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落姐姐,今兒個你怎麼想著跟著我一同到皇城去?這讓你幫忙多不好意思啊!”鶯鶯臉頰一紅,架著馬車慢悠悠的朝著往前走去。
這可真所謂是名符其實的馬車,就是前麵有一匹馬拖著一輛板車,而蘇璃落則和鶯鶯二人坐在板車上,慢悠悠的前行。
“那又有什麼?我們幾個在你們家白吃白喝,總得為你做點事情吧?何況我正巧入皇城還有點事情要辦,這不是順路嘛?”雖然蘇璃落出生皇族,但是因著曾經在葉家堡呆過,多少也習慣過這些平民百姓的生活,也不會太過介意坐這馬車。
鶯鶯聽到蘇璃落這麼一說,甜甜的笑道:“璃落姐姐人最好了。我一看璃落姐姐便是不拘小節之人,雖然我看得出來你們幾人都是出身非富即貴,但是隻有璃落姐姐最不嫌棄我們這些鄉下之人!”
說著嘟了嘟小嘴,扭過頭看著若有所思的蘇璃落,便道,“不像那個流清姐姐,好似防備著什麼,那個大哥哥也是那樣,整日都板著一張臉!倒是流雲哥哥很是溫和,姐姐眼光倒是好!”
蘇璃落在鶯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馬醒悟了過來,嘴舌一幹想要解釋什麼,卻也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都誤以為自己是流雲的妻子,而流清則是拓跋炎烈的妻子。
然而拓跋炎烈也沒有澄清什麼,而他近來幾天也和自己格外的疏遠,而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和他說話,倒是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時間越漸少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蘇璃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扯出了一抹淡笑,開口說道:“小姑娘,你才多大?你懂什麼?”
“呀,璃落姐姐,雖說人家才及第,但是至少也是能夠出嫁的年紀了吧?”鶯鶯嘟起了小嘴不滿的反駁道。
“及第?”蘇璃落微微的有些失神,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痛意,忽然喃喃的開口,“當年我也是及第之年嫁於他的啊……”
就這樣,二人也沒有再聊什麼,很快便到了城門處,卻見到有官兵在搜查什麼,讓蘇璃落心裏便是一緊,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往車後麵抹了一把擦在了自己的臉上,微垂著眸子。
沒一會兒,便查到了他們這裏,鶯鶯倒是不以為意,和蘇璃落下了馬車,那幾個官兵似乎拿著幾張畫像在二人的麵前比劃了些什麼,湊得蘇璃落近一點的官兵眉頭微擰的看著她,好似覺得哪裏不對勁的地方,可卻也沒有瞧出什麼來。
“走吧!”那帶頭的官兵冷哼了一聲,鶯鶯便攜同蘇璃落又跳上了馬車。
此時,蘇璃落的心一直都是提著的,生怕被認出來,她根本沒有想到皇城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就連入城門都得檢查一番,想來這皇宮裏麵的大權已經被拓跋炎雷給掌握了,所以現在在嚴查她和拓跋炎烈的下落。
然而當蘇璃落跟著鶯鶯入了城,卻見城中的老百姓的手腕之上都綁著白條,這讓她不由得詫異,卻不想鶯鶯見狀,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莫非是皇上駕崩了?”
便隻是這一句話,便讓蘇璃落的腦子猛然的炸開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鶯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皇上駕崩了?為什麼你會這麼說?鶯鶯?”
鶯鶯沒有料到蘇璃落會是這樣的態度,當即被嚇了一跳,便嘟囔的開口:“皇城的百姓都舉國哀悼,定是皇宮裏麵出了大事,前些日子皇上不是病重了嗎?”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特別是看到了蘇璃落那雙瞪大的眼睛,更是不敢再大聲的說下去,害怕的縮了縮腦袋,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而蘇璃落見狀也立刻明白自己多少有些失態,可又聽到鶯鶯這麼一說,心裏便猛地往下沉,手不自覺的開始哆嗦,貝齒緊咬著下唇,深吸了一口氣,眸子裏麵泛起了一絲淚花,開口說道:“鶯鶯,我們趕緊回去,好嗎?”
“可這藥材還沒有送過去……”鶯鶯的聲音有些怯懦,但見著蘇璃落好似經曆了什麼大事一般,也不由得咬了咬牙,便道,“好,既然璃落姐姐有事情,那這藥材改日送來也是一樣。現在皇城這幅模樣了,恐怕藥房也暫時沒有營業了,現在我們就往家裏麵趕吧!”
說著便上前握住了蘇璃落的小手,寬慰的開口,“雖然我不知道姐姐在擔心什麼事情,但是想來定是讓姐姐困擾的事情。咱們現在就往回趕吧?”
蘇璃落見鶯鶯這麼一說,心裏也是一喜,便剛要坐上馬車,卻見不遠處的一人帶著一行人快步的朝著他們過來,她麵色便是立刻變得煞白,立馬轉身繞進了一家客棧,縮在角落看著那一行人快步的走過,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而鶯鶯看著那一行人走過,不以為意的挑起了眉頭,卻見到那走在前頭的那人英氣十足,很是好看的樣子,麵頰不由得有些通紅,直到走過了之後才回過頭想要對蘇璃落說點什麼,卻不想沒有見著她人,當下便給愣了。
“璃落姐姐!璃落姐姐!”
而蘇璃落聽到鶯鶯這般大聲的喊著自己,當下便是一驚,猛地抬起頭卻見拓跋炎雷快步的走了過來,嚇得連忙的縮了回去,心裏麵不停的在打鼓。
鶯鶯也見到拓跋炎雷朝著自己陰沉著走了過來,當下心裏更是小鹿亂蹦,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停的捏著自己的衣角,抿著嘴唇,十分的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剛才在喚璃落姐姐?”拓跋炎烈冷眼看著麵前的妙齡少女,冷聲的質問道,裏麵夾雜著一絲的威脅之色。
鶯鶯聽了也很是不舒服的樣子,抬起頭打量著麵前的拓跋炎雷,見他眸子幽深的看著自己,當即便嚇了一跳,啞了啞嗓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大膽刁民,大皇子問你話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