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現在她的麵前了,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了?他的腿好了,毒也定是解了吧?可為何兩年都不來找自己?為何?就算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是以麵具示人,這又是為何?
忽然腳步聲又傳了過來,她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擦拭掉了自己臉頰之上的淚水,側過了身子背著來人,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而梓慕端著藥緩步的走了過來放在床頭,歎了一口氣,嘟囔道:“夫人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怎麼還不醒?倒是苦了主子日日都守在夫人床前,還要處理別的事情……哎!”
語諾聽到這話,淚水更是流了下來,伸手擦拭掉了淚水,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嘶啞的聲音開口說道:“梓慕,你們是何時知曉他便是宇宸的?”
這話一出,倒是嚇著了梓慕,梓慕麵上便是一喜,卻聽到語諾這般的問話,又想起剛才君宇宸一副愁容的離開,心裏不由得輕顫,臉色大變,立馬正色的開口:“我……夫人……”
說著梓慕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切的開口:“夫人恕罪!是在泠風居的那日,主子送夫人回泠風居我們便知曉了!我們並非是有意隱瞞夫人,而是……而是主子吩咐暫時不給夫人您說……”
語諾其實根本隻是無意這般的問梓慕他們可曾知曉風逸世便是君宇宸,卻不想這便被炸了出來,嘴角泛起了一絲的苦澀,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唯獨自己卻被隱瞞在了鼓裏麵!
原來那日自己暈倒之後真的是風……君宇宸把自己給送了回來,原來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隻是如今,她竟然覺得可笑,自己竟然是唯一一個被隱瞞的人!
“梓慕,我倒希望你現在是在欺騙我……”淚水再一次爬上了語諾的臉,她的手微微的顫抖,端起了床頭的那碗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碎片濺到了四處,驚得梓慕不可置信的看著語諾,便見語諾一臉冷漠的擦掉了自己的淚水,目光空洞,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眼,問道:“璃落怎麼樣了?”
梓慕忙扣了一個頭,眸子裏麵含著淚水,低喃的回答道:“三公主並無大礙,皇上已經把三公主接入了宮中!”
“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縱然我死在了這間屋子之內,也不許任何人進來!”
不帶一絲情緒的語諾開口說道,卻是微微的閉上了眼,不再看任何人。
“是!”梓慕的心微顫,亦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撫語諾,便退了出去。
三天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比如一直耗著不登基的拓跋炎烈終於登上了皇座,而一直居無定向的拓跋炎雷忽然被人砍了頭掛在了城牆之上,駭得整個京城的百姓都不敢去那城門,直到那顆頭被人放了下來……
三天,整個武林的人都知曉了以前那個轟動天下的男子君宇宸都沒有死,那一隻處於暗處的秘密門派羅刹門的門主也是那個清貴冷漠的男子,這簡直是給了整個江湖的人一顆炸彈一般,也同樣是給了所有國家的皇上敲了一記警鍾!
當然這一切還包括秦家。
“君宇宸沒死?這怎麼可能?”
聽到秦海的回稟之後,秦天諾的麵色便是一驚,手卻捏緊了拳頭,抿著薄唇,“當初明明我便去了君府查看,他怎麼可能沒死?”
秦海的麵色便是一訕,弓著腰垂下了頭,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是猶豫了一番,說道:“主子,現在該如何是好?君宇宸沒死,定然是要找秦家報仇的!這一年半載以來,秦家總是受到了一股惡勢力報複,興許正是君宇宸動的手……”
這話一出,秦天諾的眼裏麵帶著憤恨,拂袖背手而站:“哼,小人之為,我倒不信憑著他一己之力,真的能夠扳倒秦家?!”
“主子,切記不可大意!現在皇上可是盯得秦家死死的!”秦海抱拳正色道。
秦天諾聽到這話,眉頭也是緊擰著,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不由的捏緊了拳頭,低聲說道:“安排一下,我必須馬上趕往北漠!”
秦海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震,有些不解的看著秦天諾,卻是什麼也沒有多問,便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的出去了。
而一直在門外聽著秦海和秦天諾說話的淩雨欣卻是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樣子,而秦海自然也是行了行禮,淩雨欣點了點頭便扶著肚子走了進去。
其實秦天諾早就知曉淩雨欣在門外,隻是他知曉淩雨欣不會出賣自己,所以才沒有去介意她都聽了什麼。
可是在看到淩雨欣那挺著的肚子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之前在臨州語諾所說的話後,麵色便是一沉,不悅的開口:“你來幹什麼?”
淩雨欣的手裏麵提著一個籃子,可聽到秦天諾那般冷漠的聲音,嘴角泛起了一絲的苦笑,把那籃子放在了桌上,笑盈盈的開口:“今日我與翠娥去廟上上香為我們的孩兒祈福,再過一個多月我們的孩兒便要出世了……”
說著淩雨欣頓了一頓,眸子彎起了一個月牙,雀躍道,“天諾,你準備為我們的孩兒取什麼名諱?可曾想好了?”
這話說得秦天諾的心裏麵更為煩躁,不耐煩的拂袖而過,冷聲的開口:“你自個兒決定便好,何須再來問我?”
淩雨欣聽到這話,心裏猛然的抽痛,卻是努力的化作一笑,伸出手攀上了秦天諾的手,緩緩道:“天諾,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啊,怎可我一人說了算呢?我倒是想了一個,秦真,男子女子皆可用。真,我希望我們的孩子過得真實,過得不像他們爹爹那般的……累!”
話音一落,秦天諾的麵上便是一變,心裏怒氣直升,一把拂開了淩雨欣,卻不想淩雨欣根本沒有站穩,驚呼了一聲,便跌坐在了地上!
“啊!”
淩雨欣的手捂著肚子,臉色十分的難看,滿頭大汗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