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救人

杏花哭著說:“你快幫我勸勸石頭,這個孩子……本來腦子就不好用,現在又走進死胡同裏了,整天要死要活的。”

“為什麼?”

“被騙了!什麼都沒有了!”杏花哭的更傷心,說:“就連現在住的房子也……我……”

看著她悲戚的樣子,我的心裏一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給我說說。”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我管不了他,就任著他胡鬧。前些年還好,能做點生意,可這段時間,和那個叫……叫劉小蘭的在一起,胡作非為。前些日子他突然間回家,說劉小蘭騙他,把所有的東西都騙走了。我這才知道,他竟然背著我……把住的房子都改成那個狐狸精的名字。這日子怎麼過啊?不光是我,連郝明好像也被那個女人給騙了。”杏花說到最後,咬牙切齒。

我心中暗歎!

我太了解石頭,這個家夥除了有生意頭腦,其他的就如同個白癡,被騙是在所難免的。

上一次被朋友騙的教訓還沒有讓他徹底的看清人性,再一次被騙也就成了必然的。

杏花繼續說:“我說過他多少次,讓他和你在一起。他這輩子,離了你就辦不成事。可是他就是不聽,這一下好了,我……我真想打死他。”

我安慰著說:“你別擔心!我會勸他的。”

“哎!這個混蛋把你害成了這樣,現在自己又……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一生下來我就把他掐死。”

我說:“別那麼狠心!”然後湊到她耳邊小聲問:“要是你知道我現在這麼欺負你,是不是也該在小的時候把我掐死啊?”

“那我就不你抱回家養著,養大了讓你好好欺負,天天欺負。”臉上依然掛著淚水,可話說出來卻是如此的動人。

我的心顫了顫,不覺拉著她的手。

杏花連忙掙脫,小聲說:“人多!”

來到家裏,我看到石頭已經醉的差不多了,還抱著一瓶酒喝著。

我過去站在他麵前,盯著他看了大概五秒鍾,突然一巴掌扇過去,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我下手很重,令石頭的臉瞬間腫起來。

杏花在邊上看著嚇了一跳,卻沒有過來阻止。

石頭晃晃蕩蕩的站起來,說:“你……你為什麼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衝上了要跟我拚命。

我抬腳將他踹了回去,說:“我今天要是不打醒你,就讓你去死!不就是被一個娘們兒給騙了嗎?沒錢了還能賺,你死了的話,讓你娘怎麼辦?”

“她……她不是有你嗎?”石頭噴著酒氣。

我和杏花頓時一愣,相互對視著,生怕從這個家夥嘴裏吐出關於我們之間那不能見人的事情來。

石頭瞪著我,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小我娘就嫌我笨,嫌我蠢,嫌我什麼都比不上你。你問問她,是不是打心裏想著你是她兒子。這麼多年了,她什麼時候不是張口閉口的說你多好多好,說我比不上你。她對你這麼好,我死了,你不管她?”

我知道他在說醉話,冷冷的說:“你混蛋!要是這樣的話,你趕緊去死。你娘我會養!我就弄不明白,你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個樣子。你想想,我們以前過的日子,想想你把我害成什麼樣了,我怪過你沒有?不就是被騙了嗎?就不是你了嗎?你的腦子就不能再用了?你看看人家陳北興,他的腦子有你一半好使沒有?可是人家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不會看啊?”

“我……我跟我不一樣……”石頭被我一頓責斥,大哭起來。

“怎麼不一樣了?你說!”我瞪著他。

石頭抹去眼淚,說:“陳北興找了個好女人,要是我能遇到個那樣的女人,我……我比他強!”

“他為什麼遇到了個好女人?人家用心,不像你,天天在外麵鬼混,就弄些破爛!”說到這裏,我很害怕這個混蛋說一句:“你不是也一樣”,連忙繼續說:“陳北興哪裏能趕上你?”

“你知道!”石頭大聲說。

他的確知道,而且知道有時候用下半身說話遠比用上半身說話要實用的多。

我的語氣緩和了些,說:“你別這樣了!我會想辦法的。現在技術革新這麼快,我們公司正在對接一個項目,要是成功的話,到時候我給你安排事情做。郝明呢?”

“不知道!這個王八蛋!”

我微微的歎息,沒說要不是郝明,可能石頭早就被騙了。

就石頭的腦子,用不著這麼大費周折,劉小蘭一直熬到現在應該是為了一舉擊垮郝明,石頭隻是順帶著的陪葬品。

石頭哭著哭著睡著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先回去了!等他醒了讓他去找我,我再勸他。”

杏花點點頭,問:“你不在這裏啊?”

我過去抱著她吻了一下,說:“不了!我先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去。”

“我不走!這房子是我的。”

“哎!現在幹什麼都要講法律,你別這樣。房子,遲早是你的,不過現在要搬出去才行。”我最後跟她說。

出了門,我的心裏鬱鬱的,一來怪石頭沒腦子,二來恨劉小蘭太過分,竟然不給人留後路。

回到家裏,我給白雪花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跟她說了石頭的事情。

白雪花很善解人意,說:“你放心,我馬上給他們找房子。”

我安頓下杏花和石頭,讓他們安心住下,說其他的事以後再計較。

我跟石頭做了一次長談,了解到一些事情,隻是這個家夥當時被劉小蘭迷的暈頭轉向,什麼也不去考慮,故而很多事都一知半解。

即便是這樣,我也收集到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些零碎的信息在以後被我成功的串起來,在反擊戰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開著車回到魯家村,剛進辦公室,魯浩民的媳婦元彩英哭著進來,說:“村長,你要給我做主啊!”

我皺皺眉頭,問:“嬸子,怎麼了?”

元彩英哭得更厲害,說:“你叔被人家給打了?”

“怎麼回事?”

“還不是因為賭。我一開始覺得他是小打小鬧的消磨時間,也沒管他,誰知道這些日子他還跟人去別的村賭,輸光了就借錢,借了還不上,腿都被人給打斷了。不凡,你現在可是村長,要給我們做主才行。”元彩英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元彩英說:“在陳家溝子!”

我連忙開車帶著元彩英去了陳家溝子,到了地方,看到魯浩民躺在地上,幾個大漢在看著他。

那幾個人看我過來,個個冷冷的,也不說話。

我問:“誰是這邊管事的?讓他出來。”

其中的一個大漢認出是我,應該也知道我現在的勢力,連忙跑到屋裏叫出一個人來。

出來這個人尖嘴猴腮,十分猥瑣,看著像一隻被打怕了的老鼠,隻有眼睛閃著奇怪的光,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冷冷的說:“他到底欠你們多少錢,需要把人打成這樣嗎?你就不怕他告你們?”

那人卻嘿嘿一笑,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還不上,自然要教訓一下。我認識你,知道你宋村長現在是有錢有勢。不過,你也少威脅我,他欠了一萬四,你替我還了,人就帶走,要是今天還不上,明天他另一條腿肯定也保不住。”

我恨恨的瞪了魯浩民一眼,很早之前我就聽說行有行規,而且這些人都有自己的道,勢力更是不可小窺,不想得罪他們,說:“好!我給你一萬五,人讓我先帶走,回頭錢就給你送來。”

那人並不說話。

我看著他,過去想把魯浩民扶起來。

那幾個大漢卻同時衝過來,擋在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