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璃落回到宮中的時候心情便是大好,哼著小曲的行走,卻不想聽到一陣的喧鬧聲傳來,讓她便是詫異,抬頭看去便見幾個太監幾個宮女拖著一人往出走。
當即有著俠女之心的蘇璃落立馬飛身過去,唬得那些宮人一愣一愣的,見到是蘇璃落忙放下了手中的人,妾了妾身子行禮:“見過三公主,三公主金安。”
蘇璃落不以為意的輕哼了一聲,低下頭看向那還在抽泣的人,不由得詫異,一把拉起地上的人兒,把她護在了身後,厲聲嗬斥道:“這是四公主,你們怎可如此的對待?”
那為首的太監麵露難色,也知道這個小祖宗得罪不得,帶著一臉的歉意開口:“三公主,並不是奴才我們要對四公主怎麼樣,是皇上讓我們把四公主送出宮去!這是早就下了的旨意,小的們又豈敢不從?”
說完一群宮人便撲通的跪在了地上,像是在求饒一般。
這看得蘇璃落也很是頭疼,轉過身看著還在抹眼淚的蘇璟蝶,掏出了手帕為她擦拭了一番,低聲問道:“四妹妹,不是讓你去母後那裏嗎?怎麼的就被拖了出來?”
這一來二去惹得她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辦,倒是叫她有些慚愧,卻也硬著頭皮上了,也顧不上蘇璟蝶開口回答什麼,拖著她便去了禦書房。
一想到之前自己和蘇蒼勁大吵了一架,蘇璃落多少都有些害怕與愧疚,瞧著太監劉庸站在門口伺候,便伸出手招了招他過來。
劉庸也算是眼尖的人,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在蘇璃落和蘇璟蝶的麵前行上一禮,低聲開口:“三公主,今日你和皇上大吵了一架之後,皇上便再也沒有進食。”
說著朝著一邊的小太監揮手,便見那太監帶著一個食盒過來,劉庸把食盒交給了蘇璃落再開口說道:“想來也隻有三公主能讓皇上進食了,這皇後娘娘都來了好幾次皇上愣是沒有待見!這也讓人著急的緊!”
蘇璃落聽到這裏,心裏便是一酸,拉著還在抽泣的蘇璟蝶推開了房門,再關上了門走了進去,還未走過簾子,便聽到一聲厲喝:“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這話唬得蘇璟蝶便是撲通的跪在了地上,一身軟噠噠的,怎麼都讓蘇璃落給拽不起來,拿著手帕抹著眼淚,一副嬌柔的樣子。
然而蘇璃落見狀便是一急,也顧不上什麼了,便大步的走了進來,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意,爽朗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父皇,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呢?小三兒聽說父皇今日一天都沒有進食了,今兒個特意給父皇送了進來!”
說著蘇璃落便歡喜的把飯盒放在了桌上,再看向蘇蒼勁的時候,卻見他麵色一僵,似乎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卻是讓她撲哧一笑:“父皇,你是許久沒有瞧見了小三兒還是怎麼的?不認識啦?”
說著像往前一樣湊了過去,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再用手扯了扯蘇蒼勁的臉,嘟起了小嘴,“父皇沒有笑,難道父皇還在生小三兒的氣?小三兒承認今日和父皇說話是過了許多,小三兒給父皇道歉!看在小三兒這麼誠懇的樣子,父皇還舍得生氣嗎?”
說著眨巴水靈的眼睛看著蘇蒼勁。
蘇蒼勁見到這樣的蘇璃落,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蘇璃落的小腦袋,說道:“父皇怎麼舍得生小三兒的氣呢?父皇仔細想了一番,小三兒說的不錯,的確父皇沒有欠考慮小三兒的感受!若是小三兒不願意嫁給拓跋炎烈,父皇便……”
這樣的蘇蒼勁便是以往那個疼愛蘇璃落的蘇蒼勁,可聽到他說要收回旨意,卻是讓她一緊,急切的打斷了蘇蒼勁的話:“父皇,今兒個小三兒說的都是胡話!若是嫁到北漠也算是不錯,況且拓跋炎烈這人也不錯,不是嗎?”
蘇蒼勁聽到蘇璃落這般說話,不由得一愣,卻是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嗔怪道:“你這性子,就是像極了你母……”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便是一頓,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倒是蘇璃落自然明白他要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知道父皇又想到了母妃了,所以才……父皇,思念一個人便大膽的思念著去,您是皇上,又有什麼可顧忌的呢?”說著似乎她想到了什麼,又道,“父皇,別再因為母妃的事情牽連無辜了。四妹妹還那麼的小,這次小三兒去了北漠,就剩下她一個公主了,若是把她送走了,這宮裏就沒公主了!”
而蘇蒼勁在聽到蘇璃落說到前麵的時候便是一怔,思念一個人便要大膽的四年,他是皇上,他又在顧忌什麼呢?縱然他做錯了,莫非難道連思念她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不,他倒不這麼認為。
的確,因為她牽連了許多的無辜,他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問題了呢?
忽然一道抽泣聲傳入他的耳裏,讓他眸子一凜,厲聲嗬斥道:“帳外是誰?”
這話卻是讓蘇璃落一愣,便想到了帳外的蘇璟蝶,差點把她給忘在了外麵,隻見蘇璟蝶怯懦的走了進來,兩隻紅腫的雙眼怯生生的看著蘇蒼勁,福了福身子,小聲道:“父……父皇……”
這幅樣子甚是不得蘇蒼勁的喜歡,又想起了她多嘴的生母,心裏更為不快,不悅的開口:“你在外麵幹什麼?如此行徑確實是嬤嬤教給你的規矩?”
這話說得蘇璟蝶又跪在了地上,淚水又湧了出來,急切的開口:“父……父皇,蝶兒知罪,求父皇饒恕!”
剛才在外麵她都聽到了蘇璃落和蘇蒼勁的說話,此時她才明白她和蘇璃落之間的差距,不管她做什麼錯什麼,而蘇璃落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甚至和蘇蒼勁之間說話如此的隨意,一點也沒有禮節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