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軒冷冷的剜了一眼那離去的紅色背影,冷哼了一聲,也拂袖而去。
隻剩下君宇宸等人還在樓下,隻見語諾的麵色十分的蒼白,薄唇緊抿著,猶豫了幾分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五王爺。”
蕭煜軒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看向那一臉清冷的語諾,一臉玩意兒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的模樣讓人見了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這世上有的人是不利於行卻能獨攬大權,可有的人腳步穩健可不見得走路便走得穩!王爺,這話希望你好生理解一番,若是語諾有哪裏冒犯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說完便垂下了眸子看向君宇宸,卻見他絲毫不以為意的模樣,心裏也稍稍的疏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氣惱,推攮了他一下,無奈的開口:“走吧?”
本來君宇宸就沒有把蕭煜軒的話放在心裏,萬事他都挺過來,僅僅因為蕭煜軒幾句口頭之快便讓他泄露情緒,恐怕還不行!隻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是語諾會為他出頭,倒也讓他心裏十分的愉悅,自是應了一聲,便搭著語諾的手朝著樓梯處走去。
上一次舊傷複發恰好把立馬的積血給流了出來,也算是撿了一件好事,所以今日起身他倒覺得問題並不是很大,腳步也穩了許多。
直到露過蕭煜軒的身邊的時候,他頓了一頓,低聲在他耳邊說過什麼,嘴角微揚,便隨著語諾的步伐緩慢上了樓去。
可樓下的蕭煜軒此時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雙手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怒色盡顯,冷笑了一聲,眼眸卻看向了一邊,便見一位身著粉衣的女子站在角落衝著他一笑,蕭煜軒的嘴角也微揚,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回到房內,語諾便慢條斯理的把君宇宸扶到輪椅上坐好,氣惱不悅的開口:“什麼狗屁王爺,欺負我的人,也得看看是不是這般欺負!”
說完便坐在凳子之上,氣呼呼的鼓圓了小臉。
對於語諾突然的舉動倒是讓屋內的其餘三人都是一驚,特別是君宇宸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臉,開口道:“看不出夫人氣急了也是這般的可人。”
實相的毅風與梓慕見狀也不好再呆在房內,悄悄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隻留下君宇宸與語諾夫婦二人還在房內。
語諾聽到君宇宸的話麵頰微紅,嘟了嘟小嘴,有些別扭的開口:“那蕭煜軒算什麼?連我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倒真是還笑話你!”說著撫上了君宇宸的腿上,眉頭微蹙,“以後會好嗎?”
下一刻卻立馬又展笑顏開,拍了拍胸膛說道:“不好也沒關係,反正以後都是我的人!”
見著語諾的表情千姿萬態,君宇宸心裏也是一暖,伸出手一把攬過語諾的肩膀,讓她靠了過來,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裏十分的舒服。
“蕭煜軒算什麼?西陵最會打仗之人,最受西陵皇帝稱讚。若不是我,你的小命恐怕都不保了。”故意逗弄她一番,嘴角微微上揚,在她的額角啄了一口。
“哼!晾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把我怎麼樣!大不了魚死網破!”想殺了她的人,她自然也不會讓他討到什麼好處!
“語諾,你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如此有一個人這般的護著他,從未有過的一種溫暖,讓他卻有了一絲的錯覺,有些不敢置信,直到懷裏麵靠著這個人兒,他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興許她是上天賜給他的最好的禮物,讓他曆經那麼多磨難,隻為遇見她一人。
這便是他手裏麵的稀世珍寶,任何人也休想從他的身邊奪走!
而在另一邊的蕭煜祺的屋內隻剩下了他一人,便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捂住了他微痛的胸口,嘴角泛起了一絲的苦笑,眉頭微擰,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沒一會兒,便見一人飛身躍進了他的房間,熟悉的清香讓他渾身一怔,卻隻是一瞬間他便恢複了清醒,眸中的痛意十分的明顯絲毫不再隱藏,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這一次,你是來殺我的吧。”
她說過,她一定會殺了他的。所以這一次,她應該會下手了吧?
然而身後卻沒有任何人的回應,好似身後沒有人一般,若不是那股獨數她的清香尚存,他也不敢相信身後的那人還在。
終是他緩緩的回過頭,卻見到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緊閉著雙眼,讓他渾身便是一怔,立馬上前懶腰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卻感覺到一股濕意傳來,鬆手一看卻是一片鮮紅!
一種後怕的念頭襲來,剛要開口大呼人進來,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眸光一閃,飛快的撿起那把還殘留著血漬的劍放置在衣櫃,從隨身攜帶的身上的花苞一掌拍碎任其飄散在空氣中,掩飾掉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再回到床邊,猶豫了幾分,嘴角脫口而出一句:“得罪了,昕兒。”
便見他快速的脫掉了她的上衣,似乎黑衣女子有所察覺眉頭微擰,可蕭煜祺絲毫顧不得這麼多,趁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嘴角勾起,一把便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鑽進了被窩,露出了半個背背對著外麵,簾子隨著他內力一過,紛紛散落。
時間恰到好處,便聽到門口的敲門聲。
他低下頭瞥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女子,心裏便是一緊,努力壓製住聲音裏麵的那一絲慌亂,便道:“什麼人?”
“砰!”
如此沒有禮貌的便推門而入,蕭煜祺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摟著身邊的女子更緊了一分,慵懶的聲音響起:“五弟,你好似越來越不懂得規矩了。”
“三哥,五弟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想。剛才五弟在外遇到一黑衣女子行刺,恰巧見到她好似躲進了這家客棧,便帶人四處尋找!不知三哥可否遇到了什麼黑衣女子?”
蕭煜軒的眸子看向那薄紗帳內的人影,鄙夷的輕哼了一聲,別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