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太子妃?那位大哥……大哥是太子爺?”隻是這一句話鶯鶯當下便驚住了,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璃落,好似在研究她所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一般。
“鶯鶯,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並無半點假意!我所說的這一切在你進了村子之後要統統忘了,切勿給任何人說你們接待過我們,我怕……終會連累到你們身上……”蘇璃落的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深意,緊抿著唇,眸子裏麵浮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卻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璃落……太子妃娘娘,民女不知你們的身份,這幾日著實的有些越矩了一些。還請娘娘恕罪……”鶯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璃落,害怕的深吸了一口氣,怯懦的看著蘇璃落。
然而蘇璃落聽到了鶯鶯的這句話,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她的小臉,開口便道:“鶯鶯,你還是叫我璃落姐姐舒坦許多。剛才我與你所說的你都忘了吧,現在我和炎烈二人還有什麼尊貴身份?你不是也已經看到了嗎?”
鶯鶯見到蘇璃落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眸子裏麵也閃過了一絲的擔憂,的確剛才她也看到了,現在滿大街都在尋找蘇璃落和拓跋炎烈,而剛才那什麼大皇子也看出來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聽別人說那大皇子好似早就有了謀逆之心,這一次還不把太子給害死?
想到了這裏,鶯鶯氣憤填膺的開口說道:“璃落姐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和太子爺……大哥的秘密給說出去!鶯鶯會當做什麼都不知曉的!”
“如此便是甚好了。”蘇璃落輕輕的扯出了一抹淡笑,摸了摸鶯鶯的小臉,心裏便是一暖。
而另一邊梓慕回到了於鳳齋,才走進去便見雲紅衣端著一壺酒極其不雅觀的灌了一口,長歎了一聲:“好一壺桃花釀,著實的讓人醉到心底!”
說著又夾了一塊牛肉來吃,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
梓慕輕輕的搖了搖頭,快步的走了進去,便問道:“夫人呢?你可曾見著了?”
雲紅衣見著梓慕回來了,當下也是一喜,便道:“梓慕,快些坐下來。快來陪我喝上一杯!”
說著便為梓慕倒上了一杯酒,遞了過去,可梓慕卻一把拂開了,無奈的開口:“紅衣,你可曾見著了夫人?”
“夫人?夫人……”
雲紅衣有些微醺,傻樂的嘿嘿笑了笑,卻是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便趴在了桌上,而梓慕見狀歎了一口氣,便扶起了雲紅衣,低喃的開口:“若是幕欽瞧見了你喝得這般的醉醺醺的,定是要和你鬧上一鬧的!”
說著便扶著雲紅衣朝著樓上走去了。
而此刻的語諾則是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之上,看著滿大街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她的心情也低沉了幾分,忽然她路過一個小攤,卻聽到那小攤的攤主對她說道:“夫人,過來看看吧?這些都是一些小的妻子所做的小玩意兒,瞧一瞧有沒有喜歡的?”
語諾聽到那小商販的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側過臉便瞧著那攤位上擺放的東西很少別致,細細的打量了一翻,直到落到了一隻珠花上,便伸出手拿過了那隻珠花,嘴角微微的上揚。
“夫人可是好眼光,這可是我家娘子最新做的款式,很少新穎,夫人可是喜歡?”那小商販極力的推薦著這隻珠花,生怕語諾不買似的。
而語諾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動,便想要掏出自己的錢買下這隻珠花,卻不想摸到自己的荷包處才發現沒有帶上荷包,麵上便露出了一絲的囧色,便道:“著實的不好意思,今日出門我並未帶上……”
“我買下了。”可在語諾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有一道聲音先打斷了她的話,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便見一隻修長的手拿過了她手裏麵的珠花,讓她便是一愣。
語諾抬起頭便見戴著麵具的白衣男子,當下麵上便是一沉,妾了妾身子便轉身準備離開,可卻不想被那白衣男子給拽住了胳膊,讓她十分的不解。
而那白衣男子則是從懷裏麵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那商販,便把那珠花插在了語諾的發髻之上,打量了一翻,才道:“珠花配美人,甚是極好的。”
語諾聽到這話麵頰便是一紅,一把扯下了那珠花塞在了白衣男子的手裏麵,使勁一抽回了自己的手,便轉身大步的離開。
而白衣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連零錢都未拿便快步的追了上去。
語諾自然知曉自己的身後跟著一人,心裏麵便是一怔,腳步不由得快了起來,卻也沒有注意到前方,而迎著她的麵前則是一大隊的官兵,一個不小心便碰著了她。
這讓語諾腳下不穩便要跌落在地,卻不想一隻手已經把她牢牢的給接住了,她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的人,卻見那人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讓她微微的有些失神,眸子不由得泛起了一絲霧氣。
而也是那麼一瞬間,那白衣男子麵色便是一凜,一把把她拉了起來,並鬆開了她,有些窘迫的站在了一邊,聲音略顯低沉的開口:“夫人,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諒解。”
“無妨。”語諾輕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笑道,深吸了一口氣強硬的逼回了自己的淚水,剛才她差點以為麵前的這人是君宇宸,可是她明明知曉君宇宸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是嗎?
“夫人為何如此?”忽然一隻手為語諾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讓語諾便是一驚,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為何哭?”白衣男子的聲音也略顯著有些嘶啞,更多的卻是無奈之色,眼裏麵似乎帶著一絲的猶豫,還是把手裏麵的珠花緩緩的插入了語諾的發髻之中,輕聲開口,“剛才瞧見夫人有些囧色,才出於關切為夫人付了錢。若是夫人介懷,回到客棧之後夫人大可以把銀兩送還給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