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地痞流氓

牛一兵的神情古怪起來,似笑非笑的說:“正好,我們四個找個地方去喝一點。還是你厲害,我來了這麼多次,充其量帶走個服務員,你這頭一次來,竟然就帶走個經理。”

他正說著,一個女孩從上麵下來,她已經卸了妝,換上了普通的衣服,看起來清純可愛,她大方的跟我打了個招呼,挽著牛一兵的胳膊。

女孩叫小金。

牛一兵要帶小金出場已經跟郝雲說過,不過是要付錢的。

郝雲和我沒像們那麼親熱,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夜已經深了,飯店酒樓都關了門。

牛一兵在這一帶還是比較吃得開,知道有一家大排檔開到很晚,而且味道還不錯。

這個大排檔是在路邊上,擺了幾張桌子,支著鍋灶。

這樣的地方條件簡陋,主要靠味道吸引顧客。

我們來的時候,老板正準備收攤,看又有客人,還是客氣的笑著,把剛搬上車的椅子又拿下來。

這個攤子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開的。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還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可是臉上卻寫滿了滄桑。

我看了一下四周,除了這一家還有三四家還在營業。

牛一兵說:“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地方吃飯也算別有風味。郝經理,時間太晚了,你就將就一下,有時間我們去最好的酒店,給你補一次。”

郝雲笑著說:“看你說的。在這裏挺好,我主要是想跟宋哥聊聊天。”

我們點了幾個菜,因為天氣冷,便要了白酒,慢吞吞的喝著。

牛一兵看老板娘的眼神中慢慢的露出一絲的焦灼,笑著說:“老板娘,你可不要急,要是時間晚了,我加錢給你!”

老板娘連忙擺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們做生意,隻要有顧客就要做生意,你們盡管喝,到什麼時候都成。”

快喝的差不多了,我提出要走。

這個時候,看著路上搖搖晃晃的過來幾個人,其中的一個手裏還捏著一把長刀。

他們走過來,其中的一個小青年對著老板伸出手來。

老板看了他們一眼,沒敢說話,從抽屜裏掏出一百塊錢來交給他。

那個人把錢裝起來,卻沒有走的意思,盯著小金。

過了一小會兒,他竟然大膽包天的走了過來,根本不理會小金身邊還有我們兩個男人,戲謔的說:“小妹妹,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麵吃飯啊?冷不冷,要不要哥帶你去個暖和的地方?”

牛一兵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頓時撈起板凳,對著他吼道:“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

小青年一抖大衣,伸手從裏麵掏出一把大砍刀,對著他說:“我看是你他媽的想死吧?你給我放下,要不老子砍死你。”

其他的人也一擁而上,都掏出砍刀來,大有將我們剁了的意思。

牛一兵將凳子放下,雙手舉過頭頂,連聲說:“兄弟們,對不住!真對不住!”

手哆哆嗦嗦的伸到衣服裏,掏出一摞錢遞給小青年說:“真對不住!是我不好!這些錢請哥們兒喝酒!”

小青年接了過來,卻依然不放小金,說:“你看這個沒用的東西,把錢都給我了,你也別跟他了,還是跟著我吧!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金早被嚇得麵色入土,躲在牛一兵的身後。

我過來攔在小青年的麵前,說:“兄弟,我們都在這裏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錢也給你了,就這樣算了吧,給大家都留條路走。”

小青年也喝了酒,根本就不賣我的帳,一把將我扯到一邊,用刀指著我說:“你滾一邊去,要不老子第一個砍的是你。”

看他糾纏著不放,郝雲終於站出來,對著小青年說:“兄弟,我認識膀子,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小青年聽她提起“膀子”,不敢再造次,冷冷的對我們說:“今天就這麼算了!以後見到我都老實點!”

我笑著說:“能不能問一下兄弟的大名,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做個朋友。”

小青年說:“老子叫王小義,有本事就來找我。”

我依然笑著說:“那我到什麼地方能找到你啊?”

“老子天天在大街上混,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媽的,哪裏那麼多話,要不是看在膀子哥的份上,豁了你的嘴!”說完,他朝其他幾個人招招手,說:“走!”竟耀武揚威的到其他的幾家收保護費。

牛一兵的嘴角挑了挑,掏出電話,撥通之後,說:“帶上二十個人,到農行樓底下,快點!”

小金拉著他的胳膊,小聲說:“哥,算了!”

牛一兵笑著說:“你放心!剛才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幾個小毛刺連膀子都怕,今天晚上我讓他們一個個光著屁股晾一夜。”

牛一兵能混到今天,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我對他的事情也多少知道點,根本就不攔著。

郝雲卻有些擔心,說:“看樣子他們可能是膀子的人,別把事情搞大了。”

牛一兵說:“在我們市裏,膀子還算不上頭一號,我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手下的人的確是訓練有素,僅僅七八分鍾的時間,兩輛小貨車開過來,齊刷刷的二十幾個人跳下來,領頭的衝到牛一兵麵前,問:“小兵,怎麼了?”

牛一兵指著已經收完了最後一家,搖搖晃晃往前走的幾個小青年說:“栓子,那幾個人過來調戲小金,還拿刀嚇唬我,把我身上的錢也弄走了。”

栓子一聽,臉的氣紅了,對著所有的人一招手,說:“跟我走!”

牛一兵拉著我,說:“走,看戲去!”

郝雲卻說:“我跟小金就不去了!”

牛一兵看了小金一眼,說:“那行,你們回去吧!今天攪了你們的興,改天我再請你們。”說完,下意識的伸手到衣服口袋裏。

可惜,他的錢剛才都給王小義了。

我看到他的窘態,連忙掏出錢來遞給他。

小金卻說:“不用了!今天不算出來,就當我陪經理出來吃了頓飯。”

郝雲也說不需要。

牛一兵說:“行了,什麼也別說,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點了五百塊錢給她。

這個時候,栓子等人已經將王小義他們圍上了。

牛一兵和我往那邊走著,我說:“你對小金真不錯。”

牛一兵笑了笑,說:“一個小女孩,哎,第一次見到她就感覺不一樣,說實在的,要不是她幹這個,也許我還真就養著她了。”

到了栓子等人圍成的圈子,王小義他們的砍刀已經被卸了,蹲在地上求饒。

王小義看牛一兵過來,完全沒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哀求著說:“哥,是我錯了!我瞎了眼,不認識哥。這是你的錢,我都給你。我跟著膀子哥,下次不敢了。”

牛一兵冷冷的說:“你威脅我不要緊,拿我的錢也不要緊,可你實在不該調戲我的女人。你也不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栓子,我這口氣不出不舒服,你看著辦,我就一條,他調戲了小金,讓他光著到天亮。”

栓子他們拿的是圓木棍,二話不說,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我歎了一聲,說:“我們走吧!”

牛一兵對栓子說:“我先送宋董回去休息了。”

路上,我問:“栓子是什麼人?”

牛一兵笑了笑,說:“他叫牛大栓,按輩分算是我叔。他前些年離開家在市裏混黑道,闖出了一些名堂,後來被長征給收拾了,反過來跟了他。我在這裏生意幹大了,自然也有人過來找事,所以就請他過來。”

“長征是誰?”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