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原來活著

聽到君宇宸應下了自己,秦天諾的心裏便是一喜,便開口說道:“如此甚好!西陵那邊夏子然也會前來幫忙!二叔也說了到時候在東臨碰麵!”

這話一出,君宇宸的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疑惑,有些不解的看著秦天諾,問道:“二叔?”

若說能讓秦天諾喚二叔的人隻有一人,便是君宇宸的父親。可他父親……

“難道二叔還沒有通知你?”秦天諾自然不知道秦雲天沒有告訴君宇宸他自己的身份,所以略微有些詫異,他以為秦雲天早就會前來規勸君宇宸。

“誰來通知我?秦天諾,你到底在說誰?”君宇宸的心猛然一顫,好似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一般,眸子裏麵帶著驚恐之色,聲音也帶著幾分的顫抖。

“你……你怎麼了?”秦天諾的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疑惑,“二叔自是你的父親我的叔父秦雲天啊!上次你我交手的時候,最後是他前來助了你,你忘了?”

這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了君宇宸的心間之上,一臉不置信的看著秦天諾,立馬起身一把拽起了秦天諾,怒紅著眼,問道:“上次你我交手救我的人是你二叔?是我的父親?秦天諾,回答我是不是?”

被突然君宇宸的反應給嚇了一跳的秦天諾反應有些遲鈍,卻是點了點頭,應道:“是啊……”

這話音一落,君宇宸便一把鬆開了秦天諾,仰天輕笑了一番,眼裏麵泛起了淚花,嘴角也揚起了一絲酸澀之意,深吸了一口氣。

“君宇宸,你……”秦天諾覺得君宇宸好似有些不對勁,有些不放心的開口,

而君宇宸卻是別開了眼,聲音有些哆嗦:“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便通知你一道出發去東臨……走……”

見到君宇宸這幅模樣,縱然秦天諾的心裏有些放心不下,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應了一聲,便快步的轉身離開了。

整個大廳之下隻剩下了君宇宸一個人,隻見君宇宸的身子微微有些哆嗦,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叫了這麼久的師父會是自己的父親?這兩年以來授予自己功夫的人會是自己的父親?

這怎麼可能?他的父親早就戰死在二十幾年前,如今又怎麼會活著?這一切都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不願意認自己?

難怪從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便覺得那麼的眼熟。那時候自己太小,記憶不太深刻,就連自己娘親的模樣都變得模糊不堪,又別提常年在外的父親了?可他為何不認自己?他為何沒有戰死沙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一切隻有到了東臨他才會清楚那一切……

當君宇宸召集了白樓上下所有的人,並通知明日將要出發去東臨救人的時候,大家都驚住了,要知道白樓從來都是與東臨秦家為敵,雖然一向做事都是在背後暗地操作,但是這怎麼也讓眾人有些詫異。

倒是坐在一旁的墨南楓聽到君宇宸的這話,立馬拍案而起,冷聲的開口斥責道:“宇宸,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話?這秦家的人如何救得!”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氣氛一下降低了好幾個溫度,所有人都垂下了頭,不敢多說什麼,語諾見狀心裏麵也緊了幾分,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師父,剛才宇宸所說的已經很明確了。我要去東臨救人。”君宇宸沉思了片刻,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糊塗!你忘了君家的人了?秦家……”

“師父,遊戲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再幹涉!君家的仇我定會還給君家一個公道,但是秦家的人我也必須要救!”君宇宸的這話讓大家不由得暗驚不少,皆抬起頭看著僵持不下的墨南楓和君宇宸。

好在墨芷薰見到這幅場景,立馬走了出來打了圓場,“爹,我想宇宸哥哥做事必有他要做的理由,您便不要插手了!”

這話一出,讓墨南楓氣不打處出來,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再說,便拂袖大步的離開了。

墨芷薰見狀,帶著歉意的看著君宇宸欠了欠身子,便轉身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時間這大廳處又恢複了平靜,好似剛才的糾紛沒有發生一般似的,但是誰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明日便整頓好人馬出發!”君宇宸冷聲的吩咐道,淡淡的瞥了一眼在場的各位人,見他們都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可君宇宸卻又繼續開口說道,“若有任何異議,大家可以提出來。”

眾人聽到君宇宸這麼一說,都是一驚,立馬抱拳回應道:“屬下們無任何異議,一切聽從樓主安排!”

“好,既是如此,那大家夥便散了吧!”君宇宸眉頭微緊開口說道。

得到命令的一群人,都皆散了去,隻剩下了語諾一人還留在屋內,她欲言又止的看著君宇宸,雖然她早已經知道君宇宸最後會妥協救助秦家的人,但是恐怕現在他的心裏也十分的矛盾吧?

“語諾,剛才我從秦天諾口中知道了一件事。”說著君宇宸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抬起眼看向了語諾,眸子裏麵多少有些疲憊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我爹……他還活著……”

這話一出,語諾的心裏便是暗驚,手下意識的捏緊了衣角,大步的走到了君宇宸的跟前,猶豫了一番,眉頭緊擰著,壓著聲音開口問道:“秦……秦大哥他告訴你了?”

經過上次秦天諾和秦雲天交手,語諾便猜到了秦天諾定會知道秦雲天的身份,想來秦天諾並不知道君宇宸還不知道秦雲天的真正身份,否則也不會無意之間透露了秦雲天的身份!

這可真是難住了語諾了!

可語諾的這話,卻是讓君宇宸眉頭微挑,篤定的開口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我師父的身份?”

語諾一聽君宇宸這般的問自己,立馬有些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眸子帶著幾分的閃爍,卻是別開了眼,可君宇宸卻一把拽住了語諾的手腕,眉頭緊擰的開口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語諾,你為何不告訴我?”

語諾見君宇宸一步一步的逼近,心裏也有了幾分的慌張,猶豫了幾分,終是抬起了頭,眸中帶著幾分的關切,頓了頓,才開口說道:“我知道若是告訴了你,你定是無法接受的……其實,早在那次我困在香山便知道了你父親沒有死的消息。”

這話一出,君宇宸的眸子裏麵帶著少許的驚愕,就連拽著語諾的手也鬆了幾分,倉促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如果按著語諾所說她早在兩三年前便知道了此事,那麼她一定是見過了自己的父親,那麼上一次她卻裝作不認識……

想到了這些,君宇宸的眸子便是一痛,手也微微的顫抖了幾分。

“宇宸!”語諾驚呼了一聲,想要上前握住君宇宸的手,可君宇宸卻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別開了眼。

“宇宸……”語諾的聲音微顫,“當初我在迷失在香山,無意之間被你爹爹救了。聽你爹爹提及了當年的事情……二十幾年前,因中了蘇蒼勁的道讓你爹爹和你舅父他們的兵力都損失慘重,無奈之舉,你爹爹便選擇了讓你舅父撤兵,你爹爹和你伯父二人合力抵擋蘇蒼勁的兵力!”

說著語諾的聲音略帶了幾分的哽咽,“你爹爹哪裏知道因為這一舉措會害了君家?他不過是答應你娘保君家安全,卻不想秦家軍皆戰死香山!你爹爹是唯一一個活著的人,無臉愧對東臨百姓便隱居香山……你又可知他這二十來年的哭?知曉了這一切,我也是盡力的瞞住了他……卻不想他還是出了這香山,甚至也找到了你……”

語諾看著君宇宸,眸子的淚水便滴落了下來,“當時我以為你去了,我也跟著去了。若不是你爹爹恰巧救了我,我又豈會還在這世上?宇宸,我知道你怨他當年沒有回家,否則你娘也不會……君家也不會……隻是一切都沒有如果,不是嗎?”

君宇宸聽到語諾的這話,終是抬起了頭看向了她,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苦笑,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語諾,若非他的一念之差,也不會釀下這麼多的錯!當初他為何會戰敗?若非暮輝易克扣了草糧,秦家軍和君家軍無力還擊,又豈會戰敗?秦家遭暮輝易設計了一輩子,到最後也為暮輝易做了嫁衣……罷,罷,罷!”

說著君宇宸頓了一頓,又苦笑著繼續說道,“此番過後,秦家與我再無瓜葛!我的債,暮輝易會償還的……”

語諾聽到君宇宸的這一席話,心裏也微微的作痛,猛地跑過去緊緊的抱著君宇宸,淚水席卷而出,擦拭在了君宇宸的胸前。

秦家一輩子對不起君宇宸,可他還是以德報怨,興許隻是為了那個孝字,念及自己還是秦家人!誰又能懂他心裏麵的苦?這二十幾年他又是如何被折磨過來的……

很快,君宇宸一行人便到了東臨,與夏子然一道會合。本來夏子然就是淩家的大公子,雖說沒有正式的認祖歸宗,但是夏子然還是決定救下淩家。

“後天便是行刑之日,天牢被看守得十分的嚴,恐怕就這樣闖進去怕是不行!何況暮輝易早就知道沒有抓到我,定會在天牢設下陷阱,這樣我們等於是自投羅網!”

秦天諾的眸子一沉,看著天牢的地形圖開口說道。

“那既是劫天牢不成,那就在行刑之日截下!可被斬立決的人少說也有幾十人,一來二去又如何來得及?雖說我們人馬足夠,但是這法場立在了鬧市區,想來也是故意引我們上鉤……”夏子然想了一想,也開口說道,卻下意識的看向了君宇宸,想聽一聽他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