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照顧君宇宸,語諾讓誰來都不放心,所以君宇宸的事情她都是親曆親為,生怕有了一絲的怠慢,看著語諾的臉色不好,他自然歸咎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語諾聽到君宇宸這麼一說,眸子裏麵生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嘴角卻是微微的上揚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的夫人,照顧你是應該的。我倒希望你這一輩子都靠著我才好,讓我照顧你……”
君宇宸的眸子便是一動,緩緩的撐起了身子,緩緩的朝著語諾靠近,兩個人的氣息是那般的相近,甚至連君宇宸吐出來溫熱的氣息都鋪在了語諾的臉上,這讓語諾便是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便伸出手擋住了君宇宸,耳根子都紅了,嬌羞的開口:“白先生……還在呢!”
君宇宸看到這樣的語諾,心裏也不由得一喜,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輕笑了一聲:“臉皮真薄。白楓早就走了,你還擔心什麼?嗯?”
語諾聽到君宇宸這麼一說,不由得詫異的抬起了頭,便見到房間裏麵除了他們二人早就沒有了旁人的身影,就連那些伺候的下人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讓語諾更為的害羞,嘟了嘟小嘴,不悅的開口:“你還病著,還這般的不正經?”
君宇宸很少看到語諾這幅模樣,自然心裏麵是歡喜的,伸出手摸著她的小臉,笑道:“你是我的夫人,這話你自己也說了不是?”
說著便一把攬過了語諾,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之上印上了一吻,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笑意,開口說道:“語諾,我覺得抱著你真好。就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一樣……真好。”
語諾聽到君宇宸的話也微微的有些動容,眸子生起了一層濕意,嘴角卻是微微的上揚著,開口便道:“嗯,真好。我還能感受到你的呼吸,還能觸碰到你……宇宸,你可知曉,當初你就那樣的離開了我,閉上了眼睛,我的心有多難受?若是不是後來發現有小八了,我怕是早就……”
話音還沒有說完,君宇宸便伸出了手捂住了語諾的嘴,眸子裏麵帶著濃濃的疼惜之意,開口說道:“傻瓜……縱然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也應該好好地活著……”
“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宇宸,現在我們都還活著,還能夠一直牽著手,一直走。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語諾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伸出手環住了君宇宸的腰際,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深意,卻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好似猶豫了幾分,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宇宸,秦天諾辭官了。”
君宇宸聽到語諾這般的一說,眸子便是一沉,薄唇緊抿著,便開口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對於秦天諾辭官,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那日他一心想要殺了自己,而後來師傅來了,自己也暈厥了過去,自然不知道後麵都發生了什麼,而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也是一直昏昏沉沉,自然也沒有再問語諾關於那天的事情。
而今語諾卻告訴自己秦天諾辭官了,這讓他如何的不去震驚?甚至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辭官!多麼嚴重的事情,秦蒼會容許秦天諾這般的做?
語諾聽到君宇宸這麼問自己,也鬆開了自己的手,與君宇宸拉開了一點的距離,她眉頭微擰的看著他,低聲的開口說道:“就在前幾日,今日白楓才將這件事情告知了我,我也著實的詫異。真不知道秦天諾他們唱的又是哪一出?這些日子我也隻派著人盯著了秦府,也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的動作……”
“秦天諾辭官……可有探子來帶虛實?”君宇宸的眉頭微皺著,開口問道。
語諾搖了搖頭,便開口回答道:“若是秦家那邊有什麼動作,我的探子也會派來告訴我。但是現在並未接到任何的消息,想來這一次秦天諾是玩真的!隻是他為何如此,著實的令人想不明白……”
君宇宸聽到語諾這麼一說,心裏麵的顧慮也慢慢的沉了下去,眸子微凜,卻是什麼也沒有再說,隻是伸出手攔住了語諾的腰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思量著些什麼。
對於秦天諾的辭官是他沒有料想到的,想來暮輝易那邊又會有什麼動作了,那麼這一次一舉拿下秦家也是搓搓有餘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絲的不忍,這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秦家三番兩次的都想殺了自己,當年趕盡殺絕,甚至殺害了無辜的君家一家人,聽信了別人的讒言,而如今他調查出來的事實卻是與暮輝易有關係,這著實的讓他不明白!
莫非秦家就不知道自己遭人利用了?還是說秦家早就有心除掉了君家,好一攬大權在身,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讓暮輝易撿了這個簍子。
不過不管現在如何,他都得按兵不動,北漠現在時局還有些動蕩,拓跋炎烈現在隻能穩定北漠的情況,靖洛也才換了新皇,有些大權還沒有攬在手裏麵。
而他與靖洛之間的了斷也是結束了,蘇蒼勁已經死了,當年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由自己的親生女兒結果了自己,這個滋味恐怕蘇蒼勁也死得難受得緊!
一切都別怪他狠,怪隻怪蘇蒼勁做的孽太深,若是他一直沒有野心安心的做一個好皇帝,他也沒有想過報仇!隻是怪他自己,太過貪心,才會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西陵
“哈哈哈……爺,倒是和我們姐妹二人喝上兩杯如何?”
一道嬌媚的聲音在蕭煜祺的耳邊響了起來,那殷紅的嘴唇湊到了他的耳畔之間,癢癢酥酥的,便見蕭煜祺的眼裏麵帶著幾分的迷離,拽過了那人的手臂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伸出手攬過了那女子的下巴,魅惑的看著那女子,低垂下了頭。
可就在蕭煜祺的嘴唇就要碰上那女子的嘴唇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人雙眼帶淚的麵孔,當即便睜開了眼,眸子裏麵哪裏還有一片渾濁?
“啊!”
忽然蕭煜祺一把把身上的女子甩開,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火紅的袍子,一頭青絲隻綁了一根藍綢子,垂在了自己的胸前,顯得更加的妖嬈。
可蕭煜祺的眼裏麵卻是帶著一絲的淩厲,淡淡的看了一眼嚇得跪在地上直哆嗦的兩位女子,輕輕的開口說道:“滾出去!”
那兩個女子聽到這話,抬起頭來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卻是應了一聲便起身快步的退了出去。
而屋內隻剩下了蕭煜祺一人,顯得他的背影有了一絲的蒼涼,可忽然房內起了一絲的動靜,讓蕭煜祺的背後便是一僵,剛要開口,可他的眸子便是一凜,轉過身怒視著對麵朝著自己盈盈走過來的人。
隻見那人扭著婀娜的身姿朝著他越來越近,嘴角微微的上揚,帶著梨花淺笑,卻是一個翻身躍到了一旁的貴妃椅上麵,撐著胳膊魅惑的看著蕭煜祺,開口便道:“真是好久不見啊?”
蕭煜祺的眸子便是一緊,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搭理來的人。
而那女子見狀眸子便是一凜,便翻身站了起來,冷眼看著蕭煜祺,不屑的開口說道:“怎麼?來的人是我,你有些失望?”
說著那女子一副十分可惜的樣子,搖了搖頭,輕笑的開口,說道:“可惜了,姐姐現在一心隻想殺了你,還在宮中苦苦的念著絕情訣。絕情訣的最高一式,可是要斷了情?”說著那女子好似十分詫異的神色看了一眼蕭煜祺,圍在他的身邊轉悠了一圈,笑道,“王爺,你說姐姐可是會斷了情?師父老人家曾經說過,這修煉絕情訣若是不斷了情啊,遲早會走火入魔的……哈哈哈……”
蕭煜祺聽到這話,眸子便是一沉,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抿著薄唇瞪著離自己一米開外的女子,冷哼道:“莫蘭雨,你到底想幹嘛?”
沒錯,來的人正是天下第一邪宮的副樓主莫蘭雨,莫蘭昕的妹妹。
隻見莫蘭雨聽到蕭煜祺的這話,笑意更加的深了幾分,嘴角便是微微的仰著,一副十分傲氣的模樣,走近了一步,淡淡的開口說道:“蕭煜祺,你可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啊?從當初你利用莫蘭昕進了我們落花樓,你便叫我小妖女。卻不想如今你卻喚了我的名字……”說著露出了一副十分陶醉的神色,嘴角微揚著,繼續說道,“莫蘭雨,真好聽……”
蕭煜祺緊蹙著眉頭卡著莫蘭雨,麵部更為難看,隻是拳頭握得更緊了一些,對於莫蘭雨這個人,他大致還是了解一些。
雖說她是莫蘭昕的妹妹,但是卻與莫蘭昕的性格完全的不同,莫蘭昕一心向善,縱然出身魔教,卻不曾真正的幹過一件錯的事情。一是因為修煉絕情訣之前的人必須聖潔,無欲無念,而前任落花樓樓主也就是莫蘭昕和莫蘭雨的師父自然要培養自己的繼承人。
而莫蘭雨則是一肚子壞水,總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然這絕情訣便留給了莫蘭昕,而莫蘭昕自然也就沒有汙染到落花樓的那些所謂的教規熏染。
也正如莫蘭雨所言,莫蘭昕已經動了情,又怎麼可以再修煉絕情訣,她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嗎?而她真的想要自己死嗎?
想到了這一些,蕭煜祺的心裏不由得升起了幾分的苦澀,就連眸子裏麵也多了一絲的痛意,為莫蘭昕心疼,更是為他們的這段情心疼。
而莫蘭雨見到蕭煜祺這幅模樣,心裏便是怒意直升,奮力的袖子一拂過,桌上的酒壺以及酒杯都摔倒了地上,碎片亂濺開,劈裏啪啦的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