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悲哀

白雪花望著我,說:“她呀?哈哈,你別管了,這麼久不見,就不知道關心我一下!是不是喜歡那能捏出水來的小丫頭啊?哼,你忘了我的肚皮了啊?”

提起這件事,我頓時覺得壓抑在心底的情愫被掀起,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蛋,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白雪花嚶嚀一聲倒進我的懷裏,說:“你最壞!說,這段時間禍害了多少清純少女?”

我搖搖頭,說:“沒有!”

白雪花對此表現出極大的不相信,卻也不再說,隻是輕輕的歎了聲:“不凡,我真的好想你。”她沒有訴說創業的艱難,也沒有訴說此時的身心疲憊,隻想安靜的靠在我身上,擁入我懷裏。

我們找了個像樣的賓館住下。

白雪花洗了澡,圍著浴巾出來,說:“你看,依然是最好的姐姐。”

看她此時一個十足的尤物,我振奮精神,將她抱進懷裏,直截了當的將她包裹著的浴巾扯了下去。

暴風雨過後,我們緊緊相擁。

白雪花幽幽的說:“不凡,要不你去跟我幹吧。你去了,工廠就是你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想起白葉梅,問:“是不是現在做生意都要這樣?”

白雪花沒明白,疑惑的望著我。

我直白的問:“是不是做生意都要找人陪客戶睡覺!”

白雪花的眉頭稍微皺了皺,不過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說:“也不是!主要還是看人。不凡,現在人的眼睛裏就盯著錢。想想以前宋輝……哎,不說了。不凡,你也不能總是在家這樣幹耗著,這樣人就耗廢了。”

我一直在農村呆著,社會上的而一些事情還是知之甚少,聽白雪花這麼說,也隻能微微的歎息。

我本來想問白雪花有沒有也曾和客戶有過,可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問的出口。

不過,她的話的確對我有觸動。

社會的確是變了,這不用說,誰都知道。

也許這是發展的必經階段。

可我現在在想的是,都在變,難道我真的就這樣耗死在陳家坎嗎?

陳小娣在我回來之後,一句也沒問,依然像個賢妻般伺候著我。

即便是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昨天晚上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我心裏感動,晚上將她抱到懷裏,享受著隻有她所能給予的感覺。

入了深秋,有天胡莉一臉的興高采烈的來找我,說:“不凡,給你說個事。過幾天我可能要搬城裏去住了。白奕現在對北興很好,還租了套房子給我們,讓我過去照顧北興。”

我也替她高興,不過還是說:“你也要留個心眼!”我沒把話說的很明白,不過相信胡莉知道我的意思。白奕那樣的女人,生來就是為了下麵那張嘴,喂飽了就沒事,喂不飽,恐怕親娘老子也不認。

胡莉點點頭,說:“我知道!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大不了我們再回來。”

我突然覺得很悲哀。

先是杏花帶著石頭走了,石頭接了他爸爸的班;後來白雪花走了,回去自己開了工廠;現在就連二狗陳北興也走了,跟白奕一起雙宿雙飛有了自己的事業,而我呢?一直以來,隻是活在自以為是之中。

總以為自己長著一副好身板,和幾個女人發生了些特殊的關係,就沾沾自喜,實際上自己才是一個可憐蟲。

一旦有了這樣的思想,我便想著出去闖一闖,至少不能比陳北興他們差。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陳小娣。

她倒是不反對,隻是說姥姥的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不是很好,希望我能考慮考慮。

想想也是,隻好暫時還留在家裏。

時間匆匆。

過了年,小芳也沒再來,甚至連個信也沒有。

我的激情在等待中慢慢的消逝。

高翠芬有時候還在我麵前罵小芳沒良心,後來也幹脆不再提起。

再過一個月,婁秀秀臨盆在即,為思凡做手術的時候到了。

我趕到省城,到思凡準備做手術的醫院。

此時,思凡因為化療,頭發全部掉光,身體也有些變形,看著讓人揪心的痛。

我到醫院,意外的發現春妮正站在病房的外麵,用手比劃著和思凡交流。

我慢慢的走過去,小聲問:“你來了?”

春妮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知道思凡快要做手術了,就過來看看他。你不要太擔心,我相信一定會好的。”

我點點頭,又問:“你和張青鬆怎麼樣了?”

春妮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一絲灰暗,咬著嘴唇,說:“我不想說這件事情,你也別問了!”

看著她的臉色不對,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是出了問題,就不再問下去。

思凡看到我來,十分的高興,坐在病床上手舞足蹈,神色中透著興奮。

婁秀秀順利的生下一個女孩,緊接著就是為思凡做手術。

不管怎麼樣,經過大家的努力,終於度過了難關。

思凡的手術也很順利,也算是讓我們在辛苦之後得到了最大安慰。

過了一段時間,我回家收拾著地裏的莊稼。

一天,王麗又哭著跑到家裏來找我。

過年之前,喬仁義去她家將她接回來,說好再也不打她,她才跟著回來的。

我看著她,問:“又打你了?”

王麗搖搖頭,說:“沒有!不過,那個混蛋又背著我偷人!”

“誰啊?你怎麼知道的?”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王麗哭著說:“以前是你們村的,就是鬧鬼的時候上吊死了那個男人的老婆,叫李玉花。前些日子,她跟了我們村一個叫喬仁廣的,可沒幾天就和喬仁義那個混蛋勾搭上,兩個人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了。聽說那個女人很喜歡男人一邊幹一邊打她,你說她賤不賤?”

我皺皺眉頭,問:“那喬仁廣就不管?”

“他管什麼?那個慫蛋可能是怕喬仁義,所以……兩個人還經常一起喝酒。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既然我他都甘心戴這頂綠帽子,你又何必這麼在乎。再說,我們不也……”我有些不太想管他們的這些爛事。

王麗氣的跺跺腳,說:“我也不想管。說實在話,隻要他不打我,能讓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也不要求什麼了,可是……可是這兩個混蛋竟然商量著要換我們,讓我去跟喬仁廣睡覺。你忍心別的人再睡我?”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裏的確很不舒服。

這個女人雖然跟自己沒有太多的關係,可畢竟也有過夫妻之實,總不能看著她被我們這些混蛋如此的糟蹋,冷冷的說:“太不像話了!”

我低頭沉思著,半天才說:“要不這樣,你先回娘家躲幾天,我想想有沒有好辦法解決!”

“我不敢回去!上一次他去撂下狠話了,說要是我再自己跑回娘家去,要把我家的房子給燒了。我爹娘年紀也都大了,我也沒又兄弟姐妹,真怕他做出來。”王麗苦著臉說。

我本來想著趕緊收拾好地裏的莊稼,到城裏去陪思凡,沒想到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看著王麗可憐兮兮的樣子,終於下定決心,說:“你過來,我跟你說怎麼辦!”

王麗湊到我的身邊,我小聲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她有些猶豫,遲疑的問:“這樣能行嗎?”

我說:“眼下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再說,你以前不也說過這樣的話嗎?怎麼?現在又舍不得了?”

王麗堅定的搖搖頭,說:“我怎麼會舍不得呢!”挨著我的身子,往前湊了湊,說:“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也不知道去看看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事,再說我要是去找你的話,讓他看到不打你啊!對了,你出來這麼久,他不會多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