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保護的繡球早已不翼而飛心裏一陣落空,咬牙切齒了一番站回了語諾的身邊,她到底要看看是哪個無恥小人偷了自己的繡球!
“經過剛才一番激烈的爭奪,這姑爺的人選已經有所著落了。”那王員外的臉色微變,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伸出手指了指台下,“便是那位白衣公子。”
眾人見狀,都齊刷刷的回過頭看去,語諾也饒有興致的回過頭,隻是一眼便一顆心懸掛了起來,鬆開了蘇裏的小手繞到了人群之後,偷偷的掩著小臉心裏暗歎不好。
隻見那白衣男子懷裏正落著一顆大花球,隻是他麵色冰冷看不出一絲的喜悅之色,倒是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捂著嘴努力的掩飾笑意,而另一位男子則是麵色淡定的站在一邊,似乎麵上閃過一絲的尷尬之色。
“毅風。”隻聽那麵色冷意的男子緩緩的開口,把懷裏麵的大花球遞給了一邊麵若淡定的男子,搖著輪椅緩緩的駛向了一邊,可忽然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抬起頭便見王員外那張有些尷尬的臉。
“公子,今日我家小女拋繡球選夫,這繡球最終落在公子身上實乃緣分,隻是敢問公子家世是否清白?可否家中有妻?”
而眾人聽到王員外這般一說,紛紛都搖頭掩住笑意,對他們而言這瘸腿雖說長相好看,但是也沒有哪位女子願意嫁予一位瘸子吧?何況剛才王輕煙也說的很是明白,要有才之人,他們倒不信這瘸子會是什麼有才之人!
蘇裏見到來人歪著腦袋打量了一翻,似乎在哪裏見過此人,可現在她也來不及細想立馬衝了出去搶過毅風手裏麵的繡球,嗔怪道:“你個無恥小人,看你不利於行還挺能搶的啊?這繡球明明就在我的手裏,何時跑到了你那兒了?”
說著還剜了一眼那白衣男子,緊緊的把繡球抱在懷裏,開口對著王員外說道:“王員外,依著在下來看這位公子也無心娶你家女兒,便許給我好了!”
那王員外聽到這話,擦了擦額角的薄汗,說道:“姑娘,你便別參和其中了。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可不能胡來。”
蘇裏一聽王員外叫自己姑娘,小臉一陣漲紅,嘟了嘟嘴也不知如何反駁為好,倒是聽到了那白衣公子冷聲開口:“璃落,你再這般胡鬧,若是被你父親知曉,你可如何交代?”
蘇裏麵色一震,再仔細端詳了一番麵前的君宇宸吞了吞口水,抱在懷裏的繡球啪的落在地上,內力不由得翻滾,弩了弩嘴也不知說什麼為好,一張小臉欲哭無淚。
再見君宇宸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處,緩緩道出:“今日隻是路過此處,並無心奪取這繡球,還望王員外海涵。何況君某尚已娶妻,並不符合王員外要求。”
此刻眾人早已經忽略掉了君宇宸不利於行的條件,隻是在他說話的第一句時便有種讓人心悅誠服的感覺,一臉淡漠的表情絲毫不為其他所動容。
“那……”
“既然公子已娶妻,小女子並不介意。委身做妾,小女子也是願意的。”忽然一道微冷的聲音插了進來,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驚,紛紛的看著那一襲紅衣的女子緩緩的朝著那白衣男子走了過去。
一紅一白,卻在此刻顯得十分契合。
一位美若仙子,一位俊若仙人。
而在另一邊一直看著語諾聽到王輕煙的話也是微微一愣,眉頭微擰,嘟了嘟小嘴低喃:“就那麼招人喜歡?都有妻了還有人往前貼!”
可就在她埋怨之時便又聽那清冷的聲音響起:“姑娘,君某一生隻娶一人,一人相守至白首。姑娘美意,君某心領了。”
說完便繞過了麵前擋著的王輕煙朝著另外一邊行去,直到在麵前的人停下,眉宇之間有些倦意,語氣裏麵多了一絲寵溺:“一個人出來也不會意我一番,若不是出來有事處理便也不知你也出來了。”
語諾麵頰微紅,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和君宇宸更是難為情,但還是上前握住了君宇宸的手,依舊一片冰涼之意,不由嗔怪道:“現在已經深秋了,也不多穿點?”
此刻仿佛便隻剩下他們二人一般,讓人看了不由得有絲豔羨。
“無妨。倒是你,小臉都凍紅了。”說完從身上解下袍子遞給了語諾,語諾也不好拒絕把袍子披在了身上,麵色更是透著紅意,便隨著君宇宸走到了林羽墨等人的身邊。
而此刻一直在暗處的梓慕也忙上前行了行禮,麵色微變,看向了一邊的毅風,毅風無辜的搖了搖頭,讓她心生一絲的不安,卻又不敢露出一絲情緒。
王員外自然也看出來了語諾和君宇宸之間的端倪,麵色顯得有些難看,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依著公子所言,既然公子有妻,那剛才拋繡球便不作數,重來便好。”
眾人一聽這話都一陣歡喜,可王輕煙似乎麵上露出一訕,貝齒咬著下唇剛要上前一步,卻被林羽墨給攔了下來,隻聽他慵懶的開口說道:“君字一姓想來這帝都並不多,姑娘甚是聰慧,何須再自尋煩惱?”
這話叫王輕煙麵色大變,再看向那白衣男子坐著輪椅,腦子裏麵回想著之前的傳聞,麵色驀地變得十分驚恐,忙妾了妾身子轉身隨著王員外走了。
林羽墨嘴角勾起一絲輕笑,轉過身走到了一邊的蘇裏身邊,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小聲的說道:“三公主記性倒好,連羽墨哥哥都忘了!”
本來還在悶悶不樂的蘇裏一聽林羽墨這番話,腦子裏麵忽然想起一幕,驚喜道:“羽墨哥哥,原來是你啊!這些年都不見你了,你怎麼曬得這般黑了?”
說著還伸出手捏了捏林羽墨的臉頰,裂開嘴大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指著君宇宸小聲的問道:“你還和宇宸哥哥廝混在一起?還被他壓製?”