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待會屬下們誓死擋住那些人,您趕緊回京!興許是皇上……皇上不行了!”站在拓跋炎烈身邊的一位男子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
拓跋炎烈眉頭微擰,抬起頭看向那一大批的黑衣人,薄唇緊抿著,輕點了點頭,現在也不適合在講什麼輕易,若是他死在了這山林之中,那麼這北漠的天下就要拱手讓人了!若是被拓跋炎雷拿到北漠的天下,那北漠的全部子民興許也落不了什麼好處了!
“殺拓跋炎烈!”黑衣人中帶頭的人吼了一聲,便見那些黑衣人便湧了上來,擋在拓跋炎烈前麵的侍衛都與那些黑衣人交戰了起來。
那些黑衣人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死士,殺起人來不費吹灰之力,但好在拓跋炎烈這次帶出來的人也是從暗衛中挑選出來的人,至少也不比這些死士差!
拓跋炎烈見狀,眉頭緊皺著,卻也不再含糊,剛要開口說什麼,便又見身邊的人開口:“太子爺,趁著現在我們的人還能抵抗一會兒,您趕緊走!切莫再耽擱什麼!”
“流清,你得跟我一道走!”說著拓跋炎烈便一把拽過身邊的人翻身上了一旁的馬兒,便揚長而去,而那些黑衣人見狀便也飛身追去,好在拓跋炎烈的那些暗影給擋了下來。
這馬兒不知道跑了有多遠,等到拓跋炎烈和流清二人徹底甩掉了身後的黑衣人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此時離進北漠皇城還有二十裏路,這也讓二人鬆了一口氣。
拓跋炎烈鬆了一口氣,翻身便下了馬,卻不想腳步卻踉蹌了兩步,便跌坐在了地上,而馬上的流清的麵色也十分的難看,立馬翻身下去,卻見拓跋炎烈的臉色十分的慘白,當下便是一驚,卻見到他的後背之上插著一根利箭!
流清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的詫異,略帶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子爺!爺!”
拓跋炎烈的麵色很是難看,嘴唇哆嗦著,眼睛微眯著,好似很痛苦的樣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流清見狀心裏也是著急,抬起眼看向前方,四處都是一片的荒蕪,心裏也是一橫,一把攙扶起了拓跋炎烈,急切的開口:“太子爺,您得跟著流清一道回宮去!你可千萬不能睡著,流清帶您去大夫!”
此時此刻,對於拓跋炎烈而言是萬萬不能去醫館的,隻是現在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又去哪裏找大夫呢?這讓她眉頭未展。
可流清還是把拓跋炎烈給扶了起來,手撐著他慢步的朝著前方走,緊咬著牙齒,可忽然拓跋炎烈猛的一陣咳嗽,讓他心裏便是一緊,再一次開口:“爺,你得堅持住!千萬別睡!”
“流清……”忽然拓跋炎烈略顯淒涼的聲音在流清的耳邊響起,讓流清的心便是一頓,手也不自覺的有些哆嗦,眼淚便順著眼角往下掉,輕輕的應了一聲。
“若是我死了……你讓流雲把……把璃落送到臨水……找……找……”
然而話音卻戛然而止,讓流清的心猛地一下子提了起來,腳步卻更加快了許多,哽咽的開口:“爺,您得堅持住!流清……流清絕不會讓你就這樣死了的。”
可忽然在路過一個矮樹的地方,卻是沒有注意到腳下,流清的腳下卻是一劃,手上的勁早就沒了,手上便是一鬆,拓跋炎烈便滾了下去,而流清心裏也是一緊,也翻身滾了下去,看著拓跋炎烈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的心便是一橫,猛地運氣越到了拓跋炎烈的身邊,緊緊的護住了他,手一把拽住了那支利箭,心下一緊,一下子便拔了出來!
此時的二人滾落在了一起,因著流清一直護著拓跋炎烈,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掛的破爛,直到二人滾落在了平地之上,二人被一塊大石一擊便迫使流雲鬆開了手。
隻見拓跋炎烈緊閉著眼,唇色蒼白,而在他不遠處的流清卻是眉頭微擰著,臉色也是很難受,眼睛微眯著,漸漸地深睡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蘇璃落和流雲則是在趕路之中,在二人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卻是嗅到了一絲的血腥之味,當下二人便是一驚,駕著馬快速朝著前方趕去,卻見到一大片的屍首,二人便是被嚇了一跳。
倒是流雲先緩和過來,翻身下馬走到一旁的屍首邊,細下瞧上了一番,當下心裏便是咯噔一聲響,低聲開口:“糟了!”
這話一出,讓蘇璃落心裏也是一緊,翻身下了馬走到了流雲的身邊,一把拽住了流雲的胳膊,眼淚便順勢流了下來,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炎烈出了事情,對嗎?”
流雲此刻卻是沒有作答,隻是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低垂著頭,而蘇璃落見狀心裏更為的慌張,便鬆開了流雲大步的朝著前方開始尋找,心裏也在不斷的祈禱之中,心不斷地生起了不安,雙手也不自覺的開始哆嗦著。
“炎烈……炎烈……”蘇璃落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口裏麵低喃,可是走了一圈卻是沒有見著拓跋炎烈的身影,心裏更為的慌張,死了這麼多人,莫不是被那些黑衣人給抓了去?
若是這樣,拓跋炎烈也隻能是凶多吉少。
“太子妃!”流雲的眉頭微挑,好似聽到有人過來,立馬飛身過去一把撈起了蘇璃落,飛身上馬,低聲的開口,“流雲多有得罪,還請太子妃見諒!”
說罷便快速的駕著馬飛奔而去,而蘇璃落卻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聽到後麵好似有人追趕過來,並大聲的厲喝道:“拓跋炎烈跑了!這是他的太子妃,抓回去也好交差!”
這讓蘇璃落的心裏半喜半憂,喜的是拓跋炎烈沒有出事,憂的則是身後的黑衣人窮追不舍,他們這是一匹馬馱著兩個人,著實速度沒有之前的快,若是這般的下去,那他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