讓他節哀,不要傷害自己。蕭重煬一把推開她,借著酒意,他說出了真心話。蕭重煬對沈清溪說,之所以與她結婚,就是為了借助沈家的高枝變強大,然後向顧長海報奪妻之仇。而如果不是為了早點要個孩子,好繼承沈老爺子的遺產,他根本不會碰沈清溪一下,他這輩子隻愛過婉清一個,隻想等到自己有能力時,把婉清奪回來。原本一切都在按照他預想的進行,可惜,仇還沒報,佳人已逝,蕭重煬再也沒有機會了。蕭重煬心中委屈,沈清溪更加苦澀。她以為的美好愛情,不過是一場謊言,她以為的神聖婚姻,不過是別人步步高升的工具。她的委屈又該去向誰訴說?

就當自己是愛錯了人吧。回到家中後不久,她便向蕭重煬提出了離婚,但蕭重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因為按照兩人的合同約定,離婚後,蕭重煬將一無所有,包括兒子繼承的那筆遺產。蕭重煬的功利,讓沈清溪更加心寒,但她沒想到,這遠遠還沒到蕭重煬罪惡的底線。在挑明這一切之後,蕭重煬不但冷落她,連家都幾乎不回了。就這樣,為了他自己,蕭重煬把沈清溪囚禁在婚姻的牢籠裏,他不再給她任何關愛與溫柔,他隻需要她活著。沈清溪被軟禁在家中,一個月也見不到蕭重煬一次。給他打電話,永遠都是助理接聽,永遠都是蕭重煬在忙。很偶爾的情況,蕭重煬回來一趟,看看兒子,然後沈清溪會繼續向他提離婚,蕭重煬依然不同意。沈清溪便說,自己可以淨身出戶。但即使這樣,蕭重煬也不同意。他說,和她的婚姻對他來說很重要,一旦婚變,他個人風評,公司的股價,都會受到影響,而他現在正是事業關鍵期,容錯率非常低,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所以就要讓她成為他事業的犧牲品?墊腳石?沈清溪與他講道理,講不通,便痛罵他卑鄙自私,有一次還說了難怪林婉清不選你,林婉清簡直是太明智了!蕭重煬扇了她一巴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蕭重煬對她的暴力行為,從此開了頭。冷暴力,逐漸變成了熱暴力。隻要她再提離婚,隻要她言語間稍有冒犯,蕭重煬便會給她兩巴掌,警告她,不要來煩他。蕭重煬偶爾也會醉酒,而他一喝醉,就會粗暴地與她發生關係,嘴裏喊著的,則是婉清的名字。沈清溪感覺他就是為了喝醉而喝醉,為了發泄而發泄,她就是他一切壞情緒的出口。沈清溪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她開始憎恨這個世界,也討厭自己,對於明天沒了任何期待。她帶著蕭駿去投海,但被遠處監視的保鏢救上來。回到家中,她與蕭重煬大吵一架,再次被蕭重煬打了一頓,這一次,他不止是扇耳光,而是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拳打腳踢。這一次打得狠,她斷了一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