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誤會

“逼迫?我怎麼會逼迫你?語諾,我對你的情意你還知曉嗎?若情非得已,你又怎麼會下嫁君宇宸,當初若是我親自去尋你,你又會怎麼不跟我走?語諾,你還不明白嗎?”

秦天諾略微有些激動,雙眼透紅的看著語諾,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當初她大婚之日他定不顧一切的把她搶回東臨,讓她就此在自己的身邊!

“語諾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語諾猶豫了幾分,終是抬起頭看著秦天諾說道,“如今語諾已經嫁給了宇宸,便是宇宸一輩子的妻,而秦大哥也娶了淩家千金,也算是皆大歡喜!秦大哥何必要執迷不悟呢?”

如果一段情,能夠徹底的斷開,那肯定得一個人說出最為絕情的話讓另外一個人死了心!對於語諾而言,她的心裏是屬於君宇宸的,她不可能有一絲的動搖,隻是她不清楚秦天諾對她的感情,如同飲鴆止渴,已經不能再放手了。

“執迷不悟?當初若不是因為我顧忌秦家又怎麼會讓君宇宸得逞呢?語諾,你聽我說,等到一切結束後我們便永遠的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秦大哥答應你的說到做到!”秦天諾急切的表明心悸,生怕晚了一分錯過了這個良機,更加用力的扣住了語諾的手腕,絲毫沒有察覺到她手腕的痕跡。

想來也是因為帶著一絲的酒意,他今晚格外的大膽了許多,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也敢做。

語諾手腕猛地一痛,狠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裏麵帶著疏離與冷漠,淡淡開口:“秦大哥,你喝多了!縱然沒有當初的一切,語諾也隻把秦大哥當做哥哥般對待,毫無一絲的男女之情!所以秦大哥,還請你不要誤會語諾。”

說完她便大步的離開,可才走了一步便被一把拽到了後麵那人的懷裏,秦天諾從她身後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讓她絲毫也不得動彈,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喃:“別走,語諾……別走……”

他不相信語諾所說的一切,他不信。

“秦大哥,放手!”

似乎帶著一絲的決裂之意,語諾冷冷的開口,不帶一絲的感情,她這人向來愛恨分明,她不會給別人留下一絲的希望,縱然這十分的殘忍,她也不會留下一絲的期盼。

“不放!語諾,我知道你心裏當真是有我的,為什麼你不承認?為什麼?!”

秦天諾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想來是真的喝多了,才會一直在幻想著,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太清晰。

“秦大哥……”

“看來我來得過早,打斷了你們的好事!”

忽然一道冷嘲熱諷打斷了語諾接下來的話,熟悉的嗓音傳入了語諾的耳裏,讓她渾身一僵,猛地扳開了似乎有些鬆懈的秦天諾的手,反手便是一記耳光,再回過頭時便見梓慕跺了跺腳一臉焦急的看著她,而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遠去!

也難怪君宇宸會誤會,剛才語諾一直都是背向於她,而秦天諾自她的身後抱著她,正好擋住了君宇宸的視線,在外人看來,兩個人猶如相愛多年的男女正纏綿在一起,可其實卻不是如此。

秦天諾因為語諾的這一記耳光,打得有些懵了,抬眼看著語諾,見她雙眼通紅恨恨的瞪著自己,心裏有些無措,再看向那已經消失的白色背影,似乎有些驚慌,語無倫次的開口:“語諾,我有些喝多了,所以才……語諾,你聽我……”

“秦大哥,你別說了。”語諾強忍住心裏的痛意,冷眼剜了一眼秦天諾不帶絲毫的感情,說道,“語諾心裏隻有宇宸,還請秦大哥從此後便忘了語諾吧!”

說完了她的淚水傾瀉而落,便快速的走向了梓慕,低聲問道:“你們來了多久了?”

“夫人,我們才剛到,你快去給主子解釋一番吧!”

其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梓慕倒是十分的清楚自家夫人對自家主子的感情。

隻是君宇宸太過高傲自負,所以才對自己的感情不自信,才會誤解剛才這一切,若是換做尋常男子,想來也會問上一番,可君宇宸不一樣,他什麼都不會問,隻是轉身離去。

語諾噬著眼淚點了點頭,便飛快的朝著外麵跑去。

而留在原地的秦天諾身子微微一顫,抬眼看著那道粉色的身影心裏猛然一痛,雙手死死地捏著拳頭,忘了她,她叫他如何能夠忘了她?

若是當初她沒有遇到他,他也不會就此淪陷!可是一切都沒有假設,是自己親手把她救了起來,是自己親手把她推了出去……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隻是語諾,我秦天諾絕對不會對你放手的,絕對不會!

而另外一邊,語諾才出了秦府,便見著那道單影孤形的身影慢慢前行,而毅風則是遠遠的跟在了後麵。

她心裏一喜便快速的跟了上去,急聲的喚道:“宇宸!”

那道白色的身影頓了一頓,但卻依舊沒有停留而是快速的往前行去,他並沒有坐馬車,隻是他的習慣,隻要心裏有事就喜歡一個人走走,所以就連毅風也沒有上前跟在他的身後。

語諾見狀心裏一緊,便要快速的奔過去,可卻被毅風擋住了去路,隻聽毅風眉頭一擰,開口道:“夫人,這個時候我勸夫人不要跟過去。待會梓慕會駕馬車送夫人回去!”

“不!你讓開!”

一向冷靜的語諾再也無法冷靜,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毅風,快速的朝著君宇宸跑了過去,東臨的深秋冷得滲人,街上並無幾個旁人在外行走。

而君宇宸自是知道語諾正朝著自己跑了過來,眉頭微擰,冷聲道:“範語諾!別過來!”

隻是一句便讓語諾停下了腳步,淚水掉了下來,視線就此模糊,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這是第一次他全稱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這也是第一次他用了那麼冷漠疏遠的語氣和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