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頓時高興起來，手舞足蹈的說：“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最了解我。跟你說，我來的時候還在考慮要是你真的也勸我，我該怎麼辦！聽你這麼說，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我突然很感動，問：“難道我的意見真的那麼重要？”
“當然了！我們從小到大，好像我一直都聽你的啊！”石頭這個時候的表情雖然不似小時候那麼白癡，可還是透著些天真。
我說：“那就好！我現在鄭重的跟你說明這件事情。我覺得你有這一方麵的才能，但還是要謹慎，因為這個社會太複雜，單靠眼光是不夠的。不過，要是你做了決定，我會支持你，當然也會說服嬸子讓她也支持你。你不要讓我失望！”
“太好了！哈哈！”石頭大笑，說：“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找個地方住下！我給我娘留了字條，說是出差了。這一次怎麼也要在這裏多住幾天。”
我對此沒有異議。
安頓好了之後，石頭又來了精神，說：“跟你說，我研究過了，現在我們可以在兩個方麵投資。”
我笑著說：“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可不像你！”
說起這個，真覺得慚愧。
這幾年一直在家裏瞎混，別說石頭，就連陳北興也不如。
“這些都沒有關係的。我們家的祖屋不是一直閑著嗎？要是確定下來，我們可以拿出來做抵押，貸款做生意。”石頭正色到的說。
我的確很佩服我這一點，好像什麼都走在了前沿領域。當然，這隻是在我們這個年齡的人之中。我認真的聽他講下去。
石頭繼續說：“現在社會體製改革，馬上就要傾斜於農業。我們可以做糧油，這是最主要的。想想現在農民不交公糧了，手頭上的糧食存量較多，可這些糧食不管通過什麼途徑，最終還是要供應到城市裏來，那我們就做這一條途徑；第二個是化肥農藥，地裏的出產高了，農民手頭的錢也多了，廠家會千方百計的從這個方向下手，去賺農民的錢，那我們可以去做代理。”
他說的很輕鬆，卻讓我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以前也聽過他的一些論調，不過都是小時候說囤點白菜弄點蘿卜之類的事，雖說後來理論上都得到了驗證，可這些事很簡單。
現在，我覺得這個家夥簡直就是瘋了。這格局也太高了。
“怎麼了？”石頭問。
我慢慢的伸出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問：“這還是不是你啊？我怎麼覺得你……你……”
“發神經是不是？我娘也這麼說。不凡，跟你說，以前都說我小時候燒壞了腦子，後來我爹去世，我又燒了一次，感覺好像又燒回來了。這些東西我研究了很長時間，你信不信，現在隻是不交公糧，再過幾年，恐怕老百姓種地都不需要繳稅了，很有可能國家會進行補助。你看看，現在的城市，大量的農村人口湧入，現在家裏種地的人越來越少了。過幾年可能糧食不再是搶手的生意，可現在正處於夾縫時期，我們要做就大做一把。我在那邊已經聯係到了幾個人，他們同意出資，可是沒有你，我心裏沒底氣。”
我看著我堅毅的目光，咬咬牙，說：“那好！我的房子到時候也抵押進去，我們一起做。”
“這才是好兄弟！晚上我們去消遣一下！”石頭的眼神開始色迷迷起來。
我不缺女人，而且身邊的都是美女，早已經沒了那種興趣，說：“那種脫了弄，弄完走的調調太沒意思了！”
石頭大笑著說：“你呀，能不能走出去看看社會啊？那種地方現在屬於下流社會，現在很多人玩的是情調，流行的是洗浴，歌廳，酒吧，趁著這段時間我在，好好給你上上課。”
我也不生氣，說：“原本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個人也不會去！”
石頭笑的更蕩氣，說：“今天晚上我們先去洗澡，明天我們去唱歌。你的嗓子本來就不錯，應該可以迷倒一片的。跟你說，這些地方的女孩的確是衝著錢，可要是迷上你，讓她們給錢都行。”
我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可對此不會反對，尤其是石頭提出來的。
石頭就如同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推手，在無形中推動著我的命運之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更加堅信這一點。
靠，不過這一次有些不一樣。
晚上，我們吃了飯，喝了點酒，攔了輛出租上去。
司機問：“去哪兒？”
石頭問：“這裏有沒有好一點洗澡的地方？”
司機回身看了我們一眼，問：“什麼樣的？”
我們誰都沒回答，隻是詢問。我一聲不吭的聽著，因為我對此實在是毫無所知。
石頭繼續說：“好一點的！”
司機有些不耐了，直白了問了句：“有小姐的？”
“是的！”石頭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的臉有些發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已經不再用動物來稱呼那種職業的人，而是引進了這個相對文明的詞語。說不上是時間的差別，還是城鄉的差異，總之是文明大家的嘴，卻汙染了這個原本幹淨的稱呼。
司機繼續問：“要服務好一點的，還是一般的？”
“最好的！”
“有個叫淺水灣的還不錯！”
“走！”
要下車的時候，我看著表，冷冷的說：“你欺負人是不是？以為我們是外地人？”
司機裝著一臉的懵懂的問：“怎麼了？”
“你說呢？跟你說，雖然我不知道哪裏洗澡好一點，可這些路我可熟的很，你還真可以，五分鍾就能到的路你敢跑二十分鍾。找麻煩是不？”我的眼神變的犀利起來。
司機一震，連忙說：“那邊晚上容易堵車，所以……你看著給吧！”
我也不再多說，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給我，說：“我也不難為你，給你個油錢，按理說該一分都不給你。”
司機沒再說話，接過一個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小票，開著車走了。
我問石頭：“怎麼我看這裏的人還給那個司機一個小票啊？”
“他們拉我們過來是可以提成的，最差這裏也會給他們五塊錢。現在每個城市都這樣。走，進去！”
奢華，實在是太奢華了。
八個高挑的美女迎賓，齊刷刷的鞠躬問好，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笑容可掬的問：“先生，幾位？”
石頭大喇喇的說：“兩個！”
“洗大廳還是洗單間？”
“單間！”
“單間在三樓，上麵有人招待你們！”他說完，對著樓上大喊：“三樓貴賓兩位！”
還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在樓梯口等待著，迎接我們上去，開了兩個房間。房間看起來跟普通的客房差不多，裏麵一應俱全，隻是燈光昏暗了些。
石頭怕我不知道裏麵的規矩而不適應，和我進了一個房間。
那個服務生問：“先生，你們……”
石頭眯著眼睛說：“你先給我們介紹一下你們的服務項目。”
服務生便如數家珍的從頭說了一遍。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搞不清楚他嘴裏的那些項目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問，又覺得不合時宜。
那個服務生卻很老道，說：“要是有不明白的，過會兒我們的技師會給你們解釋。”
在這裏，他們有著另一種稱謂。
問明白之後，石頭去了另一個房間。
不一會兒，我聽人敲門，應了一聲。
一個性感的女孩站在門口，輕輕的鞠了一躬，問：“先生，我給你服務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