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萬萬不可!”毅風驚呼了一聲,忙上前按住了君宇宸的再一次發功,生生擋了下來,想了一番,才道,“早些年屬下也曾聽聞這香山傳說,既然夫人入了那迷陣,想來也會走出來的!夫人何等的聰明,主子又何須的擔心呢?”
“是嗎?”這話說得君宇宸微微的一怔,讓毅風也是鬆了一口氣,暗自下了決心,在君宇宸的腦後便是一掌劈下,看著已經暈過去的人,心裏也驟然鬆了不少,再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梓慕,眸子微冷,“把主子帶回去吧?趕緊讓巽風回來,恐怕隻有他才有辦法!”
說著又看著一直站在一邊一言未發的拓跋炎烈,衝著他點了點頭,以示禮節的開口:“五皇子,今日突發狀況,讓五皇子見笑了。我家主子身子不適,便先回府了。”
拓跋炎烈自然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層層的積雪,的確略有些蹊蹺,再下意識的看著肩頭的類似於花兒的物樣,眉頭微擰,卻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
梓慕也無需多耽誤什麼,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便想著扶起蘇璃落,卻見蘇璃落一把把自己給推開了來,厲聲嗬斥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語諾姐姐也不會走入迷陣!我要去把語諾姐姐給救出來!”
說罷便狠狠地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快步朝著那積雪中衝了過去,可不想一人一把攬住了她的腰,緊緊的扣住,厲聲嗬斥道:“三公主是想要找死嗎?”
陌生的男性氣息在她的鼻翼處縈繞,讓她微微地一顫,抬起頭卻見到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麵帶著一絲的緊張,便是一愣,癡癡的看著那人,卻忽然恍惚過來,一把便想要推開拓跋炎烈,卻不想拓跋炎烈手愈收得緊,眉頭緊擰的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姑娘。
“你們走吧,三公主這裏有我。”
梓慕剛才也是被嚇著了,見到這幅場景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也不疑其他,便和毅風等人帶著君宇宸往回走,隻是誰都不願意開口說話,生怕提及什麼,而且等君宇宸醒過來,麵臨的隻會更多……
而蘇璃落見梓慕和毅風等人走了,心裏也是一急,紅腫的雙眼瞪了一眼拓跋炎烈,不悅的開口:“放開我!”
拓跋炎烈見她那雙眼睛如此心裏微微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隻是輕笑了一聲,開口便道:“我若放開了你,你是否還會去撞那積雪?”
這話說得蘇璃落麵頰便是一紅,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抬眼見拓跋炎烈的眼底浮現的那一絲笑意,猛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便聽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他,冷哼了一聲:“讓你放開本公主你不放,活該!”
說著便剜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拓跋炎烈,卻見他眼裏帶著一絲的笑意,絲毫不生氣的樣子,讓她便是一驚,似乎有些尷尬一般,她嘟了嘟小嘴,伸出了手,拓跋炎烈也不甚嫌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站了起來。
溫熱的掌心握得蘇璃落麵頰有些發燙,甩開了拓跋炎烈的手,回過頭看了一眼那積雪,眸中便是一痛,轉身便大步的朝前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拓跋炎烈眉頭微擰,也跟了上去,這個小丫頭可真是有趣,乖巧又不失俏皮,不過也算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
而另一邊的語諾已經走至了梅花林的深處,看著白雪皚皚的一片,心裏卻不甚喜歡,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白梅,卻是硬如雪一般,細下一看,卻見那一朵朵梅花都被冰包裹在裏麵,讓她便是一驚,回過頭時卻見四周都是如此,而自己來的那條路也好似一下子不見了,讓她不由得心慌!
她忙往後退了幾步,邊走邊喊:“梓慕!璃落!梓慕……”
腳步越來越快,她的心卻撲通撲通直響,說不出的不對勁,可不管她怎麼走,都始終在這一片白梅花之中,仿若前麵沒有一個人,而自己好似被困死在裏麵了。
許是不甘,她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劃在了一邊的梅花樹幹之上,而她則是快步的朝前走去每走五步便劃上一道口子,一來二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依舊是白雪皚皚,而自己的身後依舊是梅花林,她好似一直在這裏打轉,走不出去一般。
她倉促的退後了幾步,好似踩到了什麼,跌坐在地上,腳好似被扭傷了?
她垂下頭看著剛才踩中的東西,好似硬邦邦的,她眉頭微擰的扒開那積雪,卻見到一個頭骨躺在那處,嚇得她驚呼了一聲,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再扭過頭一看旁邊那樹,樹幹之上已有自己所做的印記,心裏猛地慢了一拍!
她明明沒有繞過彎,不可能走上了回頭路,而這顆已經被自己做了印記的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絲絲的不安湧入了她的心底,她仿佛意識到自己走入了一個死循環,她若是再走不出去,恐怕不被凍死也會被餓死!
冷氣越漸的逼近,語諾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把身上的血紅襖子裹得更為緊了幾分,貝齒緊咬著下唇,忽然她腦子靈光一閃,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翻四周,並無任何的動靜,輕哼了一聲,“敢問前輩到底是何人?何須戲弄晚輩?晚輩隻是無心踏入了這梅花林,還望前輩收手放晚輩一次!”
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好似她一個人得了失心瘋一般在胡說八道,這讓她麵色便是一沉,咬了咬牙,沉聲道:“前輩算什麼英雄好漢?用這小小陣法困住我一個弱女子,難道便是前輩的樂趣?那倒好,語諾便拭目以待,將來各路英雄好漢自然有人認識前輩,把前輩的這事跡給傳揚出去,讓後人垢話!”
依舊沒有人回應,這讓她的心底更是沒底!
“那語諾便血書一封,到時候終會……”
話音未落,她便聽到身後似乎有什麼響動,回過頭去便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