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0章 想我沒有
若木正心情百味地望著舞台的蘇小姐,又見那位氣宇不凡的先生,也就是蘇小姐含情脈脈望著的那位,坐在了鋼琴邊。他和著蘇小姐的音樂,與她合奏。有了心愛男人的加入,蘇小姐的曲調更加優美婉轉,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不時含情對望,令若木這個圍觀者,也感覺到了那份甜蜜。琴瑟和鳴,好像是這個詞,說的應該就是此時此刻,他們兩人恩愛和諧的情形。若木再次看向身側的蕭駿,擔心他看了這樣的情景心裏難受。正想勸說他離開,蕭駿卻拉住了她的手:“走吧。”他聲音倒還算平靜,但也能聽出其中有些落寞。若木什麼都沒說,趕緊靠過去,貼到他身體一側,像來時一樣,抱住了他的腰。蕭駿先是愣了下,隨後微微一笑,又把她的手拿了下來,改為攥著她的手腕往外走。若木垂下了眸子,緊隨著他的腳步,但沒有再主動去攙扶。蕭少爺是個很驕傲的人,大概是不想被人看見他狼狽的醉態吧。就這樣,兩人到了出口,一位穿西裝的男士來到他們麵前,正是剛才對蘇小姐的愛人彙報情況的那個。男人說顧先生歡迎蕭少來捧場,也邀請他和若木過去坐坐。若木不禁讚歎,蘇小姐的愛人,看來是位有肚量的,不然也不會邀請自己的情敵過去坐。不但有肚量,可能也是自信吧,這位顧先生大概知道,不管蕭少爺如何傾慕蘇小姐,都是不可能奪走蘇小姐的。想到這,若木又替自家少爺歎了口氣。她希望蕭駿別過去,不要再當人家的電燈泡,白白受這份委屈。正想主動勸說蕭駿回家,卻聽到他回道:“不了,我們還有事。謝謝顧少。”說完,他繼續牽著若木朝外走去。男人也沒有再勉強,說了一聲“那您慢走”,然後很有眼力地快步走到電梯口,幫他們按了下行按鍵。蕭駿對那人微微點頭,隨即和若木進入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後,蕭駿身體一斜,靠在電梯牆壁上,閉目養神。若木趕緊又往前走了一步,緊緊貼在他身體一側,好給他一個支撐。她沒猜錯,在情敵麵前,蕭少爺努力控製了自己的醉態,沒讓自己表現得十分狼狽。若木很欣賞蕭少爺的這份驕傲,欣賞的同時,也更加心疼。今晚他如此失落,又把自己喝個爛醉,可能就是因為蘇小姐吧。可是人家已經結婚了,也懷了孕,為什麼不放過你自己呢?電梯到了一層,若木輕聲提醒蕭駿:“蕭少爺,到一樓了,咱們該出去了。”他睜開眼睛,凝視她的臉,笑了笑,然後親了下她的太陽穴:“還是你好。”這個吻,還有這句話,令若木的心跳快了一拍,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能成為蕭少爺傷心時的一點安慰,她應該感到幸運吧。但不能成為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人,而隻能當一個溫暖的小備胎,這滋味……其實並不好受。蕭少爺的這個吻,也沒給她帶來太多甜蜜。兩人這邊出電梯,另一中年男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電梯裏進,說著什麼“我到了,都準備好了”。蕭駿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那男子。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若木見他皺眉沉思,便問:“是您認識的人麼?”她剛才沒有仔細看,隻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晃了一眼,那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穿著灰色亮麵西裝,頭發束成大背頭,打了很多發蠟。蕭駿把視線收回來,“沒事,走吧。”若木點點頭,繼續扶著蕭駿,其實是被他抱著肩膀,往外走。當他們來到了大廳,若木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所謂的管家有多失職。她不會開車,也忘了給武嶺哥打電話,此時帶著蕭駿下了樓,卻並沒有提前叫車。她忐忑地說:“蕭少爺,您先在大廳坐一會兒成不,我給武嶺哥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咱們,我剛才忘了。”蕭駿對她寬容地笑了笑,揉了揉她頭頂。“沒事,我正頭暈,想歇會兒再走。”若木鬆一口氣,連忙帶他到了大廳會客區。扶著蕭駿坐下之後,若木先讓大堂的侍者給蕭駿送來一杯醒酒茶,然後立即給武嶺打電話。她打電話的時候,蕭駿便看著電梯方向出神。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若木剛好掛斷了武嶺的電話,便聽到蕭少爺對他電話那頭的人說:“是我,蕭駿。”然後他一邊按揉著太陽穴,一邊用暗啞的嗓音,對那人說道:“你今晚看好小玖,她母親馮美玲,今晚可能要給她安排什麼事,或者送她什麼東西……”對方又問了些什麼,蕭駿說:“具體我不清楚,說是給小玖的驚喜。但我不信任那女人。剛才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是她母親的情夫,已經上樓了,讓你的人留點心。”然後蕭少爺掛斷了電話,然後靠在沙發後背上,閉著眼睛。若木已經猜到,蕭少爺應該是在給那位顧先生打電話。她也明白了剛才出電梯時,為什麼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原來是擔心蘇小姐的安危。自己醉成這個樣子,又目睹了蘇小姐和別的男人恩愛的情形,蕭少爺對於蘇小姐的事情,也依然上心,可是人家又是否領情呢?
蘇小姐在葡萄莊園裏,拒絕蕭少爺時,那麼決絕,現在若木回想起來,還替蕭少心痛。但她心疼蕭少,誰心疼她呢?當蕭少爺癡癡望著遠處的蘇小姐時,自己又何嚐不再心痛地望著他。蘇小姐對他是可望不可即,他對若木來說,又何嚐不是……正想著這些,蕭少爺忽然拍了拍他身邊的位子:“過來。”這會兒兩個人是斜對著落座,蕭少爺坐在雙人位沙發上,若木則坐在單人位子,兩人距離並不遠。但若木還是服從指令,坐在了他的身邊。“蕭少爺,什麼事。”“晚上吃飯了沒有。”若木一愣,沒想到蕭少爺突然關心起她來。“吃了。”她低頭回答。“想我沒有?”他說著,已經將她攬入懷裏,熱熱的,帶著酒氣的呼吸,順著她的脖子鑽進了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