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 男人早上都是這樣的
蕭駿想起那次,他在葡萄園裏發了通脾氣,若木把他帶回房間後,他體內有一股邪火,把照顧他的若木按在了床上,掐住了她的脖子。若木以為他要殺了她,嚇壞了。當得知他不是要殺她,而是想和她做那種事的時候,若木說的是“您還不如殺了我”……千金難買我願意,的確是千金難買。因為她不願意。當晚,車子駛入莊園的時候,若木已經睡得很沉。從一開始靠在他肩膀上,到後來車子轉彎,她身子隨著慣性倒在了他懷裏,然後就一直枕在他的大腿上。蕭駿本想推開她,因為她躺著的位置很不合適……但看著她那麼小小的一隻,蜷縮在他身邊,原本要推開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護著她身子,防止車子在盤山路上的急轉彎,導致她因慣性而滑到座位下麵去。就這樣半抱半護了她一路,車子最終停在了別墅門前。武嶺也是個周到的人,這一路開車都十分平穩,停車的時候更是緩緩停下,沒有驚醒若木。武嶺下車,幫蕭駿打開了車門。蕭駿下車後,本來還想叫醒若木,無奈喊了她兩聲,她隻含糊說了句什麼,眼睛都沒睜開。他歎了口氣,又抱著這姑娘下了車。來到負一層,她之前住過的那間房。他把若木放在床上,想幫她脫下大衣,也把她身髒了的衣服換下來,但手剛放到她領口,碰到她肌膚,蕭駿立即把手撤回來,猛得給她蓋上被子,朝著門口大步走去。但到了門口,剛關上燈,蕭駿就意識到,剛才給人蓋被子的時候,連著臉一起給蒙上了,她會不會窒息……他抿了下唇角,又折回去,彎腰幫她把被子拉下來一點,讓她的腦袋露在外麵。看著她那還掛著淚痕的臉,蕭駿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凝視著熟睡中的女孩。然後做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驚訝的動作。他俯下身,吻在她的唇上。上次在浴室裏,借著酒勁兒強吻了她,沒有仔細體會過,不過蕭駿在夢裏無數次回味,就是這樣的觸感。薄薄的,很柔軟,像他小時候吃過的一種軟糖。房間裏沒有開燈,黑暗放大了他的欲望,也掩蓋了他的一切行為。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又從她的臉頰滑向她細長的脖頸。而當他順著脖頸向下滑去時,蕭駿猛然回過神來,立即離開了她。他直起身,看著床上依然閉著眼睛的女孩,後退了兩步,快步離開了房間。關上門,站在昏黃走廊裏,他感到胸膛裏的那顆心還在劇烈跳動。自己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他深吸了口氣,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上自己房間走去。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了。若木睜開了眼睛,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抿了抿被他吻過的唇。為什麼?
難道蕭少爺今天也喝酒了嗎?蕭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夜裏的溫度很低,房間裏涼颼颼的,但他絲毫感覺不到冷,甚至還很熱。他一進門就扯開了襯衣,隨手丟在沙發上,又去接了一杯冷水,大口喝下。還是火燒火燎,熱得要命。於是去衝了冷水澡,連著打了幾個寒顫,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可以踏實去睡了。怕自己睡不著,還比平時多吃了一粒安眠藥,閉上眼睛,終於進入了夢鄉。然而睡著了,更煎熬。這一夜,他做了一晚和若木入洞房的夢……若木那身水紅色的睡衣,在他眼前淩亂晃動了一整宿。睜開眼睛的時候,蕭駿暗歎了口氣,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這種不正常的狀態了。而他心裏想的隻有一件事,他還是想去問問若木,如果他不辭退她了,她願意不願意回來。他隻是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她,留下來有可能存在的潛在威脅。但是如果直接告訴她,留下來有可能失身,傻子才會留下來吧?
蕭駿煩躁地揉了揉頭發,起身去衝澡。剛下床,卻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蕭駿以為是傭人來送早點,便說了句:“進。”然而來到他麵前的卻是若木,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睡衣,不過看得出來,她洗過澡,應該隻是沒有替換衣服。蕭駿正想幫她解決衣服的問題,若木卻往他身上一掃,臉唰得紅了,緊張地問:“魏叔又給您吃那種藥了嗎?”蕭駿低頭看了眼自己睡褲的形狀,有點不能直視……按理說,他應該讓她先出去,等會兒再進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鬼使神差地朝若木走過去。在這姑娘麵前,他好像總是把羞恥心丟到九霄雲外去。他就那麼赤著上身,隻穿一條睡褲,來到若木跟前,說道:“男人早上都是這樣的,你不知道麼?”她搖了搖頭,那張小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蕭駿笑了下,伸手越過她肩膀,從她身後小吧台上,拿了一隻水杯。若木已經僵在了原地,看了眼他的水杯,緊張地吞咽了一下。蕭駿去接水,回頭看她一眼:“找我有事?”“嗯……有話想跟您說。”“正好我也有,”蕭駿端著杯子,靠在一邊的櫃子上,看著那個局促站在他麵前的女孩,“你先說。”若木抿抿唇,把手裏拿著的一張紙打開,遞到他麵前。“這是我重新寫的一張欠條。”蕭駿拿在手裏,看了眼,冷笑一聲,“這次還按了手印。”“對,然後數額那裏,我加上了您昨晚……”“你知道這個杯子多少錢麼?”蕭駿舉起自己手裏的瓷杯。若木搖搖頭。“一百二十萬,上次在拍賣會上買的。”說完,他手一鬆,杯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水連帶著碎片,飛濺地到處都是。若木哆嗦了一下,睜著大眼睛,驚恐地望著他。然後蕭駿當著她的麵,撕碎了她寫的那張欠條。“您……”“你以為我昨天讓武嶺在盤山路上把車速提到每小時一百多公裏,不要命地跑到你們那小山村裏把你接出來,我很在意那點錢?”若木雙手攥緊了拳,垂在身體兩側,倔強地說:“但是您幫了我,您的恩情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報答,至少也要還上您為我花費的錢財,不管您缺不缺錢,我該還是要還的。”蕭駿盯著她的眼睛,過了片刻,說道:“那就留下來,用你的工資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