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了車,抬頭望望灰蒙蒙的天空。
一陣寒風吹過,圓圓的身子抖了一下,靠得我更緊。
等了一陣子,一片雪花飄落在我的臉上,我小聲說:“下雪了!”
圓圓隨著我的目光看去,伸出手將飄落的雪花接住,把玩著。
很快,雪花紛紛灑灑,迷漫了遠方的道路,可見度隻有幾米了。
我想再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拉著圓圓上車。
車裏早已經涼透,女人蜷縮在座位上,看我們上來,連忙問:“有車了嗎?下雪了,我們怎麼辦?”
我感受著車的溫度,說:“沒有!這個車裏也不暖和,我看還是要找地方住才行。”
女人的眼神中立時露出一絲的乞求,生怕我就這麼和圓圓離開。
我問她:“你能走不?”
女人搖搖頭,說:“勉強能行,不過挺不了多久!”
我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圓圓的身上,然後對女人說:“走,我背你走!圓圓,你把貴重的東西拿著,其我的行李扔車上就行,別累著!”
圓圓竟不跟我計較,笑著說:“走吧!”
女人並沒有推辭,讓我背上。
她雙手扶著我的肩膀,小臂豎起來平放在兩個人身體中間,避免了敏感部位的碰撞。
雪越下越大,漸漸的地麵上有了積雪。
我走路開始略顯吃力。
女人突然雙手前伸,環抱著我,身體也隨之貼到我的身上,頭稍微往前伸,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頓了一下,微微的扭過頭,感覺女人又動了動,將臉貼在我的臉上,呼出的氣帶著暖意,不由得心裏一蕩。
不過,我很快告誡自己,也許她是累了才這樣的,畢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那麼隨便。
雖然之前很多女人都承認我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可看不上我的女人也有很多。
女人摟著我,用力往上了一點,胸前的突起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依然讓我有所感覺。
她將頭往前伸了一點,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兄弟,我叫蘭梅,你叫什麼名字?”
我扭過頭,說:“我叫宋不凡!”
蘭梅看著我,竟湊上來親了我一下。
我驚愕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難道她也是一個抵禦不了我魅力的女人?
我連忙低下頭往前走,實在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做出如此大膽之舉。
蘭梅也許怕我尷尬,又貼著我的耳朵說:“剛才聽你們聊天,你家是宋水村的?”
我點點頭,沒在轉頭,問:“你知道宋水村?”
蘭梅說:“我們是一個鎮的!我是大黃莊的婦女主任。累了吧?你放我下來,扶著我走一會兒吧。”
我是真的累了,就把她放下來。
蘭梅試著走了幾步,感覺還可以,就繼續往前走。
圓圓靠過來和我們並排走著。
走了幾百米,蘭梅又有些受不了,隻好再讓我背著。
我們到了有飯店的地方,連問了三家都是客滿,到第四家才有房間。
隻有兩個房間了,不過數量正好,我們就決定住下來。
可是在分配上卻有了分歧。
按我的意思是蘭梅和圓圓住一起,一來避嫌,二來圓圓也可以照顧一下受傷的蘭梅。
圓圓卻將我拉到一邊,說什麼也要和我住在一起,而且說的很堅決,還鄭重的強調要是我不答應她就自己回車上去。
我感動於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的情意,也知道越是幹這個行當的人對很多事情非常的敏感,也許是因為我們本來是同學,圓圓才這樣待我,否則的話既便是自己想要她,也隻能擺在交易的層麵。
她既然開了口,應該無論如何也不會收回,而且自己要是拒絕了她的話恐怕以後絕對變成陌生人。
雖然我並不想和這個女孩怎麼樣,不過要是徹底的斷絕又有些不舍得。
最後,我點頭同意了。
圓圓很高興,挽著我的胳膊,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正色的說:“不過有件事情你得答應我才行!”
圓圓含情脈脈的望著我,似乎在告訴我不管什麼事情都會答應的。
我怕她誤會,連忙說:“蘭梅扭著腰了,過會兒我過去照顧著她躺下再回來,你先回房間。”
圓圓撇撇嘴,說:“你……你不會是想和她……”
“說什麼呢?”我皺皺眉頭。
圓圓吐吐舌頭,說:“開玩笑的。我就不相信你放著個這樣的大美人不要反而去招惹那麼個老女人。”
我聽她說話沒什麼分寸,不禁輕輕的歎了一聲,說:“我……我也不會和你……”
圓圓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我,神情古怪。
我怕她計較,也怕蘭梅多想,拍拍她的後背,說:“你先回房間!過會兒我就回來。”過去扶著蘭梅到她的房間。
我想重新開始,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中。
可是,真的想重新開始就能重新開始嗎?
一進房間,蘭梅的傷似乎一下子加重了不少,將身上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加在我的身上。
她脫去外套,先是問:“你讓我和圓圓睡一起是什麼意思?”
我把自己開始的想法說了。
蘭梅卻一臉的不相信,說:“哼哼,你們這些男人,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表麵上說的冠冕堂皇的,實際上還不知道在想什麼呢。你說,是不是看著店裏那幾個小姑娘漂亮,想找一個?”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
看著蘭梅,揣測著她話裏的意思,我突然間有些衝動,調侃著說:“你們兩個隨便誰都比她們強得多。我連你們都不想,怎麼會去想她們!”
蘭梅瞟了我一眼,說:“我們也未必答應!她們可是有錢就行。”
她坐到床上把鞋襪脫了,說:“你幫我揉揉腰行不行?我想能快點好起來,要不的話明天還得要你背著,看你那麼累,我心疼啊!”說完,趴到床上,將頭埋在枕頭上。
這樣的動作是在告訴我,她相信我絕對不會拒絕。
我看著她,突然衝動起來,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伸手撫摸著她的腰,輕輕的壓著。
蘭梅這才回頭望著我,笑著說:“你真好!這樣沒什麼感覺!”說完,伸手將衣服往上拉起一些,讓我直接按在她的身上。
我本來就喜歡這樣的女人,也不推辭,就將手壓在上麵,為她繼續按摩著。
過了一會兒,蘭梅扭過頭來,對我說:“差不多了,你扶我去衛生間一趟。”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去讓圓圓扶你過去!”
蘭梅連忙擺擺手,說:“可不要了!那個小丫頭好像我搶了她的男人似的,看看那個眼神,簡直要恨死我了。她要是扶我過去,弄不好給我推到茅坑裏。你扶我過去就行,又不讓你進去。”往衛生間走的空檔,她又問:“圓圓到底和你是個什麼關係?”
我不願意說出圓圓的職業,就說是以前的同學。
蘭梅不無揶揄的說:“就同學啊?我怎麼看著不像,看人家那小姑娘看你的眼神,就是在看自己的男人。”
我的臉一熱,低下頭不再說話。
送她到了衛生間門口,我等她完事,又將她扶回來。
蘭梅吐了口氣,說:“好了,扶我躺下。去找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同學吧,看你也不想陪我這個老女人。”話說成了這樣,弄得我不知道該走該留了。
我沒想到蘭梅在躺下的時候,根本就沒放手,抱著我的脖子一帶。
我無法控製的隨著她倒了下去,壓在她的身上,四目相對,兩個人的臉也隔得很近,呼吸此起彼伏,相互可聞。
哎,以前都是我想方設法的跟女人上床,沒想到一天之間就遇到兩個如此開放的。
要說圓圓這樣還好理解,畢竟她本身就是做那一行的,而且聽她的意思,上學時就對我有好感。
可蘭梅我就很想不通了。
蘭梅表現的自然,說:“路上我親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人好,背我走那麼遠,我主要是感動!”
雖說是解釋,可在這樣一個時機裏更像是在暗示,告訴我既然有過,就不怕再有。
她柔情似水,深情中浮現著淡淡的期待。
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