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陳小娣說留在宋水村,跟趙月華說回陳家坎,帶著葉蘭住在宋水村的家裏。
本來大家都不想提婁秀秀的事,可不知道怎麼她還是說了句:“她家的小保姆春妮不幹了吧?”
“為什麼?”
“不知道,聽說春妮出來直接跳江了!”
“什麼?”我憤怒的站起來,恨恨的說:“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還要逼死人啊?後來呢?”
“沒什麼大事!聽說是被一個解放軍給救了。”
“那就好!”我長長的吐了口氣。
葉蘭神秘兮兮的說:“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聽說救春妮那個解放軍和婁秀秀以前的男人長的特別的像,有人說他們可能是親兄弟。不過,那個解放軍是農村的,姓張不姓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其實真的跟我沒有太多的關係,可能也就葉蘭這樣的包打聽才別不住說出來。
我不再說話,直接上了她的身子,她哼哼嘰嘰的自然也就沒時間說了。
又過了七八天,高翠芬跑到陳家坎找我,對我說:“這些日子我和村裏的幾個人提起趙穎的事情,我們也都是聽說的,不過轉來轉去,最後好像都是從大眼牛那兒起的頭。要不你去找大眼牛問問?”
大眼牛是一個人的外號,因為他的眼睛大,而且走到哪裏都牽著他養的那頭牛。
這裏的人都叫這個人大眼牛,叫得連他的真名字都忘了。
他獨門獨戶的住在河邊上,跟村子離著有段距離。
聽說是他,我覺得還是有些可信度的,點點頭,說:“好,我找個機會去問問。”
高翠芬猶豫了一下,說:“不過他脾氣死強,就這麼去問他還不一定說。”
“那咋辦?”我焦急的問。
高翠芬低下頭,沉思了很久,才說:“要不你去找找喬灣角子的喬秀花,她也許能說的上話!這個喬秀花原來就是大眼牛的閨女,後來她娘跟別人跑了,把她也給帶走了。雖然開始的時候即便是離得這麼近也沒啥來往,不過我聽說喬秀花她娘去世之後,她逢年過節的還去看過大眼牛。”說到這裏,她的臉突然間飄過一片紅霞,狠狠的捏了我一把。
喬灣角子要沿著宋水河往上遊走,雖說也不遠,可不想我們村跟陳家坎那樣並排著,下河的時候人基本上在一個河段,故而要生疏一些。
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怔怔的看著她,問:“幹啥?”
高翠芬沒好氣的說:“可不準你再胡來。她是個寡婦,哼,我怕你這個壞蛋又使壞心眼子!”
我無奈的說:“怎麼會?”
高翠芬撇著嘴,說:“怎麼不會?你什麼做不出來啊?在麥子地裏都敢摸人家那裏,還好意思說!”
我委屈的說:“你還說我,自己做了什麼忘記了啊?是誰自己脫了褲子讓我看。再說了,第一次好像是你在上麵。”
高翠芬白了我一眼,說:“不準說!”
我微笑著,說:“好,不說了!你說的這個人住哪裏?明天我就去找她。”
“你一個大男人貿然間跑到一個寡婦家去,人家能幫你嗎?明天我帶你去,你看看帶點東西,別空著手。”
姥姥問我這是要幹什麼,我隻說想托人辦點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走的時候對陳小娣說可能要在宋水村住一段時間。
陳小娣從來不反對我的決定。
高翠芬和我一起去找喬秀花。
到了她家門口,看門是鎖著的,找了個人一問才知道下地去了,隻好先回家。
走在路上,高翠芬說:“要不你先到我家,等中午我們再過去,省得還要跑。”
我知道這個女人又想著那事,卻故意裝作不明白,說:“也沒幾步路,我先回家了。”
高翠芬氣的跺跺腳,卻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走到她家門口,我跟著她進門。
她得意了,拿捏起來,說:“你不是說要回家嗎?”
我說:“好,那我回去了!”
高翠芬連忙拉住我,說:“你欺負人!”將我拉到屋裏。
孩子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去了她公公那裏,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家裏就我們兩個。
她舔了下嘴唇,說:“在這裏坐會兒。”身子挨在我的身邊,並不挪開。
我摟著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伸手摸著她的大腿,輕輕的往上。
高翠芬在我的肩膀上輕咬了一下,說:“還說回家不?”
我的手已經探入她兩腿之間,說:“遲早是要回去的。”
高翠芬嬌媚的用身子聳了我一下,便不再動彈,一直到我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光了之後,這才像個八爪魚一般纏繞在她的身上……
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沒有任何的拘束,而且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火辣的味道。
我依然在撫摸著她,不時在捏上一把,逗得她渾身癢癢難受。
她終於忍不住,側過身子,動情的看著我,說:“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我也側過身子對著她,問:“什麼事情?”
高翠芬說:“過幾天我堂妹要過來看我!跟你說,那個小丫頭長的可帶勁了,要不到時候我給你說說讓她給你當媳婦得了。你姥姥家的那個……那個人,你應該沒想著讓她給你當媳婦吧?你別怪我說的不好聽,她像個男人一樣!”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個此時還在自己懷裏的一絲不掛的女人,竟然說要把她的堂妹嫁給自己,疑惑的問:“那我們?”
“我們又沒什麼,就當鬧著玩。那個小姑娘從小就疼人,脾氣也好,不信等她來了你看看,保準你滿意。”高翠芬很有信心的說。
我鎖著眉頭,說:“隻是我們現在的關係,要是我娶了她,會不會有些不妥當?”
高翠芬白了我一眼,說:“有什麼不妥當的?我們倆這也不算啥,要是你覺得不好,大不了等你們結婚以後就不這樣了唄!”
看著她那不以為然的樣子,就好像我們兩個人隻是在一起吃了兩頓飯而已。
真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抱著她溫軟的身子,撫摸著她豐挺的胸,摟著她柔情的腰,談論著這樣的事情,讓我覺得有是一陣的衝動。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我隻好點點頭,說:“那到時候等她來了我們了解一下再說。”
高翠芬笑著說:“那是自然!”
快到中午,兩個人又一起去了喬灣角子,終於找到了喬秀花。
喬秀花聽明白了我們的來意,有些為難,說:“翠芬,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這些年雖然我偶爾過去看看,也就是盡盡心意,但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麼交流。再說這樣的事,我看還是算了,你們回去吧!”
高翠芬和她也不是很熟,聽她說的這麼堅決也不好意思再要求,猶豫了一下,說:“那行,我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機會你看能幫著問問就幫著問問,實在不行再說。”說完,拉著我往外走。
喬秀花拎著我們帶來的東西追了出來,說:“這些你們拿回去。”
我擺擺手,說:“不了!你就留下吧!來就是麻煩你,至於能不能問出什麼來,跟這個也沒關係的。”
三個人一陣的推搡,一直出了門,到了巷子裏,喬秀花最終還是擰不過我們兩個,隻好把東西收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人朝這邊望著,神情冷峻,再看他的眉宇間有些輕浮,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喬秀花拎著東西,低頭回到家裏,關上了門。
我發現喬秀花看到那人之後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害怕,心中奇怪。
在回來的路上,高翠芬有些沮喪,問:“不凡,這怎麼辦啊?看她那個樣子,恐怕說服不了她。也是,他們分開了這麼多年,也沒什麼感情,可能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不好問。”
我低著頭,沒有應她。
高翠芬扭頭看著我默默的出神,連忙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