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嵐衣便伸出手想要握住君宇宸的手,卻不想君宇宸起身一拂,往一旁踱步了幾步,眉頭微擰著,冷聲開口:“嵐衣,別再做夢了。”
嵐衣聽到君宇宸這麼一說,嘴角便浮現出了一絲苦笑,便道:“幾年前你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卻不想如今你還是這般說。”
好似嵐衣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直到看到君宇宸立在一旁背負著手,心裏便是一顫,詫異的看著君宇宸那健全的雙腿,略帶著幾分的不置信,指著他的腿問道:“你的腿……好了?”
君宇宸聽到這話,抬起眼看著嵐衣,淡淡的開口說道:“機緣巧合,便好了。”說著君宇宸好似不願意與嵐衣多談什麼一般,走到了另一邊坐了下來,對著清風看了一眼,清風微微的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而嵐衣見到君宇宸對自己不冷不淡的樣子,心裏也是有些苦澀,便開口說道:“聽聞你兩年前娶了妻……你曾經不是說不會娶妻嗎?”
因著自己當著眾位江湖上有頭有麵的人主動向君宇宸求親,卻不想他對自己不屑一顧,讓她根本無臉再麵對那些多人的笑話,便隱退於此。如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這幾年一直都縈繞於她心裏麵的人。
這讓她如何的不激動?!
君宇宸聽聞到嵐衣這麼一說,眸子便是一凜,隻是微微的抬起眼看向了嵐衣,嘴角微抿著,卻是並沒有說話。
嵐衣見狀,心裏麵不由得一動,好似有什麼在心裏麵萌生一般,略帶一絲詫異的開口:“莫非傳聞都是真的?你真的對那範雲奇的女兒上了心?”
早前她也聽說了君宇宸對範琦念的所作所為,但是依著她對君宇宸的了解,君宇宸一貫都是冷漠的,就算是娶了範琦念也不過是因為皇上的聖旨,其次還是因為君宇宸對自己妻子的責任罷了!
可是,如今她看來好似並非是如此。君宇宸並非對那範琦念隻存在著責任之情,而是他已經動情?!
“有何不可?”君宇宸的眸子裏麵浮現出了一絲的暖意,卻是拿過了麵前的茶水輕輕的酌了一口,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嵐衣聽到這話,不由得的倉促的退後了好幾步,貝齒緊咬著下唇,淚花開始在眼眶之中打顫,手不自覺的開始哆嗦著,哽咽的開口說道:“不!你定是在騙我!像你這般冷漠之人怎麼會有情?”
君宇宸卻是並沒有抬眼看嵐衣,卻是帶著一絲的柔情的開口,說道:“我愛她。何須要騙你?”
淚水不自覺的爬上了嵐衣的臉頰,君宇宸的那句話打的她心裏生疼,若是她沒有再遇到君宇宸,那麼她便可以一輩子編製在自己的謊言之中,可如今親耳聽到君宇宸這樣一說,她自是明白了君宇宸所言是真的……他真的愛上了範琦念!
忽然一陣腳步聲在嵐衣的身後響起,她眸子便是一凜,轉身便一把拽住了身後的人的衣襟,隻聽到一聲驚呼之下,嵐衣眸子微沉的看著麵前驚慌失措的春兒,終是一把甩開了她,也顧不得春兒跌坐在地上,輕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春兒早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眸子裏麵還帶著一絲的怯懦,她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水,便站了起來。
剛才她不過是進來,便被嵐衣那般的對待……剛才她應該沒有看錯吧?嵐衣竟然哭了?!
可春兒立馬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垂下了眼眸,對著前方的人行了行禮,小聲怯懦的開口說道:“小女子春兒,在這裏給公子行禮了。”
君宇宸淡淡的瞥了一眼春兒,隻是冷聲的應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喝著茶水,而春兒卻是微微有些窘迫,便直起了身板,抬起眼看向麵前的君宇宸。
隻是一眼,便讓春兒一驚,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春兒的心不由得撲通撲通直跳,麵頰微微的泛紅,有了一絲的拘泥。
也顧不上別的,春兒便坐在了君宇宸的身邊,為君宇宸斟上了一杯酒,遞了上去,小聲怯懦的開口說道:“公子,喝酒。”
君宇宸也不拘謹,接過那酒便置在了一邊,冷聲的開口:“姑娘無需伺候在下。還請姑娘自便。”
這話一出,春兒便是一愣,見帶著一臉疏離的君宇宸看也未看自己一眼,難免有些失落,卻也無法,瞥了一旁的古箏,便道:“既然如此,那春兒為公子彈奏一曲吧?”
說完便起身對著君宇宸妾了妾身子,便走到了古箏跟前坐下,有模有樣的開始彈奏起來……
而君宇宸的心卻一直係著語諾,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畢竟現在他還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
而另一邊,有個偷偷摸摸的身影穿插在人群之中,直到走到一個角落,兩個人才停下了腳步。
“還是夫人聰慧,竟然想到了這一招。”沈明臣對著一身丫頭裝扮的語諾說道,偷偷的瞥了一眼四周,伸出手指了指對麵的那個角落的房間,再一次低聲開口,“阿姐便被關在了那裏麵!我瞧著之前那個丫頭送了藥進去!”
語諾微微的點了點頭,眸子便是一凜,低聲地開口說道,“跟我來!”
說罷便快步的朝著前方走去,而沈明臣則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直到語諾在一個端著飯菜的婢女麵前攔了下來,讓那婢女便是一驚,眨巴眨巴眼睛語諾,而語諾則是會心的一笑,說道:“這位姐姐,嵐衣姑娘已經說了這飯菜讓我給那姑娘送去了!您還是忙著別的去吧?”
那婢女也不疑其他,隻是小聲的嘀咕了什麼,便說道:“恰好我廚房那邊還有事情,那這飯菜就你送進去吧!”
說著便把那飯菜放在了語諾的手裏麵,便轉身的離開了。
沈明臣見狀心裏便是一喜,暗暗的對語諾豎起了大拇指,便跟在了語諾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